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徐寧此刻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忘了父親徐明的警告,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給陳名一個教訓(xùn)。
當(dāng)然,她也不是沒想過后果,只是她一向陰險卻沒什么腦子。
當(dāng)徐昌氣勢沖沖地來到陳名房門前,按響門鈴的時候,徐寧想的是,說不定哥哥抓了陳名,就能威脅他不要對徐家下手了!
所以徐寧自我安慰,她不只是在報私仇,還是在幫徐家解決一個大麻煩。
徐昌并不知道被自己疼愛的妹妹給坑了,他按完門鈴就開始砸門,喊道:“里面的人,給老子滾出來!”
很快,門開了。
陳名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剛才徐寧的話她都聽到了,他淡淡道:“你們徐家的人,都是這么的魯莽無知嗎?”
徐昌沒想到陳名會知道自己是徐家的人,愣了愣,有些狐疑地問道:“你知道我是徐家的人,還敢這么猖狂?”
他說著,下意識看了徐寧一眼。
徐寧莫名有些心虛,但徐昌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她知道,如果這事兒被徐家的人知道了,沒人會幫她。
她想到這里,快步走到徐昌面前,附在他的耳畔小聲說道:“這家伙好像有點來頭,對咱們徐家有些了解,口口聲聲說要對付我們!
哥,咱們不如把他給抓了,威脅他一頓,讓他不敢再對咱們徐家動手,怎么樣?”
徐昌喜歡在外面混,已經(jīng)幾天沒有回家了,家里的人也不怎么管他,就連徐明都對這個兒子處于半放棄狀態(tài)了。
所以,這次徐正義出事,愣是沒一個人記得打電話給他。
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徐家的事情。
但在他心里,是很渴望得到徐家的認(rèn)同的,他希望有一天,徐家的人能夠認(rèn)可他,能夠正眼看他。
音此,徐寧此話一出,他頓時像打了雞血,更加堅定了要教訓(xùn)陳名的心了。
徐昌上下打量著陳名,冷笑著說道:“小子,知道我們徐家還這么猖狂,看樣子你有點本事,只不過,不管你有什么本事,今天,你落在了我徐昌的手上,就注定要栽!”
說完,他就對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說:“把這貨綁了,一并給我?guī)ё撸 ?p> 酒店的人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忙上前阻攔,尤其是前臺經(jīng)理,焦急地說道:“徐大少,這……這個人您可千萬不能碰啊!”
“滾犢子!我徐昌想抓誰,還用得著你一個小小的酒店服務(wù)人員來插手?”徐昌不爽地說道。
徐寧解氣地雙臂環(huán)抱,笑道:“就是,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管我們徐家的事兒?”
徐昌冷冷道:“給我把這家伙帶走,誰要是敢多管閑事,一并帶走!”
眾人見狀,哪里還敢說什么?
陳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笑著說道:“不知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呵,你這口氣,好像是我要帶你去旅游似的。”徐昌好笑地說道,“你放心,我?guī)闳サ牡胤奖?zhǔn)你會喜歡,那里有一群大老爺們,就愛你這種細(xì)皮嫩肉的仔。”
徐寧心中無比快意。
呵,身份背景厲害又怎樣?人生安全都受威脅的時候,身份背景算個屁?
只要她哥能拿到這人的黑點,還不怕他乖乖就范?
到時候,他們兄妹倆可就是徐家的功臣了,她就不信,二叔一家還能繼續(xù)壓在他們家頭上。
陳名淡淡道:“行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那副悠閑的樣子,當(dāng)真像是去度假的。
徐昌嗤笑一聲,說道:“論裝逼,老子以前沒服過誰,可現(xiàn)在,你是第一個!”
說完,他就讓人架著陳名離開了。
而此刻,對于這一切一無所知的安若雪,此時正優(yōu)雅地品著茶。
對面,剛剛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徐明顯得有些狼狽。
他一邊喝茶,一邊偷偷觀察著安若雪,一雙眼睛里藏著掩飾不住的驚艷。
安若雪將茶放下,淡笑著說道:“徐大少,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可以盡快收購你的公司,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徐明有些激動。
安若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讓他臉色大變的話。
她說:“我要你將徐家的股東都喊出來,我想連他們的股份一起收購,當(dāng)然,你還可以更直白的理解為,我想收購你們徐氏集團(tuán)。”
徐明目瞪口呆地看著安若雪,滿臉寫著不可置信,他很想問她是不是瘋了,只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那么硬氣地問道:“你知道,我們徐氏集團(tuán)市值多少嗎?”
“一百個億而已,我給得起。”安若雪面不改色地說道,語氣中還透著幾分小傲嬌。
這風(fēng)輕云淡的態(tài)度,讓徐明心中震驚不已。
他是知道精英集團(tuán)的市值的,八十幾個億,比他們徐家還要少一點,可是,沒想到安若雪竟然說,再拿出一百個億她也給得起。
這個安若雪到底多有錢?
一想到那一百多個億,徐明的眼珠子都要紅了,他試探性地問道:“冒昧地問一句,安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安若雪搖搖頭說:“我不是什么何方神圣,實話告訴你吧,我也只是替人做事而已。而且,我實話告訴你,我很清楚,徐氏集團(tuán)惹了麻煩。
如果不是考慮到我身后那人希望速戰(zhàn)速決的話,我完全可以等到過幾天,你們徐氏集團(tuán)的股票連連跌停,幾近破產(chǎn)的時候,再對你們出手。
只怕到那時候,就不是我要收購你們,而是你們求著我多出點錢了。”
聽到這話,徐明心中越發(fā)震驚。
要知道,他們家得罪了陳大少這件事,可是一件高度機(jī)密的事情,連本家族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怎么好像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徐明越想越心驚,面沉如水,問道:“那您可否告知,您背后的靠山是誰?”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對一個比他小二十歲的人用了敬語,而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安若雪笑著說道:“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你們根本改變不了什么。徐先生,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是我的提議,當(dāng)然,人只需要你幫我請來,至于能不能說服他們,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
徐明低頭喝著茶,心亂如麻地說道:“這是一件大事,需得容我想想。”
“你慢慢想,我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