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年開車去了南城東區(qū)某高級俱樂部的高爾夫球場。
他到的晚,佟啟深和齊仲都到了。
徐修年換好衣服出來,那兩人已經(jīng)玩了好幾把。
齊仲問他:“這么慢,干什么去了?”
“有點事,”徐修年一邊揮著球桿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再來一局?”
“你和老佟玩吧,我去喝點水。”
說著,就走開了。
佟啟深拎著球桿走到徐修年身邊,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一圈,就笑了:“今天心情不錯,有什么好事?”
“哪來的什么好事?”
“我問你呢。”
徐修年抬眸掃他一眼,面色清淡:“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八卦了。”
“好奇,”佟啟深笑了笑,“這幾年很少見你這么高興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興了?”
“兩只眼睛。”
“……”
徐修年懶得理他,微微彎腰,擺好姿勢,揮桿打球。
一桿出去,球入洞,引來周圍一片喝彩。
他突然有些興致缺缺,將球桿丟給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轉(zhuǎn)身朝休息區(qū)走去。
佟啟深也跟著走了過去。
三人坐在一起喝茶。
齊仲耐不住性子,就問:“晚上約幾個人一起玩玩?”
佟啟深問他:“玩什么?”
“還能玩什么,老三樣。”
他嘴里的老三樣就是吃喝賭。
三個人在男女感情上都挺干凈,但齊仲喜歡打麻將,佟啟深隨大流,徐修年無所謂,一般為了齊仲,都會配合他玩幾把。
時間一久,就成了三人的娛樂。
佟啟深問徐修年:“晚上有事嗎?”
以往每次,徐修年都會應了。
但今天……
他說:“得回去陪孩子。”
“七寶怎么了?”
“他很好。”
齊仲一臉便秘:“他很好你管他做什么?再說了,以前怎么沒見你對他這么上心過,我可記得上次家長會還是我替你去的。”
徐修年一個淡淡的眼神飛過去:“你懂什么。”
“……”
不知道怎么的,齊仲就覺得自己被他的這句‘你懂什么’傷害了。
他這是諷刺吧?
諷刺他沒兒子吧!
……
徐修年真的回了一趟家。
他將車開進院子的時候,徐玄七正領著大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玩球。
他將球扔過去,大白再將球給他叼回來,一人一狗玩得別提多開心。
看到熟悉的車開進來,徐玄七立馬丟掉球,甩著兩條小短腿往那邊跑,大白反應過來,也跟著他跑。
很快,它就超過徐玄七,沖向下車的徐修年。
氣得徐玄七在后面大叫:“二狗,你給小爺站住!”
被叫做‘二狗’的大白甩甩尾巴,跑得更快了。
徐修年站在車旁,看著朝他奔過來的一人一狗,那張俊美硬朗的臉上,沒多少表情。
大白最先跑到他身邊,親昵的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卻被徐修年嫌棄的踢到一旁。
大白:“……”
呵,每次都這樣。
不就是嫌棄它是條狗么?
這時,徐玄七也跑了過來。
他瞪了二狗一眼,然后笑瞇瞇的看向徐修年。
“爸爸,你怎么回來了?”
徐修年雙手抄袋,眼神淡淡的睨著他:“怎么?有意見?”
“爸爸,你怎么能這么想呢,我巴不得你每天都回來。”
徐修年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套玩具,轉(zhuǎn)手遞給他。
徐玄七一看,立馬開心起來:“哇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套樂高積木。”
“不是我買的,是齊仲送你的。”
“原來是齊叔叔,”徐玄七暗自撇了撇小嘴,“我就說嘛,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
話音剛落,一記冰冷的眼風掃過來,嚇得他連忙改口。
“爸爸,我知道您忙,我不怪你的。”

落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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