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了一圈也沒見師父的人影,罷了,還是先和琉璃回天界吧,給師父留封信應(yīng)該就行。
洛瑤離開后,若芙悄悄潛入云宮內(nèi),根據(jù)圖紙的上的提示,扭動安歌屋內(nèi)書柜上的機(jī)關(guān),機(jī)關(guān)開啟時墻后的密閣彈出,若芙想起與洛瑤在云宮內(nèi)嬉戲玩鬧的日子,心中五味雜陳,不由攥緊手心中的內(nèi)丹喃喃道:“洛瑤,對不起。”
“懷煦,你受傷了嗎?”我趕到星耀宮內(nèi),推開門看到懷煦將衣物褪至一半到胳膊肘處,自己在給傷口處上藥。
“洛瑤?”
懷煦明顯對洛瑤的到來有些驚訝,輕抬胳膊將衣服穿好后,臉上有幾分喜悅之情,“你怎么來了?”
“琉璃說你受傷了,我便趕來看看你。”
懷煦望向門外的怯生生站著的琉璃,指責(zé)道:“多嘴,看來是我平日對你管教太松。”
我挪挪身子擋住懷煦的視線,“你別說琉璃了,要不是她來找我,我都不知道你受傷的事。”
“殿下,我...去給你們準(zhǔn)備茶水。”琉璃見狀隨意尋了個事由,一溜煙兒跑走了。
拿起桌上懷煦方才抹的藥膏湊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阿嚏——我被這藥膏味熏得頭昏腦脹。
“這藥膏味道好臭,懷煦,你抹的這是什么?藥王是不是又為難你,不給你開新藥膏了?難不成又是那個老妖婆......”
懷煦站起捂著我的嘴,搖搖頭,“噓——不要說了,小心隔墻有耳,我的傷與帝后無關(guān),昨日我替父神擋了刺客的利刃。”
刺客?天界戒備森嚴(yán),怎么還會有刺客?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你讓我看看你傷哪里了?”
懷煦低頭掩唇一笑,“傷在肩膀處,你我男女有別,不方便給你看。”
“你怎么和陸離一樣別別扭扭的?大家都是朋友嘛,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說不定我還能幫你療傷。”
洛...瑤...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伸手強(qiáng)行扯下他肩膀的衣服,看著他身上竟然布滿深淺不一的傷痕,胸口處的傷更是深之入骨,懷煦又不用像陸離一樣上戰(zhàn)場,怎么這傷痕比陸離的還多。
“怎么了?被我身上的傷痕嚇到了?”
懷煦從不照鏡子,為的就是避免看到這滿身令自己厭惡的傷痕,這些傷痕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陸離的身上。
想起懷煦多次救過我,那自然是要報答他的,思緒被拉回,“沒有,只是沒想到你身上的傷痕比陸離身上的還多,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能幫你治好的。”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你的修為還沒我高,如何幫我療傷?洛瑤,你能來看我,我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你坐這等我,不許動。”
心想要是他看見我用血替他療傷,肯定如陸離一樣不會同意,只好偷偷端著茶碗走出屋,將水倒在地上。
九霄寶殿內(nèi),天帝看到玄武仙君遞來有關(guān)此次仙法大賽的折子后大發(fā)雷霆,指責(zé)陸離玩忽職守,罰其在紫宸殿內(nèi)思過半月。
靈均總算等到陸離回殿內(nèi),連忙走上前說道:“殿下,昨日妖魔族派了刺客前來刺殺天帝,好在大殿下及時趕到,天帝無礙,但大殿下卻因此受了重傷。”
“懷煦兄受傷了?靈均,你去拿些上好的藥來,還有把那顆仙丹取來,我一會去看他。”
“殿下,那仙丹是用來給你療傷的,就這么給大殿下,未免也太浪費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話,懷煦兄與我是兄弟,我又怎會對他不管不顧。”
陸離朝靈均擺擺手,扶著太陽穴靠在椅子上,心想為何會趁我不在之際有刺客?九霄寶殿周圍的天兵都是經(jīng)我挑選出來的,即便不敵妖魔族,也不至于會對進(jìn)刺客一事毫無知曉。
“靈均,刺客一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去查,你把當(dāng)晚值守的天兵都叫來,我親自審。”
靈均只覺陸離今日心情也不大好,將藥材放到桌上后,小心翼翼開口道:“殿下,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洛瑤的名字為何出現(xiàn)在參賽名單上,以及有關(guān)莊流一事都查清楚了,這些事都...與鐘靈公主有關(guān),莊流跑回龍魚族宮后就再無人見過他。”
陸離并沒有很驚訝,淡淡啟唇道:“鐘靈在我茶水中下藥時,我早已猜到此事定與她有關(guān),只怕是這會莊流已不在世,無人能指證,更何況龍魚族勢力不容小覷,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怕是暫時沒什么法子應(yīng)付,只能多加留意。”
“下藥?殿下,你說的藥該不會是那種...那種藥吧?我想起來了,那晚你和洛瑤出去就再沒回來,難道你們...行了周公之禮?”靈均挑挑眉,趴在桌上細(xì)細(xì)打量著陸離一番,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陸離瞥了靈均一眼,轉(zhuǎn)而掩唇輕咳一聲,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去,“不許胡說,我沒有。”
“那殿下怎么解的藥力?”
陸離拿起桌上的藥材朝門外走去,“你想試試?不如在你茶中放一些,好讓你也去冷水里泡上幾個時辰感受一下。”
靈均想想冷水就打了一個冷顫,瞥著嘴小聲嘀咕著,“我還是不要有心儀的女子比較好。”
懷煦見洛瑤神神秘秘端著茶碗走了進(jìn)來,開口問道:“你拿的什么?”
我將茶碗藏在身后,避開他的視線,偷偷用法術(shù)改變血的顏色變成透明的,“沒什么,我自創(chuàng)的藥膏,保準(zhǔn)給你上藥后,身上的傷痕能少一些。”
“你放那就好,我自己來。”
“你老是跟我客氣個什么勁,方才進(jìn)來時我都看見了,你一個人上藥很不方便,現(xiàn)在我是男子打扮,你只當(dāng)我是男子就好,我與你是好朋友嘛,你就別計較那么多。”
開口想解釋之際,衣服就被洛瑤一把扯下,懷煦側(cè)頭望向洛瑤,低頭抿唇一笑,只好默默接受。
我用紗布輕柔地沾過他胸前傷口,看他閉著眼緊皺眉頭,朝他傷口處微微吹著氣,“疼嗎?”
懷煦緩緩睜開眼搖搖頭,溫柔地說道:“你來了以后,就不疼了。”
我開心的點點頭,一臉得意,“是嗎?我還有這般療效呢?那我時常來看你,如此一來你的傷口也能快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