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清純搖醒五人,五人先是警惕,后平緩舒氣。
他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種地方一同昏迷了。
只是按照劉清純的解釋,之前有一只擅長精神力的怪物出現(xiàn)在了這附近,然后對這片領域進行了無差別的攻擊,他們才一同昏迷的。
對此,自然沒人質(zhì)疑,雖然他們很好奇劉清純?yōu)槭裁催€蘇醒著。
……
作為一個沒有駕照的老司機,劉清純平穩(wěn)地開著車。
這一路上他用高超的技術躲避著障礙物,心中卻感嘆著鮮血女王一族可真不愧是精神力方面的強者。
隨意一個動作就能改寫普通人的記憶。
看來自己以后對身邊的這顆炸彈,還是得多討好一些。
……
當一行七人回到學校時,已近黃昏。
夕陽將人和高樓的影子都拉得東斜,它們扭曲在嶙峋破敗的地面上,劃出了無數(shù)道的長痕。
此時,校門前。
在學生們通宵的合力下,已做出了簡單的矩欄。
雖然這些矩欄按后世的標準而言是十分簡陋的,但搭配著一些化學陰謀論家的化學陷阱,劉清純還是相信能夠阻攔住不少低級怪物的。
起碼是短時間內(nèi)。
進了大門,劉清純才算舒了口氣。
他停下了手中一切事物,交接完了物資便牽引著瓦妮莎直接走向了會議室。
劉清純召集了所有的覺醒者,首先簡單介紹了一下她的“身份”。
“她是我在這次搜索任務中找尋到的落單人員,末日前便父母雙亡,現(xiàn)在是一個5級SR等的覺醒者。”
滿屋子人聽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這么強大,均是滿眼閃出小星星。
只有瓦妮莎毫不避諱地白了劉清純一眼。
對此,劉清純嘿嘿一笑,咧著嘴角當場就回了瓦妮莎一個和善的笑容。
之后劉清純又敲定了未來幾天的計劃。
前七日,各戰(zhàn)斗型覺醒者帶領著普通人就近搜刮物資,盡全力解救他們的父母。
后七日,覺醒者組隊,去更遠處尋找食物、水、還有各項取暖物品等。
劉清純在覺醒者中已有了較高的地位。
除了寥寥幾個聲音,一伙陰謀論團隊,一伙精神病,兩小時內(nèi)便拍了板。
……
一行人走出會議室,天色漸暗,已經(jīng)快到了晚上。
劉清純有些餓了,于是他直接牽著瓦妮莎的小手,帶著對方來到了食堂,想讓她嘗嘗人類的食物,看看能不能吃得習慣。
當劉清純吃了一半,他卻驚奇了。
“你是素食主義者?”
看著滿桌子的菜肴,瓦妮莎卻只挑著蔬菜吃,劉清純愣了愣,道。
還記得自己前世認識的那個女王,那可是個無肉不歡的主。
怎么這輩子面前這位就這么奇葩?不吃肉只吃素?
對此瓦妮莎只是扭過頭,鼓著嘴“哼”了一聲,根本就不回答劉清純的問題。
劉清純撓了撓頭,顯然沒想到對方還是個傲嬌的女人。
他們一同吃完飯,天還沒徹底黑盡,劉清純想了一下,又帶著瓦妮莎轉(zhuǎn)了一圈學院。
畢竟熟悉環(huán)境對于他們這些高手而言非常重要,劉清純相信如果自己現(xiàn)在不帶她去,恐怕瓦妮莎自己也會探索一番。
只是到時候會不會出事情,再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劉清純就不清楚了。
……
晚間,繁星高掛,云月璀璨。
楓樹下,寒風瑟瑟,近冬的天氣總是十分涼快。
劉清純望著身旁這位美麗的女孩兒平靜道:“莎,今晚你跟我睡一起,怎么樣?”
一聽這話,瓦妮莎瞬間眼睛一瞪,嘴角一歪。
她雖然沒對這個親昵的稱呼表示反感,卻仍淡淡瞅著劉清純,平靜道:“如果你想和我結(jié)為連理,就要先擁有強大的實力,或是吸引我的人格。”
劉清純張了張嘴,單手扶額,無語凝噎。
我說什么了?我只是怕你亂咬人啊喂!
翻了個白眼,沉思了片刻。
最終劉清純只得微微嘆了口氣,認慫道:“你說得有理,那我待會兒給你找個單間吧。”
這晚,瓦妮莎女王睡在了某特意被搬空的地下室內(nèi)。
而劉清純,則是在門外獨自支了張床,堵著門。
這一夜他就這么瞪著個眼,沒敢睡。
……
第二天一早,當劉清純神色迷茫地起了身子,一群手舞足蹈,揮舞著鐵棒的小伙子們正圍在他的面前,跳著大神。
這些家伙的領頭人還拿著個手持大喇叭,一看劉清純醒了,對方連忙開了開關,向門內(nèi)吆喝道:“里面的小姐請出來,我們需要核實你的身份!”
