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簽字畫押
“蘇姑娘，本官還是覺得你稱老娘比你自稱奴家的氣候好聽的多啊！”
“你……”蘇幕遮一時氣急，看著江澄這個榆木腦袋，大豬蹄子不知道說些什么。
“本官這次來是來和蘇姑娘談合作的！”江澄開門見山的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江大人，你要是想和我們春弄閣合作的話可不是找奴家哦，奴家只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你讓奴家彈彈曲伺候大人還行，至于合作嗎，你還是和嬤嬤談談吧！”蘇幕遮笑瞇瞇的說道。
面對蘇幕遮的裝傻，江澄直接挑明了說道：“蘇姑娘不要裝傻了，本官都知道了。”
蘇幕遮聽到江澄這樣說，還以為江澄已經查到春弄閣的幕后之人是誰，眼神中涌現出一股殺意。
不過她轉念一想，江澄根本就沒有和哪位大人接觸過，所以江澄絕對不可能知道。
蘇幕遮想到這里頓時將自己眼中的殺意收斂，眼神也重新變得柔情似水起來。
“江大人你在說什么呢，奴家可什么”
看著眼前眼神重新變得溫柔的的蘇幕遮，江澄有些后怕，自己真是大意了，自己能想到蘇幕遮就是這春弄閣的一把手，可是竟然忘了提防一手。
雖然蘇幕遮眼神中表露出來的殺意時間很短，江澄還是感受的的十分清楚，自己當時可是感覺到房間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當時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能散發出這種殺意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善茬，要是蘇幕遮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現在估計已經可以二次穿越了。
自己也是越來越大意了，連這么重要的一點都忽略了。
不過還好蘇幕遮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對自己動手。
既然蘇幕遮最終沒有選擇對自己動手，江澄打算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這春弄閣明面上是一剪梅在掌管，實際上的掌管者應該是蘇姑娘對吧！”
蘇幕遮看著江澄并沒有接話，她心想，果然這個江澄沒有猜出來自己身后的人，不過他竟然能猜出這春弄閣真正的扺掌者是自己而不是明年上的一剪梅，也還算是有點本事。
自己先不急著表態，先繼續聽聽這個江澄還有什么發現再說。
“本官還知道，你們這春弄閣應該是朝中某位權貴用來撈金，還有收集情報的吧？”
說道這里江澄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眼前的蘇幕遮，等著蘇幕遮先開口。
江澄知道接下來就是談條件的時候，自己一定不能表現的很著急，要不然自己到時候再談條件時必定處于劣勢。
蘇幕遮看著不說話的江澄，也沒有說話。
她一眼就看出了江澄的心思，想和自己比耐性，反正要查阿芙蓉一案的可不是自己。
既然江澄不先開口說話的話，那就這樣耗著唄，反正自己不急，就看看誰先沉不住氣唄！
于是乎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你喝一口茶，我吃一口點心，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江澄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卻發現杯中早已再無一滴茶水了。
江澄有些坐不住了，畢竟自己只有七天的時間，不抓緊的時間可不行啊。
“蘇姑娘只要你把這次阿芙蓉一案的情報告訴我，只要你們春弄閣不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本官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見，而且我知道你們向來會給柳州城的歷任知府每個月送上一份金額不小的孝敬，這我也可以不要，怎么樣我已經表露出了我的誠意了，蘇姑娘還是不打算開口嗎？”
蘇幕遮緩緩拿起一塊點心，吃完之后才開口說道：“江大人口中的誠意，奴家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到哦！”
蘇幕遮不得不感嘆江澄真的是精于算計。
這個江澄看似說了很多條件，其實不過去羊毛出在羊身上，對于江澄自己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江澄開出的條件是說，春弄閣只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不過是春弄閣本身就要做到的事情。
春弄閣本身就是為了收集情報而建立的，做事一向都是小心低調，生怕被人察覺到春弄閣的特殊，怎么可能會去做一下違法亂紀的事情吸引別人的注意呢？
還有江澄說的第二點，不需要給他孝敬，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江澄確實是犧牲了一點自己的利益，可能這些錢對于江澄來說很多，可是對于春弄閣來說卻是不痛不癢。
所以蘇幕遮并沒有對江澄提出的條件感到心動。
江澄看著不為所動蘇幕遮，不由得感嘆到，果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忽悠，看來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繼續談下去了。
“如果蘇姑娘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將我手中的一些情報和蘇姑娘共享，我知道春弄閣建立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收集情報。”
“江大人是覺得我們春弄閣情報收集能力還比不上大人的府衙收集情報的能力嗎？”
蘇幕遮可不相信自己一個專門用來收集情報的組織會比不上一個府衙，如果春弄閣是剛剛建立也就罷了，可是春弄閣已經建立了數十年，連知府都換了幾任了，制度已經是相當完善了，這是府衙比不上的。
府衙唯一的優勢就是柳州的所有戶籍信息，還有稅收的賬本這些，可是蘇幕遮可不會覺得江澄會拿這些東西來做交換。
畢竟這些東西就算是一州的知府也不可能可以隨意調動，被發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蘇姑娘誤會了，我說的可不是府衙，當然更不是我個人，蘇姑娘你可認識這樣東西！”江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鎮城司的令牌。
正如蘇幕遮所想的那樣，江澄也不認為僅僅憑借著府衙就能打動蘇幕遮，所以江澄真正的底牌就是柳州城鎮城司城司的身份和權力。
相信蘇幕遮只要知道鎮城司的存在必然會心動。
接下來蘇幕遮的表現，果然沒有讓江澄感到失望。
“你是柳州城的城司。”蘇幕遮一臉驚訝望著江澄，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錯，我說的是鎮城司中的情報。”江澄看著一臉驚訝的蘇幕遮，有些得意的說道。
