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夏如風”
“學姐,你快來紅江賓館!!劉銳找到了!”
“劉銳?好的,我馬上到”,夏如風掛掉電話快步往外走,文強沒有動。
“走吧”,夏如風輕聲說道。
文強點頭,緩步跟上。
夏如風開車,文強坐在后排。
二人都保持著沉默。
“到了”,夏如風停好車,把車熄火,手指擊打著方向盤,“聽著,你的事我沒興趣知道,如果這些天的麻煩是你帶來的,那么請你盡快離開西城”。
文強嘴角上揚,笑道:“放心,我也沒打算常住,找到阿毛,確認他平安,我立刻離開”。
夏如風摸著口袋里的煙,可怎么都摸不到,左手揚起,打在方向盤上。
“走吧”,文強淡淡說著,然后打開車門,他看了夏如風一眼,隨即下車。
夏如風吸了一口氣,調整著呼吸。
二人并排往賓館門口走去。
“學姐,這里!”,張浩站在賓館的大門,遠遠地就看到了夏如風。
他朝著夏如風招著手。當然,除了那俊逸的臉龐外,一身拉風的白大褂更是招搖。在風中風飄動。
“怎么穿成這樣?”,夏如風皺眉,“快帶我們去現場”。
她說完就徑自朝里走去。
張浩對著文強攤開手,苦著一張臉,轉身去追夏如風,“哎!等等我學姐!你不知道幾層呀!我帶路!”。
文強跟隨在他們身后,眉頭緊鎖。
三人進入房間。
“劉銳死了,已經拉回公司了”,張浩向夏如風解釋道。
看著這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現場,夏如風神情冷峻。
文強吸了吸鼻子。
“學姐你說這真怪呀,門窗完好無損,監控錄像顯示只有他一個人進入了房間,而且,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嘛,
哎呦,那脖子就像那豆花一樣,整個脖子里的骨頭都變得粉碎,就像壓路機從上面壓過一樣,軟不愣登的,可是外面的皮膚完好,一點淤血都沒有,學姐你說——”
“你也聞到了?”,夏如風見文強摸著鼻頭,問道。
文強點頭。
“聞到什么?”,張浩也吸著鼻子,“啊!也許是空氣清新劑,很多賓館都在用的”。
“是丁香”,夏如風肯定道。
文強眉頭上揚,右手摸著嘴角。
“你屬狗的吧學姐,這哪有呀······”張浩咧開嘴大笑,露出了他那對可愛的大板牙。
他說著就張大嘴狠狠吸了一口空氣,“咳咳,那個學姐說的對呀,是丁香呀······”。
夏如風很是無語。張浩年紀比她大,這一口一個學姐叫的她很是煩躁。
“那個,死亡多長時間?”,夏如風問道。
“不長,不超過三個小時,來的時候身體還熱乎著呢”,張浩回答道。
“好了,走吧”,夏如風對文強說道。
文強點頭。
夏如風的馬尾利索的掃過張浩英俊的臉龐,隨著文強離開。
“別生氣呀學姐,我錯了行不,我錯了還不行嘛”,張浩見夏如風變了臉色,急忙說道。
他邊說邊朝夏如風奔去。
“去哪?我送你”,張浩對著夏如風道。
“回公司”,夏如風沒有停下腳步,“今天開車來的,不用了”。
“中午了,要不咱先吃個飯?”,張浩殷勤道。
“那吃豆花吧,軟軟糯糯的,還美容”,夏如風道。
想著劉銳的脖子,張浩渾身一個激靈,嘆道:“好吧,回一起回公司?”。
他在心里想著,如果夏如風溫柔一些,還是一個女朋友的不錯選擇。
文強抱著胸,濃眉緊蹙。
夏如風打開車門,進入駕駛室,文強依舊坐在后排。
張浩走到副駕駛門口,去拉車門,可沒有拉開。
他笑道:“學姐,你要溫柔些,不然誤了終身就不好了”。
“張浩,開你自己的車”,夏如風把鑰匙插進車里。
“作為你在男人堆里唯一的男閨蜜,為了你我可是頭可斷,血可流的呀,
這會兒被你銳利的目光直視,我的小心臟正被你那眼神凌遲的呀,
你看我干啥,看我沒用!我還是要說的呀,溫柔點吧,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我未來的姐夫呀······”,張浩就在車前碎碎念。
夏如風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喂,瑞瑞呀,你家浩子正在跟美女聊天呢,呢,可熱鬧了”
“別胡鬧呀,這可是要出人命的呀”,張浩嚇得急忙朝著夏如風擺手。
“知道就好,讓開”,夏如風發動車子。
張浩悻悻讓開。他突然想到,作為男閨蜜,你永遠不知道那位女閨蜜的最終招數,看來只有認命的份了。
到公司后,夏如風詢問文強:“上去么?”。
文強點頭。
公司大樓十三層。
段三林這會正仔細的檢查著這具剛從紅江賓館拉回來的尸體。
這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助手已經走了。
這個地方一般也沒人來,這會兒室內只有段三林一人。
燈光明亮,照在段三林光潔白皙的皮膚上,可他的頸部已經完全松弛了下來。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地上已經扔滿了煙把。
猛地吐出一口煙,他的右手已揭開了尸體的右眼瞼。
“啪——啦啦——”
燈光閃了幾下,又恢復正常。
段三林抬起頭,看著屋頂的燈光。
“你好,醫生”,他忽然聽到他的身后傳來聲音。
“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