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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木盒

第五章 純白梨花

胭脂木盒 迷路的小瓶蓋 5132 2020-04-25 07:33:15

  丫鬟被嚇了好大一跳,連連拍著自己的胸口,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秦公子,你可嚇死奴婢了!”

  “你這丫鬟,我們也算見過多次了,你是你家小姐的貼身侍女?”

  “回公子,是的,奴婢算是,與小姐一同長大,是小姐的貼身侍女。”

  “那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冰兒。”

  秦墨霖走的太快,賢宇好不容易才跟了上來,還喘著氣。

  秦墨霖接著問道:“那你家小姐,此刻在哪里?胭脂鋪?”

  “秦公子,請恕奴婢直言,奴婢是陳家的丫鬟,不是秦府的丫鬟。”

  秦墨霖不解的問:“你這話是何意思?我有說,讓你到我家,做丫鬟嗎?”

  “公子誤會了!奴婢的意思是說,您總是向我打聽小姐的事,若我全都如實告知,那豈不就成了您的丫鬟了?”

  秦墨霖沒想到,這丫鬟還有些小聰明,并不是只會聽之任之的,普通奴婢。

  他笑著說:“你這丫鬟,我不過是問,你家小姐在哪里,你以為我會怎么樣?”

  “秦公子,您要奴婢回答您,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您得先回答奴婢的問題。”

  “你這丫鬟,也太放肆了!怎么跟我家公子說話呢?”

  賢宇忍不住插嘴。

  “秦公子若不愿回答,也無妨,奴婢不是非要問,而是公子你先找上奴婢的,那么,奴婢就先告辭了!”

  冰兒的神情,倒是有幾分像陳玉苒,果真是陳玉苒的貼身侍女!

  “冰兒,等等!”

  秦墨霖叫住她,賢宇一頭霧水,感覺這和自己認識的秦墨霖,完全是大相徑庭。

  “公子還有何事?”

  “我想見見你家小姐,自然要有誠意,你想問什么便問吧,只不過待我回答后,你可要信守諾言!”

  冰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這秦二公子,當真是在意陳玉苒。

  “只要公子如實回答,冰兒定當告知小姐去處。”

  “你問吧!”

  賢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跟了秦墨霖許多年的他,從未見過他,有過什么變化的表情,他的臉,除了面無表情,就是生氣發怒,斷不會像如今這樣,短短的時間里,笑了那么多次。

  “不知秦公子,是否真心喜歡我家小姐?如果喜歡,你可否想好應對之策,取消與齊家小姐的定親呢?”

  這位冰兒果然不簡單,是個非常機靈的丫頭,也能看出,她是忠心護主之人。

  “你所問的問題,答案都是肯定的,且沒有一絲疑慮,我不會受封建禮教所束縛,應對之策,我已心中有數,也正在實施,這樣的回答可以嗎?”

  冰兒高興的點點頭,臉上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家小姐,在城外的云月山莊,那兒有很多的梨花,小姐是去摘梨花的。”

  “一人?”

  “有幾個護衛跟著,丫鬟一個也沒帶,那云月山莊的主人,素來與小姐交好,小姐每次去,都會待上一些時日才回來。”

  云月山莊——

  這里的主人名叫李云月,是一位年約三十的女子,她是陳旭的遠方表親,陳玉苒的武功就是跟她學的。

  每隔一段時間,陳玉苒都會來到云月山莊,采摘梨花,和李云月談天說地。

  云月山莊,有好幾處入口,梨樹園,可從其中一處入口直達。

  秦墨霖提前調查好此事,打算直接到梨樹園,碰碰運氣,而不從正門進入,畢竟他不認識這里的主人,也省的麻煩。

  秦墨霖來到梨樹園,梨花開的正是好時候,一眼看去,潔白一片。

  陳玉苒今日穿了一身白衣,就連平日頭上戴的粉色小花,也變成了白色的絲帶,與這潔白的梨花,融為了一體,若不是今日,微風陣陣,將她的裙擺略微吹起,秦墨霖也沒這么快發現她。

  陳玉苒的身旁,放了一個背簍,她正專心采摘梨花,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

  她轉過頭一看,素來愛穿黑衣的秦墨霖,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你怎會……”

  還未等陳玉苒,做出下一步的反應,秦墨霖已經伸手,把飄落在她頭上的白色花瓣,拿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梨花,很美!”

