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亮,就有人敲開了陳清的房門,張竹帶著幾個差人堵在了門口。
雙方照面還未說話,那差人便要拿陳清,陳清當然不從,這是別人的地盤,抓去一通打怕是要丟性命。
“慢著!你們想做什么!”陳清大吼,鎮(zhèn)住場面。
差人這時亮出一塊木牌,上面寫了個令字:“張竹揭發(fā)你攔路搶劫、私闖民宅,現(xiàn)奉司寇之命拿你歸案。”
沒有找白虎堂,而是找差役,這張竹倒是個聰明人,陳清算錯一步棋。如果和差役走,肯定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但是違令怕是要被通緝,都是對方人,自己沒有喉舌,寸步難行。
差人見陳清未動,上前捉拿。
陳清醒悟過來,擺脫差役,向后跑,翻過窗戶,從昨晚的墻慣性爬出。留下一句:“張老板,今日匆匆一別,下次見面必當重謝。”
差役反應過來去追,那面高墻卻是攔住了去路。
張竹腦門冒汗,很怕陳清會報復他。
“老爺,老爺。白虎堂來信,邱禮被人救走了!”一個下人匆忙過來稟告。
白老虎氣的將看門的兩人連踢數(shù)腳。
心情煩悶時,在想是不是陳清救的,昨日敢得罪他們,肯定是為了分散注意力。
“白老虎,白老虎,不好了!”張竹慌慌張張跑到白虎堂。
“你那邊又怎么了。”一個一個的壞消息,讓白老虎很煩聽到“不好了”三個字。
“昨日我撞見惹你的那小子,誘他回我家,今日想讓差人抓他判個罪名,誰知被他跑了。白老虎,你最近可得派兄弟保護我,不然被他報復,怕是要殺了我。”張竹很怕陳清的保護,能從巷子截他,下次就不知道會在哪殺他。
“他昨晚在你家?”白老虎剛剛還想是不是陳清救的,現(xiàn)在可以否定了,那么救邱禮的另有他人。
“是的,我知道他的身份后,當然不能讓他輕易的跑了,假裝怕他,帶他回家好生看著。”張竹的勢力并不強,遇到歹人只能請求白老虎的幫忙。
“好,我派兩人跟著你就是。現(xiàn)在邱禮怎么辦,趙公子問起來,如何應對。”張竹的事好解決,白老虎的事可不好說。
“趕緊派人去追呀,他一個病書生能跑多遠。”
“已經(jīng)派人追了。”
就在兩人急著邱禮的事時,城里的春晚樓起火了,還是大火。
樓里的人紛紛外逃,霜兒的門此時被迫打開,搖錢樹可不能燒死。
但火實在太大,樓里煙霧繚繞的。
陳清蒙著一塊濕毛巾,在煙霧中看到了天字一號房出來的女人,沖過去把那護衛(wèi)打暈,然后拉著霜兒從窗戶跑出。
樓下放著一馬車稻草,將霜兒硬扔向馬車,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然后自己跳下高樓。
坐好后,問道:“有沒有受傷。”
從二樓的位置扔下來,沒受傷也給嚇住了,霜兒良久才回過神:“還..好。”
“用草蓋住自己,我?guī)愠龀恰!标惽羼{著馬,對霜兒說道。
到現(xiàn)在為止,陳清還沒有詳細見過霜兒,不曉得這個美女到底有多美,他只知道要趁通緝令沒出來前,駕車跑出城門。
臨近東門,前面有一架眼熟的馬車,那個車夫站在路中間,伸手攔住了陳清。
“上車吧,你這樣是出不去的。”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陳清與對方并不熟悉。
“主子賞識你,想和你交個朋友,你進西源郡后,我們便監(jiān)視著你的一舉一動,要害你,隨時都可以。”對方為了打消陳清的顧慮,將那個邱老的盒子亮了出來。
陳清看這情況,便信了,說道:“我車上還有個女人,她才是關鍵。
“抱上車。”
陳清轉(zhuǎn)身對蓋在稻草里的霜兒說道:“姑娘,委屈你了。”
“無妨,都被扔過了。”霜兒還在被扔的恐懼中。
陳清麻利的連草帶人一起抱上了馬車。
上得馬車,陳清看見了那趙國主子,竟然是女扮男裝,陳清沒想去拆穿,說道:“前些日子有些唐突,還請見諒。”
“趙國剛剛建立,正缺人才,想你這樣智勇雙全的人,深得我心,不知能否到趙國替我做事。”
“一介匹夫,不想?yún)⑴c國事,能得公子賞識,實屬榮幸。”陳清還不想被官家束縛。
見陳清拒絕,這位公子也不生氣,轉(zhuǎn)而問道:“春晚樓的火,你是怎么放的,都沒見你行動”
“你想學?”陳清反問。
“倒是有幾分好奇。”
“那教了你以后,我們算扯平。”
“呵呵呵,你太會打算盤了。”
陳清繼續(xù)賣關子:“沒你們救,我也能出來,只是麻煩一點而已,你既然派人盯了我,肯定知道。”
公子見陳清這般說話,不由的拍起了手:“說不過你,說不過你,接受你的條件。怎么放火的。”
陳清拱手以禮:“屋檐下有個鳥巢,我將火引綁在下面,在火引的下方灑了一些燈油。冬日的鳥不會出巢,但巢邊的食物會吃,我以食物作活結(jié)點,鳥一吃,火引下墜。”
陳清做了一個冒火的手勢:“冬天有雪,卻干燥,火能燒過梁,帶著春晚樓里的那些掛裝的布幔一起燒,濃煙滾滾,其實火勢并不大。”
公子聽后,拍手叫好:“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一個鐵匠,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此時如果有煙,陳清肯定會長吸一口,然后煙從嘴里慢慢冒出,囂張的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別人叫我,游俠。”
咚!咚!
“主人,到了。”
陳清掀開布簾,看看窗外,的確是西源郡東郊,旁邊有一輛藤面馬車。
陳清帶著霜兒下車,這時陳清才發(fā)現(xiàn),霜兒的面容娟秀,水目汪汪,簡直就是理想的初戀面容。
兄弟的女人,陳清沒有非分之想,下了馬車,邱禮正在此相迎。
這邊是團圓了,張竹那邊炸開了鍋,邱禮不見了,霜兒也不見了,這事根本不敢讓趙公子知道,只好讓白虎堂的人分散在城里搜了個底朝天,還不見人影。
無可奈何下,向趙公子稟告,卻又不知道如何將整個事件串聯(lián)起來,這邱禮到底是誰救的,霜兒又是誰?在張竹屋里睡了一晚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