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謙對外聲稱溫書,自己躺在床上翻著畫書大口的吃著梨,沒有衛云倉兄妹拍馬屁的聲音,沒有李眸貼在身邊欺負他還不能還手,在房間里有吃有喝有的看,人生好不自在。
“晚上再找個理由,我帶你出去玩。”
衛謙對知桃說道,知桃點點頭:“說少爺今日開窗溫書著了涼頭痛早些休息可好?”看著知桃一副老實乖巧的模樣,衛謙詫異的瞪大了眼:“看來人真不可貌相,我家小知桃撒起謊來臉都不會紅啊。”
“都是跟少爺你學的!”知桃呲牙笑著奉承道,衛謙也笑起來:“學得好學得好,我就這么幾個本領你快學到精髓了!”
可等到中午,一聲公主駕到打破了衛謙原本的計劃。
有人來院子通傳道,知桃趕緊回房告知衛謙。
“什么?貴陽公主來了?”
“是的,貴陽公主現下正在大堂呢。”
衛謙哀嚎著在床上打了個滾最終也只能妥協:“給我更衣吧。”
貴陽公主突然駕到宋氏鐘氏趕緊將自己收拾一番到大堂迎接,不多時衛妍衛翹也換了衣裳出來會客,而衛云念心中毫無概念也沒有更加華貴端莊的衣裳可換,就跟著衛妍出來請安會客。
李眸看著衛妍過來,連忙起身迎過去拉著衛妍的手:“大姐姐不要這么見外,今日貴陽前來,就是替母妃來給姐姐送賀禮的。”
“衛妍謝過德妃娘娘謝過貴陽公主。”衛妍又要再次謝禮李眸拉著她打斷了她見安:“姐姐何須如此客氣,今日再見姐姐,瞧著姐姐面色更加好看,定是因為嫁與心上人的緣故!”
衛妍面上一紅:“公主說笑了。”
“以后我也要向姐姐一樣嫁與心上人,這樣出嫁才能當一個美嬌娘!”貴陽公主說完宋氏鐘氏面上一滯相互對視一眼,衛妍瞧她說話間眼中溫柔且閃亮:“公主的婚禮定是獨一無二。”
這話說起來一來二去便多了起來,鐘氏見她們站著說著便招呼著幾人坐下說,衛云念見眾人都落座方要坐下,就聽李眸道:“這位是何人?”
衛云念再不敢坐趕緊向她跪下行禮:“民女衛云念,是西南長夷人士。”
“哦?你就是衛謙剛進京的表親啊。”李眸此次送禮其實是個幌子,來瞧瞧衛謙這遠方表親才是真,特意請假三日還有個年歲差不多的表妹,以衛謙這廝的定力,怕是送上門的媳婦不要白不要。
“公主,妍兒快大婚老家來人也是送賀禮再敘敘舊的。”怕衛云念沖突了向來刁蠻不講理的貴陽公主,宋氏趕緊開口,李眸仔細打量了打量覺得這衛云念委實不好看,從骨子里透出一副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心想衛謙定然不能好這口便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起來吧,我當是大姐姐多收了個新奴婢還不懂規矩呢。”
衛云念最后的尊嚴和驕傲讓李眸說的粉碎,她甚至找不到昨夜在衛孫氏和衛云倉面前說那番話的不甘心,于這天之驕女皇帝的女兒來說,她連個奴婢都算不上。
這話也被門口的衛謙聽得一清二楚,他早就到了門口不過奈何真的不想被李眸當著家人的面糾纏,這下他算明了李眸這哪是來給衛妍送賀禮的明明就是看他不去上課,怕自己不在她眼皮底下亂找相好的。一看就是找崔星胤那廝問的門兒清以后殺上門來給衛云念下馬威的。
知桃就見衛謙一個人趴在門口不知想什么的偷笑著。
“少爺,快進去吧。”知桃壓低聲音說道,衛謙搖搖頭:“不急不急。”他本是女子,衛云念一舉一動所說所想他不是不知,但又礙于身份不能拆穿,但是心中難免也是厭惡這般行徑卻無可奈何,這下將貴陽公主這尊大神引了來,定是要讓貴陽給他出口氣才好。
二人躲在門口,正午屋內這光將影子照的更是清楚,李眸一眼認出衛謙在門外鬼鬼祟祟起身就將他拉到眾人面前。
衛謙不知他早被人發現,到眾人面前有些尷尬:“都發現了啊。”衛翹在一旁捂嘴笑衛妍見自家弟弟慫慫的尷尬模樣也沒忍住無奈搖搖頭。
“你來了怎么不進來給我請安。”
貴陽公主站他一旁,衛謙趕緊甩開她拉在他胳膊的手:“別拉我,我這不進來給你請安了么。衛謙參見貴陽公主,公主安康!”
