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再次摸出清風派后,便將他探得的消息告訴了李左樂二人。
“哦。”
李左樂的臉上表情可謂豐富極了。
林若宣倒是有那么一絲的……興奮。
沒想到林若宣還是個腐女?
林凡嘴角抽了抽。
不過眼下這不是最主要的,如何將那位錢長老繩之以法,才是他們要做的。
“此時的證據不足,也沒有足夠多的證人,這位師弟說道話未必有人會聽,這錢文博做事太過于慎重,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咱們人證物證都不齊全,如何才能讓著錢長老認罪呢?”
李左樂的這番話不無道理。
此事清風派已草草了結,加之他們手里其實并沒有充足的證據,若是貿然再闖清風派,對方未必不會把他們當做敵人來對待。
林凡倒是摸了摸下巴道:“如果真如那位弟子所說,這個長老是殺人兇手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能讓他認罪的證據,而且這個證據,就如鐵證一般,只是……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若是這鐵證不在我猜測的地方,那咱們就解釋不清了。”
林凡的一番話說得這二人云里霧里的,林若宣一時沒有聽得懂。
“凡凡,你說的是什么鐵證啊?”
“嗯,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不過估計八九不離十了,如果要真的驗證我的這個猜想的話,我還得再去見那錢長老一面。”
李左樂道:“還去?林兄,這事本來就比較艱險,你要再去……”
“放心,這次咱們三個一塊去,我害怕到時候這錢文博狗急跳墻了要動手,以我這小身板怕是頂不住,所以這次你倆都跟我來就行了。”
這次,二人倒沒有反對,于是林凡三人又一次來到了清風派。
此時已是深夜,即使巡邏的弟子,也有些乏困,所以巡邏的力度下降了不少,林凡幾人十分輕松地便摸到了這位錢長老住所的附近。
林凡他們蹲在墻外,林凡小聲叮囑道:
“記住,等會一定要第一時間將這錢長老控制住,即使不惜驚動他人也要做到,咱們對這錢長老并不熟悉,待會動手時切記要慎重,小心著了這老小子的道。”
兩人都點了點頭。
與人交往,可比與野**往要難多了。
人擁有智謀,這比簡單的武力要復雜。
錢文博雖只有三十七級,但他好歹風風雨雨混跡了這么多年,其手段一定要比林凡他們這些愣頭青們老辣了許多。
這一戰他們絕不可掉以輕心。
幾人先是紛紛翻進庭院中。
錢文博所住的乃是如四合院一般的地方,這是門派內一些有地位的人才能住到的。
除過錢文博外,這院子里還住著幾位仆人,不過都是些普通人,主要照顧錢文博的起居生活。
此時的院內因為是深夜的緣故,并沒有燈火亮著,顯然人們都已經睡下了。
林若宣與李左樂都來過這里,所以對于錢文博住在哪里都很清楚,帶著林凡,三人就來到了錢文博的門外。
“上面進去還是正門進去?”
李左樂這話的意思,就是從房頂進還是直接從這里進。
“直接進。”
林凡想都沒想道。
反正他們此次來,也沒準備偷偷摸摸的,只要能擒住著錢文博,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好。”
此時的門是鎖著的。
像這種精致木門的鎖,一般從里邊或者外面,都能扣住,林凡輕輕推了幾下,發現推不開,顯然這錢文博已經從里面將門鎖住了。
“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硬闖!干就完了。”
林凡想都不想,手上一用力。
“咔擦!”
這道木頭斷裂的聲音在四下寂靜中可謂十分清脆。
“什么人?”里面還在睡覺的錢文博一下就被驚醒了。
“吱呀~”
錢文博猛地直起身子,三道黑影就已經站在了門外。
“愣著干嘛,動手啊!”
李左樂還是負手而立,而林若宣也傻乎乎的站在他的一旁。
林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沖了上去。
黑夜中,林凡抄出長劍,對著錢文博就刺了過去。
林凡當然不指望這一劍能殺了錢文博,而他也不是他們這邊主要的戰力。
見一劍閃著寒芒襲來,錢文博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人,沒有絲毫的慌張,也直接從他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把利劍抵擋。
而錢文博的身子也終于翻滾下了床。
林凡這時眼睛不經意間的瞇了迷。
“鐺~”
一聲脆響,一紫一橙一綠,三道印記浮現在了錢文博的周身,錢文博低喝一聲,就直接將林凡的身子震飛了出去。
但這還沒完。
當錢文博剛將林凡擊退后,又是一道不知道比林凡的攻勢凌厲了多少倍的利劍,從斜側里,宛如一道閃電般洶涌地刺了過來。
林若宣周身三道紅色印記浮現,一出手,便是北劍山門的絕學。
錢文博后背直冒冷汗,自知這一劍自己絕不可能硬接,當下急忙朝一側閃去,想要避開這一劍。
但也就在此刻,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足以將他血液凝固的寒意,他用余光瞥向了此時仍然站在門口的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在錢文博的心中并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以至于錢文博一直都忽視了這個人存在。
可就在這個時刻,錢文博可以明確地感知到,致使自己心中犯起寒意的源頭,便是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男子!
如果自己動一步,那么自己就會死。
這是錢文博此刻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錢文博只能硬著頭皮去接林若宣的這一劍。
然而就在兩劍將要交鋒時,突生異變!
這本勢若雷霆的一劍,在這一刻,忽然變得延綿如細雨,竟給錢文博一種絲滑的感覺。
只見此劍貼著錢文博的長劍,竟如長蛇般直接與錢文博的長劍擦肩而過,直奔錢文博的咽喉而來。
那跳躍著的寒芒,此刻卻如熄滅的火焰一般消失不見,不知為何,竟帶給錢文博一種萬物生長的氣息。
那是一種延綿不絕,萬里有余的感覺。
“什么?!”
面對直奔咽喉而來的這一劍,錢文博的身形立刻向后退去。
只是這一退,錢文博就再也沒有辦法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