  秦墨霖感嘆道。

  陳玉苒也被他帶偏了思緒,說道:“是啊,梨花白白的,很漂亮!”

  “是冰兒告訴我,你在此處的。”

  秦墨霖不等陳玉苒再問她,已經快速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那丫頭!你居然連她的名字,都知道了,那丫頭真是……”

  “你別多想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她嘴里知道,你在此處的,她可是忠心護主,不可多得的丫鬟!”

  見秦墨霖對冰兒贊賞有加,陳玉苒更是感到奇怪。

  “你收了她什么好處?還是她……”

  “都不是,只不過是回答了她幾個問題。”

  “什么?”

  “待你回去,自己問她吧!”

  秦墨霖搞得神神秘秘的,陳玉苒突然想起什么,從衣服里掏出一塊絲帕,遞給秦墨霖。

  “這塊絲帕不是我的,我也沒必要留著了吧!”

  “我送你的木盒呢?”

  “在家中。”

  秦墨霖滿意的笑了笑,隨后接過手帕,把它往空中用力一揮,手帕便隨風飛走了。

  陳玉苒下意識的,往前跑了幾步,又伸手想去抓住它。

  “你怎么把它扔了?”

  “反正是隨意找人,繡了一條一模一樣的,何必留著?你的在我這里就行了。”

  說罷,秦墨霖從懷中,掏出陳玉苒親手繡的手帕,上面還有一點洗不掉的糖漬,是她的手帕沒錯。

  陳玉苒問他:“手帕你隨身帶著?”

  “是。”

  “你為何來找我?”

  “想你了。”

  “什么?”

  “我說,因為想你,所以來找你。”

  陳玉苒頭上的絲帶,隨風飄揚,周圍不時有散落的梨花,她早已知道,自己也同樣,喜歡眼前這男子,程度有多深她不清楚,喜歡是確定的。

  每一次與他相見之后,她都會反復的思考,自己當真,可以沒有顧慮的,和他攜手走下去呢?所有的事情,都會如此順利嗎?她有些害怕。

  “我幫你拿回去。”

  背簍里的梨花,已經裝的滿滿的了,秦墨霖將它背上,示意陳玉苒領路。

  陳玉苒走在前方,秦墨霖也不跟上來,同她一起走,只是走在她后面,陳玉苒能清晰的,聽見他的腳步聲,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后,莫名的覺得安心。

  “你是如何找來這梨樹園的?見過這兒的莊主了?”

  “未曾見過,到此處以前,我派人查過了,知道這兒的主人,是李云月,也知道有好幾個入口,為了避免麻煩,我也是碰運氣。”

  “你很聰明,行事也很謹慎。”

  “你是在夸我?”

  “怎么?不像嗎?”

  “沒有,只是沒想到。”

  陳玉苒突然不走了,她轉過身來,對著秦墨霖嘆了口氣,說道:“我和齊家那群冷血動物不同,你待我好,我自然也不會找你麻煩。”

  秦墨霖不接她的話,只是看著她,陳玉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趕緊回頭,繼續往前走。

  “你的傷好了嗎?”秦墨霖問道。

  “好了。”

  隨后,陳玉苒又繼續說道:

  “云月姐姐,上山采藥去了,今日怕是不會回來了,這兒空的房間有許多,你可以就在這兒住下,明日再走,否則回到城中,不知是幾時了。”

