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跟著女侍從接連上了兩層,又穿過了一道長長的走廊,這才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前。然后女侍從打開房門,進去先把窗戶打開稍微透透氣。
不過說實話,一分錢一分貨,尼奧環視了一下房間,雖說在整體的裝飾上跟那些貴族的房屋還有些差距的,但是在他所住過的旅店之中也已經算是名列前茅的,而且整體十分清潔,一看就是經常打掃整理。
“怎么樣?還不賴吧,要知道,這樣的環境放眼整個盧森堡恐怕也只有我們妖精之森拿的出手,你們選擇了我們旅店真算得上是選對了。”
在略微整理了一下房間后,女侍從走到了尼奧的跟前,自豪地吹噓起自己旅店的好處來。
“那跟盧森堡伯爵家比怎么樣?”
尼奧的一句話直接讓女侍從差點噎住,她有些薄怒地看向對方,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譏諷的意思,這才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沒好氣地說。
“那怎么能跟盧森堡伯爵比呢?他可是掌管著我們整片地區,無論是財富還是底蘊都不容小覷。他的住宅甚至還充當過皇帝陛下的行宮,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哦,我知道了。”尼奧聽到對方所說,也算是對盧森堡伯爵的家族有了一個稍微簡單的認識,然后他想到樓下的那群冒險者,繼續詢問說。
“最近城中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冒險者聚集呢?”
“還不是因為那頭該死的亞龍!”
女侍從脫口而出,然后看到尼奧那雙疑惑的眸子,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可能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急忙改口說道。
“是這樣的,盧森堡境內突然出現了一頭亞龍,甚至已經禍害了一個村莊,所以盧森堡伯爵出了大價錢招募冒險者進行捕獵。面對如此重賞,自然是有許多冒險者趨之若鶩唄,不過這倒也讓我們的生意好上了不少。就是冒險者多了,空氣中的火藥味也重了不少,最近城中發生了好幾起打斗事件。”
聽到對方所說,尼奧這才明白,他好歹前世也是赫赫有名的冒險者,自然是對冒險者的天性有所了解。在諸國之中圣羅帝國的冒險者可謂是最多的,就是因為帝國錯綜復雜的整體環境,很多貴族除非遇到侵犯自己利益的事,一般都不會輕易使用自己手下的力量,這樣就形成了冒險者生存的土壤。
一些在官方冒險者工會登記過的冒險者還好說,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比較遵守秩序的,可就怕那些平時充作冒險者也不怕干匪盜勾當的野路子們,黑白兩道通吃的他們手上滿是鮮血,這倒是有些麻煩。
只是亞龍這種生物,說強也算強,根據他身體當中龍族的血脈濃度與種類,一般會擁有著各種不同的能力,但是說不強也不強,由于僅僅是雜交而生的,大多數的亞龍都不會使用龍族的魔法,這大大減少了他們的破壞力。
不過亞龍畢竟也是帶著龍名頭的生物,全身上下的各個部位都擁有著遠超普通生物的強大功效,在諸如鍛造跟藥物等方面都有著不菲的價值。
“對了,這孩子似乎有些暈車,你能想辦法幫我買點藥回來嗎?”
腦海當中理清了整條線索后,尼奧也是突然想起了病懨懨的彼得,指著芙蕾雅懷中的孩子沖著女侍從說道。
“呃,我們旅店可是不提供……”
“我給跑腿費。”
尼奧順手又是一枚金燦燦的硬幣置于對方眼前,女侍從瞬間搶過了金幣,激動地說道:“顧客就是上帝,你們的每個要求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做到,我等會送飯上來的時候就會順便給你們帶來的,您放心。”
說罷,女侍從一溜煙地跑了,根本不給尼奧反應的機會。
而尼奧則是若有所思,雖說他剛剛的確是想要給對方金幣,但是對方的那個反應速度完全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沒想到這妖精之森還真是藏龍臥虎,甚至連一個小小的侍從都達到了白銀級。
“怎么了,還不放下東西呢?”
芙蕾雅把彼得放在中央的大床安置好,轉頭看著尼奧還背著大包小包行李不動彈,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
尼奧這才反應過來,將東西放在一旁,回答說。
“我只是沒想到盧森堡看似偏僻,可在整體上卻是完全不輸一些其他的大城市啊。”
“你到過其他的大城市嗎?那些地方是什么樣子的。”
芙蕾雅有些好奇,她對尼奧的來歷可謂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對方的姓名跟對方的家庭背景是一個已經落敗的貴族。哦,還有知道對方不是一個人。
“那是自然,畢竟我可是從其他地方跑來的啊,雖說也不算什么大城市,但是對于旅店也算是比較了解的。對了,這里還有單獨的浴室,要不你先洗澡吧。”
尼奧下意識地回答道,不過很快就感到有些不對勁,現在的這環境,這種查戶口式的對話,似乎是有些太過于曖昧了。
為了緩解一下空氣當中越來越暖的氣氛,尼奧假裝檢查房間,隨便摸索起房間的各個地方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床邊的拉索,有些好氣的他直接拉了一下。
“這是什么?”
滋啦一聲響。
旁邊浴室墻邊的幕布緩緩拉開,尼奧這才發現原來這房間中還別有洞天,這浴室的墻壁原來竟是用一層玻璃做的,雖說清晰度還遠遠比不上現代社會的,但是朦朧間基本上還是該看的能全看清的。
原來這個時代的人玩的都這么開的嗎?
尼奧還在心中喃喃自語,就感覺到一股殺人的眼光刺向自己,他轉頭一看,就看到一臉漲紅的芙蕾雅惡狠狠地看著自己,他急忙松開自己還拉著拉索的手,手足無措的看向對方。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用處,芙蕾雅依然是猛瞪著尼奧,他急忙跑出房間,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出去了。”
待到房門重重地關上,芙蕾雅才收回那攝人的眼神,她面帶紅暈地走到那幕布前,一把將其拉上,有些嬌羞地呵斥道。
“真是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