本來劉清純頭還暈暈乎乎的,一被聒噪,他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對此劉清純眉頭一皺,隨手召喚出了一滾月輪,直接就把領頭者手持的大喇叭給一刀兩斷了。
斷裂的喇叭頭砸在地上發(fā)出了刺耳難聽的聲音,劉清純昂著頭,皺著眉頭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大早晨堵在人門前吆喝個蛋!?”
八名棍男見到這小子這么狂野,一時間氣勢洶洶,就欲向上前試試自己有幾斤幾兩。
領頭者見此連忙沖上前阻止了自己的同伴。
他一吆喝,深深看了劉清純一眼,語氣卻是極為平和道:“大神,咱們學校昨天覺醒了一位“感知者”。
而就在今天早上,那位大神突然告訴我們執(zhí)法大隊,說昨日學校內(nèi)好像進了一位邪祟。
之后通過排查出入校記錄,才迫不得已找到了這位小姐的。”
劉清純剛平緩的眉頭這一下又皺起了起來。
他可不記得在自己前世學校內(nèi)有覺醒過“感知者”。
可是這輩子怎么回事,瓦妮莎的出現(xiàn),感知者的覺醒,這都讓劉清純隱約覺察到了有那么一絲不對。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事情。
自己起初干掉的幾只褻瀆魔,似乎當時沖到了樓上,夯死了幾位同學。
該不會這么巧吧?
這樣一來那這蝴蝶效應可就大了。
苦笑一聲,劉清純卻并不害怕,他只是覺著麻煩。
畢竟自己前世怎么著也是個受到三世敬仰的至高者,自然不會對任何事情產(chǎn)生什么膽怯。
嘆了口氣,心想著:大不了這些變化用實力硬抗算了。
反正他不相信自己這輩子就會因為這點兒屁事因此變得弱雞。
劉清純望了九人一眼,淡淡道:“原來如此。
不過沒關系的,你們先出去吧,這里有我坐鎮(zhèn),待那個女孩兒醒了,我會親自審問。”
“這……”一時間那領頭者遲疑不已,雖然他聽說過劉清純的傳說,但此刻這個卻是上面分配的任務。
結(jié)果恰逢這時,瓦妮莎恰逢卻好巧不巧地打開門施施然走了出來。
望到這個昨夜床間傳聞的絕色美女,幾位風紀委員眼神瞬間就是一亮。
那領頭者這下子也不耳呼劉清純了,他看著瓦妮莎不斷前進,卻有些膽怯地徑直后退了幾步,佯裝淡定道:“這位小姐,請問您稍后可以隨我們?nèi)ヌ藱z驗臺做個測試嗎?”
瓦妮莎剛剛在門內(nèi)聽了半天,自然明白對方前來的目的。
她淡淡看了劉清純一眼,平靜道:“好啊,我跟你們?nèi)ケ闶恰!?p> 劉清純這下子瞬間將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這小妮子還真是來給自己下馬威呢!
無語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劉清純臉也懶得洗了。
他直接從床下“百寶箱”內(nèi)掏出了五個三明治,嫻熟裝入一個小紅袋,跟在了瓦妮莎身旁,一起走向“檢驗臺”。
五個三明治劉清純只吃了兩個葷的,剩下的三個純素都留給了瓦妮莎。
自他昨晚見識了對方的飯量,劉清純就對瓦妮莎那平坦的小腹打量不停。
直到被打量煩了,后來晚上在一起散步時,瓦妮莎才無奈說道:“我們鮮血女王一族如果長時間不吸人血,食量就會變得越來越大,而我已足足1000年沒吸人血。
實際上,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極為克制了。”
“其實我是怕你掏不起錢。”
樹下陰影中,瓦妮莎偷偷瞅了眼劉清純,這句話倒是倒是沒說出口。
起碼給這個工具人留一抹自尊,她如此認為。
被解惑后,劉清純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只是自己前世活了五萬年,卻聽都沒聽說過戒血的鮮血女王…
這就相當于母蚊子不喝血,牛不吃草,狼不吃肉一樣匪夷所思。
皺著眉頭開始思索那抹隱約被遺忘的熟悉。
當晚搬床搬到一半,劉清純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瓦妮莎是怎么被攆出來的?
再一聯(lián)想對方不喝血的奇葩戒律。
劉清純臉色一變,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自己面前這位,該不會是那名留青史,甚至刻在了“十大惡魔錄”中的那個吧?
一剎那,劉清純苦笑不已。
他想了一整晚,卻只是感嘆自己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居然能將一個那種存在當成一個小小的4級魔王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