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跑了,婚禮亂了,老人心臟病突發進醫院了。
聶晴站在臺上以主的視角望著這一切,內心毫無波瀾。
“走吧。”聶晴撇了撇嘴,睫毛輕輕耷拉下來,瘋狂之后索然無味。高傲抬起的手就那么無所謂的垂了下來,那條不聽話的披肩自肩頭滑落。
那對生的精致的琵琶骨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里,落寞的背影,就像是硝煙彌漫里的維納斯。
焦躁感似乎更重了,陸鳴默默的撿起地上的披肩追了上去。
像是什么也沒發生,聶晴坐在車里打電話,聽內容,似乎是在處理工作上的問題。
電話結束,陸鳴才問了一句去哪。
這么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廢物,雖然人在這里,但是看到聶晴為了這么點兒破事兒煩躁,自己卻無能為力。
無力感一旦出現,它就像是病毒一樣開始無孔不入。
夜幕降臨,江城白日里的快節奏就在星星點點散落之際,緩緩慢了下來。廣場上響起了音樂,老頭老太太們沉浸在上世紀的音樂氛圍里翩翩起舞,仿若回到了初見。
“百朝會(酒吧)?!甭櫱珉S口答道。
為什么要去酒吧,為那個不值一提的臭蟲借酒消愁嗎?媽的!陸鳴的心就像是被生銹的鈍刀狠狠的捅了幾下,然后丟到了鹽巴里,又疼又酸。但是他又有什么立場?連朋友都不算,只能算是認識的人吧。
聶子舟的私人公寓里
“寶貝,陸鳴挖我墻角!”聶子舟那叫一個委屈。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頂著溫林看。
溫林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巨星犬在自己面前撒嬌賣萌:“你現在要是有個尾巴,應該早就晃起來了?!?p> “陸鳴挖你墻角,你還挖我哥墻角呢。”聶子舟的頭躺在溫林的腿上,溫林蜷坐在沙發上。溫林的手時不時撫摸著聶子舟的頭發,寧靜的溫柔。
“你都沒有看出來嗎,從比賽結束他們從醫生那里回來,陸鳴對姐姐的感情都不一樣了。況且,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了,姐姐有好歸宿不行嘛,總比被外面的人欺負了好?!?p> 話是這么講沒錯,但是聶子舟還是有些氣不過,一個勁的在溫林懷里撒嬌求抱抱,搞得溫林都懷疑聶子舟是故意借著由頭不訓練找自己撒潑來的。
《深海》拍完之后,溫林處于休假狀態。溫林的原則就是拍戲可以不多,但是一定要精。她不需要撈什么錢,只是想單純的體驗拍戲的樂趣。
“陸鳴給我發消息,他們要去百朝會。”一個鯉魚打挺聶子舟從溫林腿上坐了起來,“咱們也去,咱們也去?!?p> 溫林都要喊祖宗了,他們倆這種走到哪里都要被圍堵的狀況,能去哪?
“放心,百朝會很安全,沒人知道你是誰。”因為百朝會也算是聶家的產業,盡管是涉黑產業,但是那也是聶家上一輩的事了。
百朝會存在的作用就是為了洗錢。
溫林就這么被人硬拽著去百朝會。
不像是那種普通的酒吧,溫林進去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復古與文藝氣息。
男人們西裝革履舉手投足間都是紳士的風情,著裝性感的女人流連于涌動的人群中,像是翩飛的燕子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聶子舟一眼就看見了聶晴,剛想過去就被溫林攔了下來。
“你呀你,不要這么著急,陸鳴在呢,不會出事。”身為一個女人,溫林清楚的知道,聶晴應該對陸鳴也有想法,至于最后到底什么結果,全看陸鳴自己了。
侍者著一身精致的小西裝,一支玫瑰別于胸前:“尊敬的客人,需要什么幫助嗎?!?p> 溫林本來是被強迫帶進來的,現在反倒是她帶著聶子舟去了一個角落里,但是視野極好的卡座。
陸鳴本人是不太喜歡酒吧這種地方的,由于今天陪聶晴撐場子特意打理了一番,剛一進門就被那些交際花盯上了。
他自是不悅,根本不給那些人接近的機會。
聶晴反倒是輕蔑的笑。
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景,聶晴顯得格外高挑出眾,吧臺附近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在一進門就看中了她。
男人從美女環抱中脫身:“你們先玩著?!甭櫱鐝乃磉呑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
慵懶的坐在吧臺上,聶晴隨手擺弄著手上的戒指:“Mojito.”
冷眼瞟過那個走過來的男人,之后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
那個男人自認為無比有風度走了過來,不近不遠的距離站在了聶晴身邊:“Shirley Temple?!?p> 聶子舟看到這里,宰了那個孫子的心都有了,溫林使勁按著他不讓他動。聶子舟都這樣了,陸鳴的心態也好不到哪去。
眼睜睜看著這個垃圾靠近聶晴,自己一點立場都沒有。
“好萊塢最著名的童星,秀蘭鄧波兒八歲成名?!蹦腥说穆曇艟従彾穑吧钍軣o數人的喜愛和追捧。”
“她那么可愛又頑皮?!闭f到這里,男人故意停頓了一下,將手中的一杯酒遞到了聶晴手邊,手已經緩緩的意圖攀上那細嫩的腕。
但是聶晴不為所動。
陸鳴已經迫近爆發的邊緣,泛白的骨節和脖子上突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像一個意外墜落人間的天使?!彼詾樽约撼晒α?,他知道大多數女人都喜歡這種有學識又幽默的男人。
女人溫柔但是卻充滿了諷刺的語氣在嘈雜的環境中響了起來:“然后人們為了表達對鄧波的喜愛,專門調了一款雞尾酒?!?p> 聶晴的話還沒說完,好端端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突然飛了出去。陸鳴干的,沒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里,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包括那個人的朋友。百朝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能在酒吧內打架斗毆,任何人在酒吧內起暴力沖突,酒吧里的工作人員會直接用武力解決。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還在循環的音樂,還有聶晴的聲音。而且,更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就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員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出手打人的這兩個人身份不簡單。這是在場說有人心里的答案。
“這酒,就用她的名字命名,叫Shirley Temple。”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陸鳴,聶晴笑得更放肆了,“酒我懂,而你。”
說到這里,她只是輕蔑的笑,拿起吧臺上的mojito隔空對著陸鳴做了干杯的動作。
“你說,我應該剁了你的手,還是挖了你的眼呢?”陸鳴的臉上并沒有多少怒意,但是聲音卻讓眼前的男人覺得徹骨的冷。
接著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男人的牙似乎還被打掉了一顆,地板上都是血跡。
那個男人并沒有什么背景,只是想借著機會在百朝會攀上高枝。踢到了鐵板,只能灰溜溜的跑。
酒吧里的人知道聶晴的身份,所以直接把那個男人拉入黑名單,然后清理現場,酒吧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照常運轉。
經理滿頭是汗的過來一個勁給聶晴道歉。
陸鳴氣呼呼的瞪著聶晴。
聶晴終于心滿意足的笑了。
還敢笑啊?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整個人就被強有力的手拉進懷里,唇邊一陣溫熱,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掠奪。
陸鳴知道,自己要被眼前這個女人逼瘋了。
當然,聶子舟也要被陸鳴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