畢竟在之前的較量中，江澄可是一直被抓得死死的，仿佛他要說的一切都被蘇幕遮算的一清二楚，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現在蘇幕遮開始心動了，那么自己現在就已經占據了主動了。
蘇幕遮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卻是心動了，鎮城司蘇幕遮是知道的。
所以蘇幕遮也是立馬開口說道：“既然江大人如此有誠意，那么我春弄閣愿意和大人合作，至于大人之前說的條件我春弄閣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大人愿意將鎮城司的情報分享就行。”
“蘇姑娘我可事先說好了，我可以給你的情報只不過是一些我認為不會傷害到朝廷還有我柳州城利益的一些情報，至于其他的情報是絕對不會給你的。”江澄對著蘇幕遮說道。
“這……”蘇幕遮考慮了一會，還是無奈的開口說道：“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我需要一個梅花內衛的身份。”
“這不行。”江澄當然不會同意，先不說自己并沒有任命梅花內衛的權力，就算自己有這樣的權力，也絕不可能會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這么重要的身份。
“我沒有這個權力，不可能能讓你自己當上梅花內衛。”
蘇幕遮知道江澄沒有騙自己，江澄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因為梅花內衛從來都是由皇帝直接認命和調遣的。
蘇幕遮之所以明明知道這點卻還要提，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提條件罷了。
“既然不行的話，那你必須得答應我每過三天的時間，你必須讓我隨意挑一件事的資料告訴我，當然我也不會特意挑一件讓你為難的事情，只要你覺得沒問題就必須將資料全都交給我！”
“好！”對于蘇幕遮的讓步，江澄沒有理由不答應。
雖然每三天就要給蘇幕遮一件事情的資料，可是到時候給什么都是由自己決定的。
如果自己察覺到這個事情不能給蘇幕遮，自己到時候大可以讓她換一件。
這樣怎么想，自己都不會虧。
“現在可以告訴我關于販賣阿芙蓉一案的詳情了吧！”江澄對著蘇幕遮說道。
“江大人難道想空手套白狼嗎，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得到回報，奴家可沒那么傻呢！”蘇幕遮笑嘻嘻的說道。
“那你想要本官怎么做？”
“白紙黑字，簽字畫押，這樣才奴家才可以相信大人呢！”蘇幕遮還是笑嘻嘻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簽字畫押了。”
盡管江澄知道自己如果簽字畫押的話，就相當于在蘇幕遮這里留下了把柄，可是為了盡快破案江澄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做。
“既然江大人答應就好了，那我會讓人列好契約，在這之前，不如和奴家先聊一聊吧！”
“聊可以，不過你能正常點說話嗎？”
江澄已經忍了很久了，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你……老娘還不伺候了呢！”蘇幕遮氣急敗壞的說道。
蘇幕遮走出房間，吩咐手下去列好契約，然后有重新走了進來。
“江澄，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注意到我才是春弄閣的扺掌者的呢？”蘇幕遮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被江澄看出來。
自己明明就從來沒有在江澄面前表現出過什么，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江澄有些得意的笑道：“不告訴你！氣不氣？氣不氣？”
蘇幕遮看著犯皮的江澄，有些氣憤，她已經忍了這個大豬蹄子很久了，她不想在忍了。
……
啪……啪……啪……
幾聲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江澄已經被壓在了蘇幕遮的身下。
“老娘忍你這個大豬蹄子已經很久了，快點說你是怎么發現的！”蘇幕遮舉起拳頭準備向江澄身上打去。
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身體健康，江澄還是決定不皮了。
“我說，我說，你先起來好吧！”
“早點說不就好了，非要逼老娘動手。”蘇幕遮從江澄身上爬了起來。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已經在江澄面前放下了偽裝，也不再自稱奴家可，而是一口一個老娘的叫著。
江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心想這些女人怎么都這么暴力，好好的女孩子學點琴棋書畫什么的不好嗎？
為什么都要去學武功呢？
還都喜歡騎在別人身上，這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這讓自己多丟人啊，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練功，爭取農民翻身把歌唱，自己一定要翻身做主人。
總有一天，自己要在上面。
我發誓。
江澄拍趕緊了自己身上的灰，對著蘇幕遮說道：“是因為你們春弄閣換人的時候，有個細節沒有注意。”
蘇幕遮聞言，趕緊問道：“什么細節你直接說啊，別賣關子了！”
江澄將自己是如何通過老鴇和花魁替換的時間有問題而看出問題的告訴了蘇幕遮。
“雖然你們已經很注意了，可還是有兩次疏忽了，正是因為這兩次疏忽我才看出來的！”江澄得意的說道。
蘇幕遮有些吃驚，江澄可是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找到了春弄閣的疑點，果然恐怖。
不過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些收獲，必須將這件事告訴那位大人，這樣以后就可以好好留意這個問題，不會在被別人因為這一點而看出春弄閣有什么問題了。
這樣對自己來說也是立了個小功勞。
蘇幕遮內心有點小得意，這就算自己先提前收點利息吧！
江澄和蘇幕遮繼續交談了一會，便從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閣主，契約已經立好了。”
蘇幕遮聽到后起身走出了房間，然后再進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張紙。
蘇幕遮將兩張紙放在江澄的面前說道：“還請江大人簽個字，畫個押吧！”
江澄拿起契約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便將契約簽了下來。
蘇幕遮看著江澄簽下，臉上露出笑意：“你一份，我一份，還請大人保管好！”
“現在可以把販賣阿芙蓉的案子說清楚了吧！”江澄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