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煙裊繞,玉閣聳立云煙中,金身紋路遍布其上,玉閣內,兩道身影對立而坐,飲著清茶,下著圍棋。
“長久布局,終于將那位封印在了彼岸。不過,她遺留下的花種還有一顆,需要摧毀嗎?”
“不必,畢竟她只為了尋找他罷了。對于父愛,那四位哪一個不好奇呢,只是她的情感更為強烈罷了。不過,小松柏那邊,你還要多注意點,畢竟是歸真之魔,在他沒有完全掌控仙栢之位的情況下,又怎能封印歸真呢。”
“這點我會注意的,不過,那頭狐貍呢。”
“你是說異尾?”
“不錯,異數異尾,十七尾的他終究是這個世界的異數,不過祖師也真是的,收養就收養,為什么總是收養這些難搞的生物。唉,心累啊!”
“哈哈,淡定淡定,已經處理這么多事情了,你應該習慣了。”
“習慣是一回事,不過抱怨還是要抱怨的。”
“哈,對了,三無兄弟還好嗎?沒惹出什么亂子吧。”
“沒有,盈月有缺,目前只有情無何談情有望無暇。畢竟情之一字,最能改變一個人。”
“最難的恐怕是生無了。”
“不錯,三兄弟中,只有他不是無暇而傷無暇。”
“畢竟是偽虛無,現在看著他的是誰。”
“東方和!”
“哦?不是燼余塵?”
“你應該知道的,東方和的實力或許不如余塵,但他卻是對付生無最好的人。”
“也是,對了,血獄中的那道佛魂如何了?”
“自從三災九難逃離后,佛魂便回歸了。”
“嗯,如此也好。嗯?留影,你先回去吧。”
“嗯?大師兄,可是發生了什么?可需要我幫忙?”
“沒事,只是一位故人來訪。”
“如此,留影便先行告退了。”
等到白衣身影離去,玉閣閣主右手輕揚,一杯新的清茶,冒著裊裊白煙,躍然茶桌之上。
“既然來了,何不小飲一杯呢。”
“衣輕塵,你當知吾來此是為何事。”話音剛落落,但見一道身姿絕塵的紅衣女子端坐桌前,飲著清茶:“茶不錯。”
“多謝夸獎。你來此何事我心知肚明,但彼岸花開,花葉難見。你也知道,當初祖師創立百天之約是為了誰,如今彼岸無花又是誰的錯。這些,不需要我一一為你道來吧。”
“彼岸無花?彼岸無花,我的稱號不也是這個嗎,這些怎能說是我的錯,我有什么錯,我只是想父親罷了。”
“蒼宇呢?你應該找過他了。”
“眾生天刻無法推演出他的位置。所以我來找你們了。哼,血輕塵那些老家伙躲著不見我,說什么現在當家的是你,有什么事也找你。你現在說說吧。”
“姑奶奶,連蒼宇的眾生天刻都無法推演出,你找我又有什么用啊。”
“你若是不想我再鬧一番,你可以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唉!”看著眼前絕美的紅衣女子,衣輕塵只覺得一個頭無數個大,說打吧,不一定打得過不說,要敢動手,倒霉的絕對是自己。搖了搖頭,拋開雜念,開口道:“你不是還有一顆種子再外面嗎?”
“哼!種子在外又怎樣,又回不來。”
“唉,也是,你那種子一沒有封位,二還是一顆普通的種子。”
“你想干嘛?找事?”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這樣吧,你在等等如何?我想你們父女總會再見面的。”
“不行!”
“我說姑奶奶啊,我是真的沒辦法。”
“我知道你沒辦法。”
“那你還來找我?”
“你師祖讓我來找你的。”
“我!”衣輕塵只覺得頭更大了,不帶這么坑人的:“姑奶奶,要不你再去找蒼宇試試?”
“你當我傻?按照輩分他是我哥,你們不敢打我,他是真的敢。最可氣的是我憑什么打不過他!他要是不用眾生天刻,我,我絕對會把他扔進彼岸。”
“是是是,您最厲害了。”
“哼!別想轉移話題,說說吧,這次你準備出多少讓我離開。”
“唉,五百斤茶葉如何?”
“咦?這次怎么這么大方,平常找你要兩百斤你就心疼的不得了。”
“唉,只希望你能在彼岸多待一段時間。”
“成交!不過……”
“你放心,我會繼續打探消息的。”
“嗯,真聽話,拜拜了。”
望著消失的倩影,衣輕塵終于送了口氣。
景色依舊,玉閣之上,衣輕塵有感而發:“佛天路成,玄山無門。在這第十紀元,八代弟子又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呢?”
…………
云天大陸。圣賢城城西;一位少年帶上虎首面具,披上黑銀虎紋衣物,身負劍袋,陵越九天之上。
與此同時,云天大陸另有三處同樣有人各負青龍,朱雀,玄武面具,同時趕往圣賢城。
…………
武賢圣地千丈下,幽幽黑殿,冥火森然,寂靜的大殿之上,但見一人,端坐王座之上,雙眼緊閉,了無聲息。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道又一道金色法則浮現。端坐之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千年了,吾從魔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