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看著人看哪去了?”
“我明明看著她進了房間我才回來的啊。”
九申和打亥爭執不停,
“好了好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現在要緊的事找到虞杺在哪。”陸辰發現師妹不見了急得是焦頭爛額,“我們分頭找,打亥,你去尚心殿,九申去各個走廊里看看,四卯,你去煙文殿,我到書房看看。”
也許是陸辰的疼人心切,就在書房的一個小角落,發現自己的小師妹邊擦眼淚邊翻看古籍。
“小杺,在干嘛呀?”
“哦,師兄,我在找古籍,我以前聽師父說有能讓仙人重塑三魄的方法,我想試一試。”
“你也不要瞎想了,也許師兄沒事呢?”陸辰走到她跟前,坐下來摸了摸她的頭。
“師兄,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真的沒事,我一定會把肅瓀師兄救回來的!”
看著眼前的小師妹,不禁想起平時管自己撒嬌要糕吃的時光,是那么的天真活潑,再看看現在這般模樣,腫的幾乎有些嚇人的眼睛,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到現在仍是飽含淚水,卻依然堅定凝視著自己,仿佛在告訴他死也要救出肅瓀。
“你說的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只是……”
“師兄,你知道?”這句話對于身處黑暗地獄中的她似一束柔光,“只是什么啊?只要能救回肅瓀師兄,小杺什么都不怕!”
“小杺,你聽我說,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個方法而已,能不能成功我都不知道,而且,需要面對什么災難,多少劫數,也都是未知的。”說著,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咳,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會接受無數考驗。”
“無論有多難,我也要救肅瓀師兄啊,師兄你就告訴我吧,我早已準備好了,就算是讓我入十八層地獄,我亦無懼。”
面對這樣一個如此倔強的姑娘,陸辰,再疼她,又有什么用?不能帶她走出來,不能讓她放下執念,那就只好陪她共同面對未知。
“天際最東方,有仙泉,天地初開盤古汗水所成,汲取宇宙仙素,通先知,知逝去仙者三魄所在,但路途遙遠,你不會識路術,師兄陪你同去,可好?”
“不,師兄,太危險了,如果你再有什么危險,我不是要更難過了,我不想再連累誰了。”
“師妹,你聽我說,這一路上都沒有什么危險,只是仙泉旁有許多幻境和妖邪,你不識路,我送你到地方,自會回來。”
“不,師兄,我自己可以的。”她握著他的手,露出微笑。“謝謝師兄。”
冥驥房間里。
眾師兄弟沒找到虞杺,陸辰也不見了,只好來找師父。
“讓師兄弟們擔憂了。”虞杺走進來。
“咳啊,你去哪了小杺,可把師兄們急壞了。”
“師父,眾位師兄,我已決心去天際最東地取仙泉。”
聽了這話,冥驥又坐不住了。
“你說什么?你要去哪?取仙泉?你這點法力,是你取仙泉還是讓仙泉取你?”急得來回在地上繞圈,“不是,你是在哪打聽來的這個爛注意?”
“是我告訴她的。”
正當冥驥恨不得想要撕爛放出消息的東西,便聽到這段熟悉的聲音。
“你……你你你你你是念書念瘋了嗎?那鬼地方有多危險你知道嗎?有多少無知小輩困在那出不來,又有多少道行比她高的仙藏命你知道嗎?你讓她去拿仙泉,腦袋讓門擠了還是放屁崩了?”
“徒兒知道您疼師妹。”陸辰沖冥驥鞠躬,“可小杺自己也在不停尋找辦法,就算徒兒不說,她也總有一天會找到。而且現在很絕望,整天郁郁寡歡,以淚洗面,徒兒看不下去,與其讓她生不如死這樣將自己墜入無邊的自責與悔恨中走不出來,不如放她去做。”見師父還是不安,運用心語對師父說,
“師父放心,徒兒一定護師妹周全,如若遇到不測,立即撤退。”
也對,按照虞杺的個性啊,恐怕是不救肅瓀不死心,就算不告訴她,恐怕也是擋不住她。
“我不想和你生氣。”說著,拿出了一個玻璃。
“師父,這玻璃作甚用?”
