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五六位身強體壯的壯漢恭首待命。
“主上……是屬下們幾個辦事不牢,一直死盯著電梯,卻疏忽了消防梯這,才讓這位姑娘闖上來,屬下們懇請責罰!”
“換掉。”
“是!”一位身形最為彪壯的大漢應道。
那幾個負責安保事宜的人統統被大漢一并打包帶走,在一分鐘內,一批黑衣新樣貌的人被頂替上來。
嚴星寒在一旁看的目瞪狗呆,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是趁他們沒注意遛上來的,我的逃跑速度很快。”
畢竟幾千萬年的炮灰生涯不也是吹的。
“還是踢出霍家吧。”
“?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嗎?”嚴星寒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這個男人直接不要這群廢物了。
男人不欲搭理她,徑直超前走著。
嚴星寒想起原主被欺負的那一晚,怒從心來,一記黑手便偷襲過去。
男人一個拐彎,女人就撞到墻上。
她不服氣,又齜牙咧嘴跟著這個男人進房。
門下一秒就被被人關上。
“先生,非法拘留他人可是犯法的。”
“你還有兩分鐘離開。”男人淡漠的坐在沙發,價值不菲的腕表時不時泛著流光,襯著他眼神冰冷如刀鋒。
“我憑什么要要離開,狗東西,我要你為那晚的無禮付出代價!”
嚴星寒是真的為原主屈不平,她那時早已有了婚約,一心只有未婚夫佟原這話她沒做假,在原主的心里,既然定了婚約就要一心一意的對待,原主自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異性都要有著十米的距離。
也如其他人一樣,一心幻想著成婚后的日子,這一切都被嚴在安那個商人給打破了。
眼前這個人更是罪魁禍首,俗話說得好,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她如今就要叫這個男懂得什么叫尊重女性而不是隨意買賣!
男人閉目置若罔聞,手指親親一敲,腕表就傳出了嚴星寒的聲音。
“嚴小姐,我最后一遍征詢你的意見,你是否愿意獻出初次換取嚴氏在虞城的頂端位置。”那個自稱阿木,也就是剛剛的彪形大漢有禮詢問道。
原主沉默一會才虛弱無力地點頭道:“嗯。”
那是原主痛苦絕食三天后的結果了。
“三次。”男人再度開口。
意思是他的屬下詢問了她三次,次次點頭都是點頭。
嚴星寒不語,腦子卻不斷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好似那夜暴雨的寒氣一點點進入她的身體,冷上四肢。
“我點頭如何,反悔又如何,先生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婦人最是反復無常小肚雞腸嗎?所以……”
女人看似溫和淺笑的聊天,實則突然襲擊沖到男人身上想要給他一個趁其不備。
她手心一直攥著一個小型的防狼棒,電量只夠一次擊暈這個男人。
就在防狼棒觸及男人身體的這個時候,男人騰出一只手直直掐住女人的脖子,眼眸冰冷依舊。
“看在你沒有殺心的份上,滾出去。”
手漸漸松開,嚴星寒劇烈的咳嗽起來,這個男人果然是刀光血雨中闖過,一只手的勁好像能捏死她。
可她也不是什么隨便就能被羞辱的人。
“唔。”
霍云端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膽子撲上來,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好像有很好的技巧,狡猾的闖過他的限制,輕而易舉的挑起那被壓制的火。
他閉上眼睛想壓制那團火,手也摸向腰間的黑漆口。
女人卻似乎不怕死一樣在唇峰出咬了一口,破出點點血珠。
咬到就是賺到
男人驀地睜眼,殺氣顯露。
“這是樂趣,要專心~”女人嫣然一笑,也有片刻迷住了他的眼。
她扯住霍云端的領帶輕輕拆開,小心而又討好地安撫著,在男人準備享受時,一個踉蹌,女人把他壓倒在地,用領帶將其捆住雙手綁在茶幾上。
門外大漢關心道:“主上,怎么了。”
“想知道嗎?進來看看唄~”嚴星寒嬌笑回道,又欣賞身下的杰作,“看來先生享受慣了,忘了警惕心。”