  陳玉苒說道。

  秦墨霖不說話,心里卻特別高興,露出淡淡的笑容,陳玉苒只當他是默認了,也不再說什么了。

  一會兒的功夫,秦墨霖隨她來到一處,有小橋流水的花園。

  打開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就是陳玉苒在這兒的住處了。

  屋子里,也全是陳玉苒身上,特有的香甜味道,讓人聞了,心情頗為愉悅。

  屋內擺設不多,粉白色為主,粉色的桌布,粉色的床簾,白玉凳子,白色的架子上,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大大小小的木頭盒子,不知里面,裝的是何物,女人用的裝飾物件,倒是沒幾樣,這樣想來,沒見過陳玉苒,涂脂抹粉或是戴什么金銀首飾,她的皮膚,好像是天生就那么白皙,簡簡單單的,就已經足夠吸引人。

  秦墨霖將背簍,放在一個角落里。

  “你的胭脂呢?為何你的房間,沒有胭脂呢?”

  陳玉苒倒了一杯熱茶,給秦墨霖,秦墨霖坐下接過。

  “這個問題,我經常被人問起,只因我父親,是有名的胭脂商人,人人都以為,我這個做女兒的,是必然,會喜歡胭脂的,其實不然,我只管幫父親打理生意,胭脂此物,我并不喜歡,我只是閑來無事,喜歡染染手指甲。”

  秦墨霖看了看陳玉苒的手指甲,仍舊是他之前所見到的,粉白相間的顏色。

  “是桃花和梨花?”

  “沒錯。”

  “我從第一次見你,就留意到你的手了,我當時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后來你的手帕告訴了我。”

  “原來如此,你的確很聰明!”

  陳玉苒夸完他,發現秦墨霖,滿臉的得意,以及過于開心的表情,她又后悔自己說了這話。

  秦墨霖喝了一口熱茶,不禁問道:“那日,你為何要潛入齊府?按理說,你對他們充滿恨意,應該是不想再見到他們,也不想再去齊府的!”

  秦墨霖突然問起此事,陳玉苒緊皺眉頭,在思索些什么。

  “我問你,不是因為好奇,只是想知道關于你的事,如果有什么隱情,我可以幫你,可是最重要的是,我若什么都不知道,是無法保護你的,也許你會說不需要,可這樣一來,我每日便是寢食難安了。”

  陳玉苒盯著秦墨霖,那種認真的表情,又出現了,讓人無法拒絕。

  “今日,我愿把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不求別的,只求身邊能多一個人,能幫我早日拿回,屬于母親的東西。”

  陳玉苒下了很大的決心,從秦墨霖毫不猶豫的救下她開始,她知道,秦墨霖一定會幫她,也能夠幫到她。

  “我答應你,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也會幫你,完成想要完成的事!”

  秦墨霖緊緊握住陳玉苒的手,陳玉苒終于對他敞開心扉。

  “我那日夜闖齊府,是為了偷一樣東西,不對,不能說是偷,而是幫我母親,拿回本就應該屬于她的東西。”

  “是何物?”

  “一個白玉手鐲。”

  秦墨霖感到費解,區區一個白玉手鐲,何至于讓陳玉苒,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奪回?而齊府,為何連一個白玉手鐲,都要據為己有?

  “那不是普通的白玉手鐲,是我母親的傳家之寶,與我母親同父同母的弟弟,不幸離世,我外公便把這玉鐲,給了我母親,玉鐲里面藏有一張藏寶圖,只要得到這張藏寶圖,便可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原來如此……可那玉鐲,已經在齊府那么多年,他們會不會……”

  “絕不可能!取出藏寶圖的方法,這世上,如今只有我,和我的養父知曉,而且這玉鐲,表面上看,是一個普通的白玉手鐲,可它用了特殊材質,是摔不壞,也燒不壞的,需用一巧妙方法,一切便是輕而易舉,若是不知方法,要硬來,是行不通的!”

  秦墨霖點點頭。

  陳玉苒又接著說:“我想拿回那玉鐲,并不是想要萬貫家財,只是那玉鐲,本就是我母親所有之物,我不甘心,讓它留在齊家人的手里!”

  秦墨霖略有所思,問:“若你直接向他們索要,他們可會給你?”

  “當然不會!你還不知道吧,齊庭罡表面上,是人人羨慕的禮部尚書,實則,是個好色貪財之徒,在外尋花問柳不說,還不知,收受了朝廷里走狗官員們,多少的賄賂!”