“嗯,安康。”李眸表情立馬一掃陰霾陽光明媚,那雙美目眼中仿若有了星星一般,衛謙長舒一口氣到一旁就想坐下,又見李眸笑臉盈盈盯著自己好似將衛云念忘在了一邊。
“我就是進來打個招呼,公主您繼續。”
衛謙說著瞄了瞄衛云念,李眸不明所以:“你眼怎么了?”
這李眸見他一來已全然忘記她方才還在教訓衛云念,又不想這么簡單就過去的衛謙突然一瞪她:“你還問我?”
冷不丁衛謙問責一樣和她說話,李眸很不習慣竟放軟了話語:“我看你眼睛總歪才問的你嘛。”
“我眼才不是歪,是因為我根本就沒再看你!”衛謙說完果不其然李眸氣的起身雙手叉腰:“你竟然敢不看我,你老實交代你看的是誰!”
衛謙也起身:“你管我看誰!”說完又去瞄衛云念的位置,李眸順著他的目光一眼鎖定衛云念:“原來如此!”
衛云念心中暗叫不好,看著李眸恨不得將她凌遲的目光,卻慌亂到連先邁哪只腳離開都忘記。
“我一進門就聽你在教訓念念表妹,念念雖然是小地方來的女子,可好歹與我關系不同,你也不應當如此說她啊,念念表妹素來柔弱,心中該多難過。”
“衛謙!你竟然在我面前和我說和你關系不一般,她心中難過你是不是要去給她揉揉再好好安慰安慰她啊!”李眸氣急,衛謙見激怒計劃得逞補上了最后一記猛刀。
就見衛謙跑到衛云念身邊擔憂的搭上了她的肩:“念念,需要子尋表哥給你揉揉么?”衛云念聽完感覺心跳快停止一般就要暈過去,李眸見衛謙抱著衛云念,又見這女子搖搖晃晃就要往他懷里倒:“衛謙,你們是沒死過么!”
眼見原本和諧的場面因衛謙到來變失控,鐘氏宋氏終于坐不下去派人將她們拉開:“公主息怒!”
眾人口中皆是息怒,李眸扯過衛謙抬手就要打,衛謙一把握住李眸的手將臉湊近她耳邊快速低語:“別生氣,我帶你去玩。”李眸一下安靜下來,暴怒的臉上轉瞬變為委屈:“你說真的?”
衛謙點點頭:“那你乖。”
李眸和他眼神一交流瞬間變作乖巧點頭,看著身邊圍的一眾人:“散了散了吧,我方才和衛謙鬧著玩呢,平日在國子監這般玩鬧習慣了,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話音方落就見衛云念白眼一翻直挺挺暈倒在地上,宋氏嫌棄的讓身邊幾個婆子把她拖走眼不見為凈。
這玩肯定是玩不成,李眸在府中又待了兩個時辰便被身邊女官告知回宮,衛謙送走她得意洋洋的就要回房間,鐘氏將今日在大堂侍候過得奴仆湊與一起厲聲囑咐道不許言傳此次公主來府之事,知桃去施華院那邊打探回來,說那衛云念醒來后抱著衛孫氏哭了許久,眼都哭腫了現下已不敢見人。
“這衛云念真不經逗,我才剛開始呢,就嚇暈了。”
“謙弟還是乖乖溫書吧,這衛小姐以后想必不敢在接近你了。”衛妍瞧著衛謙孩子氣的模樣:“看你腿腳利索了,但也要注意休養,不然四個月后的武試會受影響的。”
“知道了知道了大姐,我一定好生休養!”
衛謙在衛妍面前乖巧應道:“我也給大姐姐搜羅了好些寶貝已經交給母親寫入冊了,屆時大姐嫁過去一看到東西就能想到我了。”
“謝謝謙弟。”
衛謙先送衛妍回院子才跟知桃回去,本想晚上出去玩,經貴陽公主來過一熱鬧也就作罷好好在房間休息了。
衛謙再去國子監時,未穿習服一身鮮紅的蹴鞠服就進了課堂,李眸瞧著他格格不入的樣子戳了戳他:“你這樣譚太學會罵你的。”
“譚太學習慣了。”
還未說完譚太學走了進來,點完名后繼續講詩詞,李眸心中納悶直至一課結束,衛謙又跑了出去,穿著習服的一眾王孫公子移步學習射箭的校場后面,是一個大大地蹴鞠場。
蹴鞠場旁邊設有更衣室,李淮李澶凌等公子們接入內換蹴鞠服,同樸素寬松的白色習袍不同,蹴鞠服要貼身鮮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