霍云端不做聲,依舊還是那副淡漠臉,外邊的阿木似乎以為二人在干什么,悄悄離遠了些。
“先生,記住今晚,你該為輕視女人付出代價。”說著,嚴星寒的手一路探下,就是那該死的玩意,今天非廢了不可。
不遠處燃燒的香爐徐徐升煙,男人眸子的猩紅若隱若現。
待嚴星寒摸到那個地方,眼前一片旋轉,逐漸口干舌燥,火氣在心中熊熊燃燒。
本該狠厲的爪子此刻柔弱無骨起來。
猩紅吞噬殘余的理智。
這是送上門的。
領帶迸裂成條,修長分明的手,關掉所有的燈。
天色漸明,嚴星寒猛地起身,陰霾的晨光將房間里照的朦朧,一片荒唐。
霍云端看著眼前的女人,的確是個絕美的嫵媚佳人,如玉比花嬌面孔因昨晚有幾分嬌色,此刻倦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眼睛閃著有些呆滯,睫毛上留著求饒的點點淚珠。
男人眼眸如辰,靜默地看著自己,不帶一絲感情,他在等這個女人又會提出什么要的要求。
該死,明明是來滅這人祖宗十八代的種來著,怎么就把自己搭上了。
他半靠著,精壯的人魚線一覽無遺,借著朦朧的燈光,黑曜石的雙眸越發冰涼狠厲,仿佛與生俱來的王,從天而降的神明。
算了,這幅好皮囊,指不定誰占便宜呢。
“看什么看,沒見過真香定律?天亮的時候喊我一下!”嚴星寒只覺得沒臉,繼而睡了過去。
霍云端沒想到這女人心大如此,竟還敢吩咐自己,斂下心神,又閉目養神著。
他當然不會去喊一個女人起床,以至于嚴星寒起床的時候日近傍晚了。
“我要殺了他!”嚴星寒爬起來又升起怒意,正廳里霍云端剛剛享用完晚餐。
嚴星寒瞇眼,肚子餓了一天一夜,可這個狗男人好像沒有一絲叫她吃飯的意思。
昨天穿的婚紗今天已經爛成裹腳布了,一摸索,還好一位貴太太的紅包還在,掏出來一看,九張紅票,嚴星寒將這五張紅票放在霍云端的桌上。
“辛苦費,懂?”
又將剩下的四張也放上去。
“吃飯,懂?”
霍云端咽下最后一口息普牛肉,用手帕擦嘴后細細品嘗幾口龍州的紅紫茶,才道:“阿木,把餐食撤下。”
徹徹底底的無視了這個女人。
嚴星寒被這個男人成功激怒了,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希望以后不要再見到先生您了,昨日種種,還望先生忘的干干凈凈才好。”
“無趣。”
又是這句話,這個男人是結巴嗎還是詞語匱乏者,嚴星寒被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給他來幾拳,可此刻她又非常清楚得知道自己的情形,這么多人,怕是要被打死,眼下之際,逃跑為上策!不給這個男人算賬的機會。
“那就好!”
狗男人,見一次夭一次壽。
說著就腳底抹油離去了,再好看的男人果然都不好惹,嘴都是帶刺的,那刺上還涂滿了砒霜。
“不好意思嚴小姐,沒有主上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人下去。”
“狗男人你什么意思?!瞧不上還留我,小心姑奶奶我廢了你。”嚴星寒嘴上怒罵著,心里卻是無比的慌張,不會是要算昨天的賬吧,這么多人打不過啊。
霍云端的聲音從房間清淡地飄出:“我的房門,還沒有人能自由出入。”
“行行行,不準我下去是吧,好,姑奶奶就是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呆在你這一秒。”女人噌噌的爬上天臺。
“主上,嚴小姐她怕是要跳樓去了。”
“放心,她不敢……”
“主上,嚴小姐真的跳下去了!!!”
“……”
阿木在旁邊心中感嘆這位嚴小姐當真是個狼滅啊,性子烈的喲!
草坪上,嚴星寒通過長達一分鐘的空白麻痹后劇烈痛了起來,旁邊的酒店經理嚇癱在一旁。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就從天而降了,要不是我今天剛換上的超級無敵加厚草皮,你血得濺我一身。”
嚴星寒此刻處于劇烈痛又劇烈懵逼的過程,她也不知道跳下來的那一刻她心里在想什么,沒一會就躺地上了,莫非是修真界的飛行劍當久了腦子瓦特了?
最后嚴大狠人被拉上120急救車,在醫院全身打了一層石膏,尤其是腳,在聽完病史后,主治大夫建議嚴星寒轉院去精神病院,兩兩僵持下,住了半個月后,大小姐被拉回了嚴家,主要是醫院不敢治,只好拉回嚴家的私人醫院回家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