“玻璃?這叫手機!好不容易從凡間弄來的。你帶上這個去,小杺,我待會教你怎么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可以通過手機傳輸過去。”
接過手機,困惑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冥驥又拿出身衣服,衣服的樣子很奇特,不過倒是和師父的樣式相像,都是束手束腿的。
他大手一揮,便將虞杺的衣服換上了,
“這身衣服有利于你在凡間行事。”
冥驥眼前一亮,子弟們也瞬間把虞杺圍住了,都吃驚的上下打量虞杺,雖然衣服很奇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卻很驚艷,上面是一件白色的衣服,可袖子卻短的都要漏出整條胳膊了,下面是包在腿上的藍色的褲子,很緊,這身衣服將虞杺的身段凸顯的格外動人,纖細的腰,修長的腿,再加上那張水似的小臉蛋,垂直的長發散落在兩肩,讓人看了眼饞,真是名副其實的天仙。
虞杺的心里覺得很別扭,邊抬手看著自己的衣服邊擺出不舒服的表情,
“師父,這身衣服,穿起來好別扭啊,這腿包的我都不方便打彎。”,
“你習慣就好了,可以先蹲下試試,這個叫做牛仔褲子,很有彈性,方便你走路,而且在人間也很流行。”
虞杺蹲下又站起來,踢了踢腿,伸了伸胳膊,還真是挺方便,
“咳咳,都看夠了沒有。”
冥驥咳了咳嗓子,斜視左右的弟子們。大家都紛紛后退,
“嘿嘿,師父,之前一直就只看見你穿這種衣服,如今可是第一次見女孩子穿呢,還……真是不一樣哈。”九申邊說著邊撓后頸。
“你還敢說,信不信我扒了你的毛!”冥驥舉起跨在身后的右手。
“哎哎哎師父,我的意思是,小師妹這身衣服太好看了,我們也想要啊對不對,為什么我們沒有呢?”
“是啊是啊師父,我們也想要。”
大家都跟著起哄了。
“行了行了,你們把法術練好了再說,一個個不務正業整天想這些沒用的。”
師父,各位師兄,
“這幾百年來,感謝你們的照拂,你們都是小杺的再生父母,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小杺。可是小杺對不住你們,更對不住肅瓀師兄,我一定要救師兄出來。”
聽了這話,都連忙淚眼拔插的把她扶起來,
“師父路途遙遠且危險,我想陪小杺師妹一起去。”
大家都跟著符合,冥驥不可能讓他們出山啊。
“你們家不要了是嗎?都出去打野?被人推了山怎么辦?”插著腰氣的說不出話,“小杺你多加小心,有事一定要按照我教你的給我打電話!”話落,師父叫來陸辰說了幾句話,用仙法把聲音擱在內,大家只看見,陸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還給了陸辰一個錦囊一樣的東西,和一個袋子。
拜別后,行路。
陸辰一路默默跟蹤。
……
天空上沒有云,也沒風兒拂過,一切都那么平靜。
奇怪的是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花香。花香來自于牡丹,仙界的牡丹。
傳說古時候有一男子喜愛養花,院子里有各種各樣的花,而男子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著花吟詩作對。男子是一個愛惜花草的人,每次有花草凋零,男子都傷痛惋惜。他的真情感動了仙界花神,花神下凡化為一女子與男子接為夫妻。花神不能一直陪在男子身邊,男子經常對著牡丹思念自己的妻子,時間長了積勞成疾,對愛人的思念化作心頭血噴在這牡丹花上,而沾染了這至真至誠的心頭血之后的牡丹被花神帶回到了仙界,漸漸的它成長為一介仙品,名為“相思斷腸紅”。
虞杺聞著花香,向著山間走去,走的每一步,都那么痛苦,往事種種又浮現在眼前。幸好心中還有一絲希望。
來到了一塊石板上坐下,面朝著陽光,修煉起來。抬起頭,陽光灑在臉上,那久別的太陽啊……
片刻之后,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