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王府于昨夜被盜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城。百姓紛紛議論是何人如此大膽,皇家的東西也敢偷。
早朝中,年輕的皇帝端坐在龍椅上,偶爾輕輕的咳嗽幾聲,惹得眾位大臣面面相覷。
“三王爺可是有見過盜賊的模樣?”聲音中透著一絲孱弱,但天子終是天子,只要坐在那里,便是強勢的威嚴。
“回皇上,臣弟并未見過。昨夜臣弟遇到五王爺,便敘了一番,待臣弟回去,王府已然遭了賊盜。”
“可是丟了什么貴重東西?為何昨夜不報?”
楚旭堯眼里透著嚴厲,竟然將三王府盜了?可是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里么?還是說,公然挑釁?!
“并未丟貴重物品,只是丟了一本冊子,臣有罪!此書冊乃是先皇賜予臣弟的,臣弟無能,未能將它保管好。”
楚漣澈說著跪拜在地,垂下眸子不再去看楚旭堯的表情,“臣弟念及皇上的身子,未敢叨攪,昨夜擅自帶人追捕,卻未能將人捉住,還請皇上責罰。”
“先皇賜的書冊?可是《百遮幕》?!”楚旭堯臉色凝重,指著楚漣澈的手微微顫動。
百官聞言臉色大變,百慕遮乃傳國奇書,誰也不知道其內容說的是什么。
傳聞此書是先帝建國時帶兵從鄔棘搶來的,也傳說此書中有著治國良策,亦有一統天下的絕密。
當年先帝憑借此書統一了整個晉西,并將書傳給了第二代皇上,可二代皇帝未能來得及將其內容傳授給當時的太子便中道崩殂,當時鄔棘國已滅,也未能有人在看得懂白慕遮。
百年之后,此書早已成了擺設,但因是先帝建國便流傳下來的,有相當的分量。
先皇生前出征時,楚漣澈已有十四來歲,便帶他一同前去,這一去,楚漣澈為先皇擋下了敵軍的致命偷襲,此后先皇就把白慕遮賜給了楚漣澈,如今,竟是被盜了。
“回皇上,臣弟自知有罪,但臣弟昨夜遇到九王爺楚承澤,他好像早已知曉此時。”楚漣澈抬頭,平平望向龍椅上的男子。
“哦?楚承澤?”楚旭堯轉而看向楚承澤,示意他上前。
“皇上,臣弟也是之前遇到一位江湖術人……”
楚承澤不慌不慢的將前因后果講述一番,話語引得朝臣議論紛紛,江湖術人?算卦?莫不是早有預謀?
“夠了!”
楚旭堯嚴厲的出聲,冷笑一聲下令道:“江湖近來不是崛起了一個叫穗棠的幫派么?朝廷素來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既是三弟丟了東西,就由你去打探情況,務必把此書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臣遵旨。”
“還有其他事么?沒有就退朝吧。”楚旭堯疲憊的用指腹掃著劍眉,向百官問道。
“皇上,這西涼和百越的事……邊境騷動平凡,得盡快整治啊。”
說話的人聲音蒼老,楚承頤抬眼望去,是蘇啟平,不免嘴角一勾,斂下了所有心緒。
“不是已經派顏蘊去鎮壓了么!”少年皇帝不耐的擺擺手,他龍椅尚未坐穩,就已無端生出眾多事由。
“顏蘊將軍此去西涼,可這百越……”蘇啟平倒也一心為晉西著想,為邊境百姓擔憂。
“百越作戰驍勇,顏蘊即已派去西涼,可還有合適人選?”楚旭堯看著百官,嘆了口氣。
武將雖多但是要打百越怕是要吃力很多,若用人不當,丟了城池不說,恐怕還要丟掉南邊的晉西要塞,動搖晉西的南部根基。
“臣以為,三王爺十四來歲就隨先皇馳騁沙場,是武將的不二人選,如今既然要干涉江湖倒也最為合適,不如就派五王爺去吧。”蘇啟平用眼角一瞟楚承頤,老成的答道。
“五王爺.......五弟,你意下如何?”楚旭堯心里自有算盤,可這朝堂上哪個不是心懷鬼胎,眼下攻打百越確實也只有楚承頤最為合適。
“回皇上,臣弟只有一個要求,臣弟只求帶上楚承澤!”
“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