  陳玉苒氣憤的說道,手捏成拳頭狀,緊緊咬住下唇。

  “我聽說,你母親是自殺的?”

  秦墨霖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被他們逼的,你以為我恨的,只是齊庭罡一人嗎?不是,我恨齊家所有的人,他們全都壞透了!齊庭罡一開始,是對我母親動了情,可我那爺爺奶奶,根本瞧不起我的母親,他們從一開始,就替齊庭罡尋好了合適的女子,他們眼中的大家閨秀,齊庭罡不喜歡那女子,再三堅持之下,他們居然同意了,其實不過是,知道了玉鐲的事,所以便欣然接受了。”

  二十年前——

  齊庭罡也曾為了陳玉苒的母親陳穎月,苦苦哀求自己的母親,父母均不同意這樁婚事。

  直至父親的手下,查出藏寶圖一事,齊家人才知道,原來陳家看似普普通通,實則卻是家財萬貫。

  于是,父母親立即同意了這婚事,不日,齊庭罡便要迎娶陳穎月進門。

  原以為成婚以后,陳穎月成為了齊家的兒媳婦,自然而然,會把藏寶圖告知,誰曾想……

  “父親,母親,恕我無法告知,解開玉鐲的方法。”

  陳穎月,跪在兩位老人家面前,身體微微顫抖。

  “你已經嫁入我們齊家,為何不肯說?”

  “這東西本來不屬于我,只因我弟弟離開,這玉鐲才到了我的手中,我根本不想要什么錢財,我想把它,留給我這未出世的孩子。”

  當時的陳穎月,已經身懷六甲。

  “你的孩子,難道不是我們齊家的孩子嗎?”

  “如果這孩子是個男孩,到時候,我自然會將藏寶圖交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如若是女兒,你就一輩子不說了?你打算讓這藏寶圖,長眠地下嗎?”

  “不,若是女兒,那便只屬于她一人!”

  陳穎月態度堅決,從她嫁進齊府起,齊府里的每個人都告訴她,一定要生個兒子,齊家沒有孫子,可為什么這樣的任務,要落到她的頭上呢?

  幾個月后,陳穎月生下的是個女兒,只因是個女兒,齊庭罡沒抱過這個孩子一下,只粗略看了她一眼,便整日在外,和各種女人待在一起,整個齊府,只有陳穎月這個做母親的,關心陳玉苒。

  陳玉苒把門打開,一陣風吹來,她的發絲輕輕飛起。

  “你知道嗎?我剛出生時,身體很弱,經常燒得滾燙,夜里哭鬧個不停,我的母親整夜照顧我,而我的父親,嫌我吵他入眠,我來到陳家以后,齊府沒有一個人,沒有一次找過我,我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

  陳玉苒倚門而站,秦墨霖透過她的側臉,看見一顆淚珠,從陳玉苒的臉上,慢慢滑落下來,他能感受到陳玉苒的心痛,他的心,也跟著一起隱隱作痛。

  “不是,你對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存在,絕不是可有可無的!”

  秦墨霖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抱住。

  陳玉苒聽見他的心跳聲,不想逃離他的懷抱。

  片刻過后,陳玉苒從他的懷抱里出來,眼淚汪汪的看著秦墨霖,表情突然變得陰暗,她說:“我的母親……是被他們逼死的,齊庭罡在外面養了好多的女人,很少回家,我那爺爺奶奶,也一直逼問我母親,玉鐲的秘密,他們甚至讓當時八歲的齊彩菱,去偷玉鐲……你不知道,我母親她所受的委屈……即便是她死了,他們還只想著藏寶圖,將我母親的玉鐲據為己有!”

  陳玉苒再也說不下去,放聲大哭起來。

  秦墨霖的心都糾緊了,他再一次,用力抱住陳玉苒,她是那么的弱小無助,那么的讓人心疼。

  “答應我,今后和我一起,我定會幫你拿回玉鐲。”

  陳玉苒點頭,秦墨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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