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四周,自己終于恢復過來了。接著便發現這個房間她異常的熟悉。對了,是她夢中南宮徹那小青梅的房間.....,不是夢境嗎,為什么現在她會躺在這里。
她有點不太能接受,她既然已經恢復正常體態,那么南宮徹應該已經醒來了。她穿好了鞋大步推開門走了出去。她按照自己夢中的記憶把這個小院找了個遍,但是都還是沒有發現南宮徹的身影。
長年又往大門外的小河邊走去,在她的夢境里,少時南宮徹經常與女孩去河邊草地上席坐看夕陽。遠遠望去,果然河邊有一個人的背影,那人坐在那里望著遠方,此刻也正好是那夕陽西下。
她看著這個場景,不知為何忽然心里開始悲傷蔓延開來,現在她完全可以確定,她夢中的一切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雖然這個夢她后來都沒有再夢見過。但是后續發展實在不難猜出,男才女貌,正值青春年少,一個經受了人生中的重大變故,一個開朗活潑溫柔細膩,這種情節實在太過于常見。
長年此刻望著前面的背影,她沒有了勇氣走過去。他們的過往他不知道,想必少不了美好。她此刻猶如那第三者,趁女主不在,男主失憶,上位的卑鄙壞人。
她轉身走了回去,回到院子里,坐在院中石凳上。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似乎都在她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放。
不行,這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有點痛苦,她想要離開這里。她就在這里等他回來,然后就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沒多久,南宮徹就回來了。
只是他看上去面色蒼白,沒有了往日的神彩。風吹起他的發絲,有那么幾縷不羈的覆在了他的臉上。
長年望著他說道:“道君,你沒事吧?”
“有些內傷,我能處理,不用擔心”南宮徹看著長年,感覺現在的她似乎和以往不一樣。
“你是怎么從那里面出來的?”那益棉球是只有他自己才能使用的。
“弟子用了您當初指導我的破解術法”
“那由你施法也應當是打不開的”他清楚,他是把自己的命魂視作了開啟的必要條件。
“哦,弟子當時還用了自己的血,以血入靈力施法的”果然是自己的血起了主要作用。那么他能醒來是不是也因為自己的血呢?
南宮徹想起他之前看見的傷口,然后開口道:“你的血對我沒有作用,以后你要愛惜自己的生日”
長年看著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想必他已經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了,果然,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心里更加難受,他的過去他不能參與,他的現在她依然也不能觸及。果然大佬和小嘍嘍是相距甚遠的。
她不再說話,轉身去了廚房,這里的一切她都已經在夢中見過無數篇,狠是熟悉了。
最后的散伙飯,她要灑脫一點,既如此,她就放手,趁她現在還不是陷得較深。免得最后落得個難以收拾的境地。
簡單的做了晚飯,飯后他們在院中的石桌上品茶。
望著天空中的星星,她率先開了口:“道君,您知道這里嗎?”
南宮徹看著此刻抬頭望天的女子,她低落的情緒就這樣毅然而然地全部傳到了他心間。
“不知,我醒來后就已經在這里了,想必是那只蠢老虎把我們弄到這里的”
大老虎此刻應該冤枉,主人,我是根據感應你的意識才把你們送到這里來的!
“看來是上天注定吧,你都不記得她了,昏迷不醒時還會想到這里?!遍L年對著他無奈一笑。
南宮徹看著長年,只覺得她此刻竟也格外的柔弱不堪,不似以往,只在乎一日三餐,只看重過好每一天。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她又在說什么,他不記得誰?
“我以前給你講的那個夢是真的,因為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就與夢中完全一樣,就連那四周的花也一樣,你肯定看過了吧,這些花與你的那一株完全相同”
她繼續緩緩說道:“道君,你是真的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恰好是你最重要的人,當你來到這里以后,你難道沒有一絲觸動嗎?”
他突然意識到了,他可能是真的失去了些什么,他醒來后確實對這里的一切充滿了熟悉感。而且,他還情不自禁的去到了那條溪邊,就仿佛他在那里坐過許多次一樣。
長年看著他的眼神一頓,瞬間知道了答案,剛剛還抱有一絲希望,他沒有失憶,是她的夢是假的,可現在就那么清晰的擺在了眼前。
她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啊,果然人都說,初戀大多數是苦澀的,大都走不到一起。不曾想果真如此。
可這個苦澀真不是一般的苦,像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