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師傅這么一說,我心情好多了,其實在我被立為皇太孫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今天了,所以每次出宮,母后都會給我派很多的護衛,今天是皇爺爺帶我出去,所以我就沒帶多少護衛,結果發生了這么多的事,貴喜跟了我很多年了,那些護衛也是我父親在時就在府上了”朱允炆說道。
“全沒了,師傅,昨晚我好害怕呀,可我是皇太孫,我不能怕,我必須勇敢,母后和皇爺爺都說我的命是最重要的,其它的護衛忠心護主,回給他的家人撫恤的,可昨晚師傅斷后的時候,我嚇死了,萬一師傅有什么事兒,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白澤和小丫他們,聽昨天回來的人說師傅倚在墻邊,渾身是血,我的心害怕死了,他們又說師傅叼著煙說走不動了歇會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了,但我還是想看看你,這才讓人把您給請過來的。”朱允炆像是一只剛離開了家園的幼獸一般,裝出大人的模樣,內心卻是惶恐不安。
白嘯不再說話,伸出右手摸了摸朱允炆的頭,“哎,算我倒霉,誰讓你是為師的四徒弟呢......”
等到中午,朱元璋來了,安慰了白嘯幾句,賞了白嘯紋銀千兩,還有一車的淡巴菰,還告訴他,皇莊里已經種下淡巴菰了,放心的抽,管夠。白嘯很欣慰呀。陪爺孫二人吃了一頓不愉快的晚餐,倒不是氣氛的問題,而是滿桌子的菜都是涼的,而且每吃一道菜還得找個試菜員試試,十分麻煩,可看朱允炆的樣子確實甘之若飴,哎,苦命的孩子呀,怪不得在酒樓吃肉串吃那么多。
晚上,白嘯躺在床上,催動內力沿著經脈運行,腦海中一副模糊的經脈圖逐漸清晰,仿佛能夠看到一道淡藍色的氣體沿著經脈流動,每過一道經脈,經脈周圍的細胞就在雀躍,在歡呼,內力運行越來越快,心卻越來越靜。
每當運氣到傷口位置時,氣體總是繞道而走,傷口周圍的細胞顯得死氣沉沉的,白嘯試著讓氣體圍著傷口打轉,慢慢的去刺激傷口周圍的細胞,眼看著細胞越來越活躍,而一些死去的細胞被擠出了傷口,細胞就像一群小孩一樣手拉著手肩并著肩,形成了一股又一股的浪潮,氣體運行通暢了,白嘯沒有睜眼觀察傷口,他沉迷在了這種感覺當中,仿佛他成了神,不,或者說他在玩電腦游戲一樣,控制著氣體沿著自己開辟的道路前行,勢如破竹,一遍一遍沖刷著經脈,耳朵里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等白嘯睜開眼時,天光大亮,朱允炆見白嘯睡得香甜,沒敢打擾他,萬幸沒人打擾,白嘯昨晚的經歷可以稱之為“內視”和頓悟。生死邊緣最容易激發人的潛力,沖破人的枷鎖,白嘯覺得自己渾身舒泰,武學就像高中生考上了大學一樣越了龍門,解下渾身的白布,看到傷口有的愈合了,有的結了傷疤,白嘯不由的驚呼一聲。朱允文聽到聲音也走了進來,看到白嘯這樣也是一聲驚呼。
“師傅,你莫不是昨天在騙我吧,你的傷怎么一夜全好了?”
“我哪知道?昨天御醫給我縫合的時候,你小子一邊偷看一邊樂的不行,你當我沒看到呀”
“行了,反正我也沒事了,找人幫我弄個洗澡水,我洗個澡,順便幫我弄點吃的,餓死了”
功夫不大,一個大木桶給放在了屋里,兩個小丫鬟進來服侍白嘯,白嘯把小丫鬟給哄了出去,這錯誤可不敢犯呀…渾身上下洗的干干凈凈的,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袍子來到客廳,客廳里的酒菜已經備齊,都冒著熱氣,白嘯扯開腮幫子,一頓胡吃海喝過后,起身告辭,就要回到酒店。
“師傅,這幾天我出不了宮,而且我的身份希望師傅能夠替我保密”
“放心,師傅心里有數,拋開身份能夠有幾個好朋友還是挺不錯的”
朱允炆派人將白嘯送出了宮門,白嘯回頭看看紫禁城,這里還是少來的好。
白嘯回到酒樓,看著熙熙攘攘的食客,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社會,這才是人生應有的狀態,大牛在幫著小周招呼客人,小丫自己在柜臺那玩著,澤澤想必已經去學堂了吧,白嘯擺擺手,不想說話,徑直走進了后院,后院里一張躺椅上鋪了一層棉墊,在陰涼下等待著他的主人,白嘯很懶,除了每日的鍛煉,其它時候白嘯大多都在那張躺椅上歇著,自己家有個躺椅,酒樓后院也有個躺椅,到哪都能躺下,白嘯躺在躺椅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仿佛有什么東西搬了進來,人影晃動。
白嘯沒有動,就在那躺著,中午小周叫他吃飯,喊了兩聲不見動靜,白嘯發燒了,腦子里仿佛塞進了一個大球來回晃動,那個大球就是自己的腦漿,頭疼的厲害,一條手巾搭在了額頭,白嘯好了點,不一會兒體溫又上去了,又一條手巾搭在了額頭,替換了原先的手巾,白嘯迷迷糊糊的想喝水,有清涼入喉。
白嘯做夢了,夢到了自己回到了現代,一身的武藝,鋤強扶弱,打抱不平。夢到了佛祖在云端顯圣,自己跪求家人幸福,和泰安康。夢到了自己富甲一方,兒子成了富二代,吃喝嫖賭,紈绔子弟。夢到了自己修仙有成,需要斷情斷義,拋棄兒子,夢到了自己一意孤行,背著兒子,刀斬青冥......
傍晚時分,白嘯醒了,渾身無力,小丫和大牛守在自己身邊,旁邊的銅盆里放著兩條手巾,小丫在給自己敷手巾,大牛在給自己扇扇子。
“師傅,你醒啦?”
“嗯,醒了,怎么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還有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搬進來了?”白嘯問道
“剛才來了幾個人,搬了一大堆的麻袋放在西廂房了,說是什么淡巴菰,剛大夫過來了,給你開了藥,澤澤哥哥在給你煎藥呢”小丫答道。
“他會煎藥?別燙了他呀,小周和小盧呢,讓他們煎藥呀,讓澤澤過來”白嘯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