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不能去?!睆堃缓虉詻Q反對,“千樂軒魚龍混雜,你的傷還沒好,這個點名要跟你賭的人來歷不明,太危險了?!?p> 正是晚餐的時候,一大家子圍著一盞油燈,邊吃邊聊。
“沒事。周敦清是老熟人,不用擔心。”丁明瀚倒是很樂觀。
“一禾姐說得對。老丁,甘城剛剛勝利,情況比較復雜,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毙と裘焚澩瑥堃缓痰挠^點。
丁明瀚拿調羹的左手劃拉了一口米飯,連喝了幾口一禾為他的傷口恢復而專做的花生米烏魚湯以后,語氣輕松地安慰大家:“你們放心,我怎么去的就怎么回來,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p> 一禾見他主意已定,就不再相勸,萬和反復叮嚀過,老丁是黨的高級領導,凡事聽老丁安排,必要時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好老丁。
兩天后,丁明瀚的傷正好一個月,在王少軍的高超醫術以及肖若梅與一禾的精心護理下,他受傷的右肩膀已經能夠做些幅度不太大的活動。
因此,他應約前去千樂軒。
較之以往,千樂軒的確有些冷清。曾經全場賭桌爆滿,張張桌子都吆五喝六的繁華已經落盡,偌大的賭場,三十張賭桌,只有五六張坐滿了賭客,輸贏之時的喝彩聲顯得有些零落。
“丁先生來了!”
丁明瀚剛一露面,千樂軒的大小服務生全都圍了過來,左一聲丁先生右一聲丁先生,叫得他耳朵發厭。
“周老板呢?”丁明瀚看了一圈,沒看到周敦清更沒看到有賭客在專門等他。
“丁先生好?!彼磉叞g的房門突然開了,周敦清笑瞇瞇地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位男裝打扮的麗人。
丁明瀚笑笑:“周老板,高手呢?不會是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吧?”
“小姐?哦,哦,丁先生火眼金睛,是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高手,高霓慧?!敝芏厍搴芤笄?。
丁明瀚掃了對方一眼,呵呵一笑:“我有個規矩,不跟女人對決。”說著,轉身要走。
周敦清急忙解釋:“高霓慧小姐是個可以被忽略性別的高手,跟她對手,絕不會讓你遺憾。”
丁明瀚仍然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不跟女人賭博是我的底線,跟高小姐水平無關?!?p> “丁先生?!币宦暅厝彳浾Z輕輕飄落,恍若細雨滋潤,他驚了驚,轉頭回看,高霓慧取下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粉嫩小臉,“你怕被我贏了嗎?”
“是啊,怕被人家贏了嗎?丁先生,上次開賭時,你可是干脆利落,沒有一點點猶豫啊?!敝芏厍迳磉叺娜诵Φ糜悬c邪惡。
丁明瀚走南闖北,什么人沒見過:“激將法沒用的,我不跟女人賭。”
高霓慧娉婷而行,站到了他的面前:“我們只賭一局,如果你贏了,我立馬離開甘城,永遠不踏進半步,如果我贏了,你得陪我賭完三局。”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軟軟綿綿,卻咬字清晰,不帶半點含糊,用在一個歌手的身上就是:音準很牛逼。丁明瀚微微一震:一個女子憑什么如此自信?莫非她真有幾分真功夫?
他想了想,笑道:“高小姐想賭什么?”
“你說!我奉陪?!?p> “圍棋吧!”丁明瀚覺得,思維的最高境界還是要通過古老的圍棋來測試,如果她贏了,他一定愿賭服輸。至于別的,或多或少都可以帶水分,他不希望出現任何笑話。
“好?!备吣藁垡豢诖饝?。
棋盤迅速被擺好。
丁明瀚與高霓慧相對而坐。
361子躺在彼此的面前上,平平靜靜里暗藏殺氣。
高霓慧181黑子,丁明瀚180白子。
黑子先行。高霓慧精心布局,每一子都機關重重。丁明瀚謀局在心,落子時看似無意,實則步步為營,攻守皆可。
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黑白子時而狹路相逢,時而孤軍奮戰,時而沖鋒陷陣,時而突破重圍……
小小棋盤宛如一個戰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數不清的搏殺,破不完的局……
丁明瀚發現,高霓慧思維縝密,殺心深重,在她綿里藏針的手段里,他窺探到她的雄心萬丈,心底微微震顫,她豈止高手?簡直是高手中的殺手。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這個女人來自哪里?為什么執意找他對決?
想著想著,丁明瀚忽然發現:高霓慧的黑子已經悄無聲息地蠶食了他好幾個白子。他心底一聲冷笑,迅速變換路線,幾個白子一動,他一早就挖下來的兩個大坑突然顯現,高霓慧精心布局的黑子瞬間成了深入敵營的孤軍,一番掙扎后,終究不敵白子,乖乖敗下陣來……
黑子不甘心,又從邊邊角角展開無數次大大小小的突圍與包圍白子的行動,然而,在白子愈戰愈勇、銳不可當的氣勢之下,終究功虧一簣。
“結束了?!倍∶麇湎伦詈笠活w白子,輕松地吐出這三個字。
高霓慧抬頭,風情萬種的眼神忽然一變,右手往左手袖口一伸,出來時,一把槍對準了丁明瀚:“不準動?。。 ?p>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4-07-25/5f9871ceb545cae8e38c828ea567156dlcuY32kPpdMG9b6.jpg)
悄佳人
求投票!求收藏!求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