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適看得出神,心里已經(jīng)自動帶入箐籬著上這紅妝,將會是何等的美麗。
三位“大人物”不發(fā)聲,四邊的宮人們便是理所當然的不敢出聲。
終于箐籬開口打破沉默:“陛下,左右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臣是時候該回去了。”
君適一拍腦袋,“阿籬不說朕都差點忘了。左右你也是快要嫁入皇家的人了,著實不太應該住在韓府了。”他可以借此機會讓箐籬留在皇宮!
箐籬禮貌而不失疏離的笑著:“陛下這般……可是見怪。臣是由韓府救的,命自然也是韓府的。住在韓府,著實是正常不過了。”
君麒也適時出手,“關于此事,本王與陛下早有定論不是?陛下何必將舊事重提呢?”
君適被噎住,就像皮球泄了氣。
終于鬧不過兩人,只得先放走了他們倆。
依舊是皇宮的軟轎送兩人回侯爺府。
路上,君麒打趣:“想不到姑娘也有嬌羞一面。”
箐籬怔了怔,“此話怎講?”
“我還以為姑娘很清楚呢。”君麒笑笑,“方才你明明跟我手牽手,又何必中途松開?”
“原來侯爺指的是這個……”箐籬莞爾,“我還以為你會介意呢。當時不過是想給陛下一些教訓——侯爺你也看見,陛下對我……可不是打的什么好主意呢。”
君麒嘴角微微上揚,“我不介意。畢竟以后也是一起生活,何必見外?”
話糙理不糙。箐籬默念完這句話,便打算閉目養(yǎng)神。
然而君麒卻不打算“放過”她。“只是阿籬方才好像害羞了呢。”
害羞?哪有!什么時候的事!箐籬自問三連。然而她找不到答案,便只能冒著被繼續(xù)嘲諷的風險,硬著頭皮問:“請問侯爺指的是……”
“阿籬跟我牽手時,手心可是出汗了。阿籬說,這是不是你緊張的表現(xiàn)呢?”
帥不過三秒。箐籬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侯爺這可是誤會了。”她賠著笑解釋:“我自小手在與他人接觸時便會出汗。天生如此,我也無法改變。還望侯爺見諒。”
君麒聽罷倒沒有揪著這個點不放,卻還是拿她打趣:“阿籬,之前咱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此拘束嗎?侯爺這種稱呼,太見外了。”
箐籬心中騰升起不好的預感。他叫自己是“阿籬”,她都能聽到耳根子通紅,若是他要求她喊他“阿麒”,那她豈不是可以當場暴斃?
然而事實上,箐籬并沒有暴斃。君麒如是說:“如果阿籬能叫我夫君,我也滿足了。”
箐籬剛想拍拍胸口安慰一下自己,那人卻繼續(xù)“口出狂言”:“怎么,阿籬不愿叫嗎?那便換一個。阿麒如何?”
終于是要迎接自己暴斃的命運的,箐籬閉上眸子,準備慷慨赴死。然而君麒見她已經(jīng)閉上眸子,似乎覺得沒意思了,居然不撩她了。
“罷了罷了,阿籬喜歡如何喊我都可以了。”
箐籬差點暴斃。
然而開玩笑的前提,只不過是這倆人各自的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