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詭異的局面,讓飛狼感覺自己猛力打出的一拳,像是打在了空氣上面。
心中一口怒氣憋著,飛狼無處發泄,只能再次命令手下,朝著拳場趕去。
然而,飛狼幫的人剛剛登車沒有五分鐘,一直在暗中操控暮辰再次下達了指令,讓化整為零的暗金再次出手。
飛狼一張黝黑的臉紅,此刻已經氣成了豬肝色。
“暗金會!思瀟瀟,你可真夠不要臉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飛狼怒氣洶洶的罵道。
向手下下達了殺令之后,飛狼跳下了車子,拎著一把大刀,直接沖進了自己的一家酒吧內。
然而,早就得到了授意的暗金成員,此刻就如同泥鰍一樣。
先是不要命的一陣猛打,而后不等體力消退,直接有序的撤退,消失在暗夜的街巷之中。
“王八蛋,給我追!”飛狼怒吼著說道。
光線幽暗的城市小路上,兩伙人正在飛速的奔跑著。
飛狼幫的眾人都是怒氣沖沖,因此速度飛快。
而暗金會的眾人則是早就準備充分,因為對于跑路的線路,異常的清晰。
不多時,暗金會的眾人便化整為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飛狼幫的人則是氣喘吁吁,破口大罵著他們的狡猾和無恥。
這一幕,在飛狼的各個據點附近,同時上演著。
明明是爭斗,此刻卻演變成了老鷹捉小雞,飛狼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心里快速的盤算著,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而這個時候,拳場里的暮辰,已經授意手下展開下一步的行動。
暗金、平陽的人,一個個的都掏出了手機,開始發送警|報信息。
“在某某酒吧,有人持刀追殺仇家。”
“那某某洗浴中心附近,有多人打斗,死傷無數。”
“在某某KTV,有人持槍搶劫!”
一時間,整個兒平陽市的安保局,都緊張了起來。
安保人員紛紛集合,開著車子,朝著各個案發地點趕去。
當刺耳的笛聲陡然響起,正在街上郁悶著的飛狼成員,匆匆忙忙將手里的武器丟掉,然而這一幕,還是被佩戴者監控器的保安員發現了。
眾多的飛狼幫成員,被扭送上了安保局的車子。少數機靈一些的,則是趁著夜色逃離。
被暮辰踢了下面一腳的飛狼,廢了好大的氣力,才從一面矮墻上翻了過去,避開了抓捕。
聽著墻那邊安保人員的抓捕聲,他的心都要氣炸了。
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飛狼打通了一位平陽市大佬的電話。
“喂,張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的人,被你們抓走了好多!”飛狼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
“我手下抓的是你的人?飛狼,你到底是怎么搞得,有群眾舉報,說有人在大街上持械亂跑,你到底是怎么管手下的?還有沒有一點畏懼了?”高位語氣威嚴的問道。
被這一副呵斥,飛狼的臉色一陣發白,他這才意識到,今天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了。
“張哥,這事情不是我故意搞出來的,是有人在針對我,我現在急需人手處理危機,麻煩您說一聲,把我的弟兄都放出來。”
“這個恐怕不行,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了,不關他們一夜,我很難交代的。”張哥語氣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飛狼聞言,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道:“張哥,您上次說的那個慈善項目,我愿意參與,一會兒就把一百萬,打到您的卡上去。”
“呵呵,你也開始熱愛公益事業了,好。我等著你把錢打給我,我協調一下,一會兒就讓你的人離開。”
“多謝張哥,多謝張哥。”
掛斷了電話,飛狼匆匆轉了賬,又等了足足二十分鐘,自己的手下才匆匆獲得自由,紛紛給他打過來電話,報了平安。
再次聚集在一起,不光是飛狼心力憔悴,就連他的手下們,也一個個沒精打采。
這一夜沒頭沒腦的拼殺,讓他們銳氣盡消。
“老大,我們現在怎么辦?”一個小頭目語氣萎靡的問道。
“是啊,老大,今天這事兒實在是蹊蹺。”
“我腿都跑腫了,肚子好餓。”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小混混此刻一點兒心勁兒都沒有了,甚至不少人,都在心里抱怨起飛狼今天下的荒唐命令。
“回大本營。”飛狼看出了眾人對他的不滿,強壓著心里的火氣說道。
在凌晨有些蕭瑟的夜里,車隊再一次啟程。
當飛狼幫一眾趕到洪武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后,剛剛熄滅了車子,一排光線刺眼的車燈便亮了起來。
被刺痛雙眼的飛狼,正準備破口大罵,然而看到那些車子前站著的一百多人,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下來。
而他身后,那些飛狼的成員,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腳步一陣騷亂。
“老大,現在是不是該你出面了。”魏河看到飛狼眾的反應之后,十分高興的問暮辰。
“我就不張揚了,你和思瀟瀟配合秦明,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做好了。”暮辰坐在一輛車的機艙蓋上,吸著煙說道。
“是!”思瀟瀟、魏河、秦明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后大步朝著兩伙人對峙的中心走去。
“思瀟瀟,魏河!你們……你們兩個怎么湊到一起的。”飛狼看到并肩走過來的三個人,臉色大變。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今夜為什么這樣被動,原來平陽市地下勢力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經被打破,暗金和平陽,竟然暗中聯合到了一起。
目光再次掃過那些氣勢兇狠的打手,飛狼的眸子一陣劇烈的收縮。眼下的這些人,可都是平陽和暗金的精銳。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飛狼的心頭。
“兄弟們,打起精神來!”飛狼語氣緊張的沖著身后手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