“來了!哇!那個殺人狂徒居然如此清秀!”
場中,蕭羽慢慢走進人群,頓時傳來一聲驚呼。
此時的蕭羽僅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發甩到眉角,清秀的臉頰閃著玉質的白光,身形瘦削但步調穩健,他一步一步從山下走來,宛如人畜無害的陽光少年。
“這樣一個少年怎么可能殺得了一位長老?”
人群之中,有人看到蕭羽的樣子不禁產生了些許懷疑。
“莫要被他外表欺騙,越是如此,越能證明此子心狠手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嘿嘿!這么小居然就敢殘殺恩師,真不知道若是他長大會做出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
“殺掉他!這么樣的惡徒絕對不能活!”
蕭羽剛剛來到山頂,人群之中便響起了諸般議論,但這影響不了蕭羽的心神,清者自清,何須在乎他人眼光。
“你就是蕭羽?”
莫沖身在高位,目光不善的俯視著蕭羽,冷言問道。
“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蕭羽!”
他站立當場,與上位的幾個老者對視,平靜而沒有懼意。
“大膽!見了掌門和太玄前來的長老居然不跪,你該當何罪!”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站了出來,指在蕭羽鼻頭怒喝。
他身上肌肉鼓動如山,一把寬刃大劍背在身后震懾人心,始一出來,那股狂躁奔放的超強力感就將許多弟子震得往后退了幾步。
蕭羽穩立原地,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語氣冷漠地出口問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資格對我出言不遜!”
大漢人高馬大,幾乎是蕭羽兩個身位,他俯視蕭羽,滿眼鄙夷的說道:“我乃第一山首席弟子天山,十大弟子之首,可有資格?!”
天山得意開口,但更加像是炫耀,太玄擇徒,所有人都想表現自己,天山也是一樣,正好蕭羽前來給了他這個機會,不踩白不踩。
“滾開!想要對我問罪,你還不夠資格!”
蕭羽冷言以對,目光直視臺上那兩個老者,根本沒看天山一眼。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一拳頭就能斃掉你!”天山臉色不善,同輩之中,還沒有人敢和他這么說話。
“沒錯!說的就是你!”蕭羽直面天山,毫無懼意。
后方,無數弟子都驚了,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蕭羽身上,這次讓他前來,本是問罪,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硬氣,而且面對的年輕弟子第一人的天山。
天山臉色紅了又白,本想著借蕭羽當踏板引起太玄長老的注意,沒想到這小崽子居然如此強勢,硬要反過來打自己的臉。
“掌門,請允許我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眾人聞言一驚,天山終于要出手了嗎?幾年前他就是門派弟子第一人,幾年歷練回來,誰知道有多強。
“準了,只是莫要傷到他的性命。”莫沖點頭,這是他心愛的弟子,如此表現也正是他所期望。
李安然看不下去了,他怕蕭羽要吃苦頭,開口說道:“掌門,蕭羽不能修行,怎么能夠抵抗得住天山的手段,我看還是算了吧。”
只是李安然剛剛說完,頭上的冷汗就冒了下來,周圍幾大長老紛紛看向自己,便是天玄的一位長老目光中也閃出一絲不善,此時此刻為蕭羽出頭,當屬不智。
“李長老,無需多言,有人自己找死,我送他一程便是!”
蕭羽言罷,竟是主動出手了,他想把其他人的注意重新吸引回自己身上,減輕李安然的壓力。
他向后急速跳去,一枚枚陣臺順勢扔向天山,待他落地,九枚陣臺正好合成天樞九雷陣,這是之前蕭羽靜坐茅屋思量的羽式陣法,不同于當世道紋陣臺排列,但威力更甚。
轟!
雷聲炸現,紫光濤濤,每枚陣臺爆發出刺眼的雷光,瞬間將天山完全吞沒。
滋滋滋!
雷電中的身影不斷顫抖,繼而發出深吼,明顯這組天樞九雷陣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周圍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看向場中,難道強大的天山被一擊鎮壓了嗎?
砰!
一把寬刃大劍從雷霆之中出鞘,沉重的氣勢如天降大山瞬間將九枚陣臺震碎,雷光戛然而止,那座高大的身形一步邁出,將地面踩出一個大洞。
“小子,該我了!”
天山大劍橫空,隆隆之聲如江海浪濤直斬蕭羽半腰,此劍無鋒,但勢大力沉,劍峰未到,地面巨石已經出現一道深深溝壑。
蕭羽輕盈后跳,神色不變,陣臺被毀在他意料之中,那只是他尚未修行時所刻的陣臺,縱使雷陣精妙,但陣臺神力不足,必然不能長久。
呼呼呼!
大劍舞在空中,劈出一道道風斬,蕭羽時才一躍,只是躲過一劍,但眨眼之間,劍風已然無數,將蕭羽所有身位完全封住,無處可逃。
“天吶,那是天山成名絕技劍封天地,他這是要一擊絕殺,果然可怕!”
“天山身為命泉修士,不御劍,只是將神力注入那把大劍之中,神力內斂,將劍勢催動的無比強大。”
“漫天遍地都是風斬,這還怎么逃?結束了!”
無數人對蕭羽不抱任何希望,這是天山的成名技,也是他最強一擊,如此展現出來就是想要雷霆鎮壓,展現自我強大實力。
但蕭羽根本無畏,他與別人斗法的次數屈指可數,此時正是印證自身道紋攻守的絕佳時機。
他將八枚陣臺凌空拋出,各處天地八個方位,隨后指尖飛動,點在陣臺之上,以自身神力催動困陣道紋,剎那間,蕭羽周身一滯,將自身封在一處小的天地之內,無數風斬盡數到達,但卻戛然而止,不能存進。
“什么!”
“風斬被擋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周圍觀戰弟子用力擦了擦眼睛,可現實仍舊如此,他們大多精修道經,專注神力控物,即便是天山這等修士也是以劍揮灑神力,何曾見過這種攻防之術,頓時大驚。
“破!”
蕭羽趁機一聲大喝,風雷火電四方陣臺被他祭處。
電光火石間,風聲鶴唳,雷電轟鳴,火勢濤濤,將天山斬出的風斬瞬間湮滅,只留一道身影穩穩站在場中,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