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長年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拱她,這里除了道君和自己以外,就只有一只老虎了,難不成這圣仙山還住著什么其他生物,迫不得已睜開眼睛,發現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這位虎前輩夜半造訪,不知所謂何事呀.....
虎前輩見她醒了,就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她,腦袋越靠越近,忽而又去旁邊叼來糕點盤子。
老虎:“.....”現在明白了吧,快點把你的糕點拿出來,不!是其它所有的好吃的都拿出來
長年原本心中忐忑不安,怕自己成為這老虎的夜宵,現在看來,呵,原來是一吃貨,心中頓時有個小人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長年從儲物空間里面拿出了其它一些點心,還拿出了一盆清竹谷特有泉水:“虎前輩,這都是孝敬你的,你吃,不要客氣”
只見虎前輩吊著點心盤子走了,過了一會又回來叼走了水盆子。
接下來的日子,這位虎前輩都會準時準點地半夜來找長年,每每長年都會半夜被迫從夢中醒來,投喂這只老虎,漸漸地發現這只傲嬌的老虎其實內里也有撒嬌賣萌的一面。每當長年從夢中醒來呆坐著的時候,這只身體龐大的老虎,就會眨呀眨它的那雙大眼睛,還會把它那大腦袋使勁往她懷里湊啊湊....
這晚,長年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所見之處皆是焦土與鮮血,還有噴發的巖漿布滿整片大地,烏壓壓的天空,只有一個女孩站在不遠處的山坡,望著遠方,她佇立在那里,風使得她的衣帶狂舞,她的背影透露著孤寂與哀愁,仿佛是在等不知名的人,不知道那人在哪,不知何時能夠再見,又或許再也不能相見。壓抑的情緒和血腥的環境使長年突然就難受起來,感覺自己喘不過氣,心里十分難受,而后從夢中醒來,還是感覺到了夢中的難受。
怎么回事,做個夢居然會變成這樣,自己為什么會如此難受,不會是這具身體有心臟病呢吧
暈過去之前,她想,自己實在倒霉,居然穿到一具有心臟病的宿體中。
虎前輩這一晚照常過來蹭吃蹭喝,可過來了卻發現無論怎樣蹭她,她都依舊不醒來,老虎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是也知道這看上去并不正常,于是最后將昏迷的長年叼走了,回了圣仙山最靠里面的那間大殿。
南宮徹坐在屋頂遙望遠方山脈中一叢叢一簇簇的星火,聽到身后的動靜,扭頭看了眼。
“小畜生,帶了個什么東西回來”
老虎雖然不是特別聰明,雖然它心里其實是害怕南宮徹,也覺得這是個狗逼主人,可是遇到了難題,還是會過來找他。
它自從被南宮徹從這圣仙山后山抓來后,喂它吃過東西的,除了南宮徹就只有長年,它還想著以后繼續去蹭吃蹭喝呢,所以才會冒著被揍的風險把昏迷的人帶到了這里來。
南宮徹卻沒有那么好心去救人,他雖然覺得這位女子會給他帶來一絲熟悉感,但誰又能保證不是某些人派來暗算他的。
哪怕陪了他許久的蠢老虎大著膽子過來蹭他的腿,他的反應也不過是
把那顆大腦袋拍了出去。
老虎被主人丟出去以后也不敢再上前去,只能在院前空地上遙望著屋頂上的主人,希望主人能夠救救這位女子。
長年沒過一會兒,迷迷糊糊恢復了一點意識,感覺風掛得厲害,怪冷的,于是縮起身子拉了拉旁邊的“毯子”蓋在身上,然后又沒了動靜。
南宮徹再次瞧了她一眼,覺得這奸細膽子真大,他的袍子都被她扯到身上蓋著了。
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來了興趣,一根手指挑起她的臉頰看了看。
“過來”。這一句是對著大老虎說的。
地上爬著的老虎又躍到了屋頂上,屁顛屁顛的來到主人的身旁。
“她做了什么,你為什么要救她”
大老虎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知道。
“你知道她是來干什么的嗎?”
大老虎又搖頭,仿佛只知道搖頭,南宮徹露出了煩躁的神色,罵它,“什么都不知道把人帶到我面前,你是要死嗎”
老虎瑟瑟發抖,怕他又發瘋。
南宮徹突然把長年拉了起來,手覆在她的頭頂,仿佛準備救人的樣子。
老虎知道自己的主人令人琢磨不透,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就在一旁謹慎的看著。
南宮徹隨手檢查了一下,發現是她體內的那屬于魔域的一魄引起的,定是她自己做了什么夢,遭了夢魘,這點心智都沒有,隨便一點小事就把自己搞得這樣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