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對酌,別人如何忙碌,都與何醉之無關(guān)。
醉之,醉之,在何醉之看來,如果不喝酒,那就是對不起醉之這個名字。
所以,吃過飯后,何醉之就躺在床上,沒有憂愁的喝酒了。
何醉之非常喜歡喝酒這種感覺,因為酒入身體后,頭腦開始變得暈沉沉的。
此刻,飛身而起,攜筆而書,就能做到“下筆如有神”的境界。
“酒入腸中化生蝶,夢幻空空獨自歡,古來圣賢幾多許,我笑瘋癲已塵埃,昔日女媧造人夢,今日醉之筆造書,同道同理一場戲,何必當(dāng)真何必堪。”
何醉之已經(jīng)執(zhí)筆,墨汁生花,一氣呵成,寫下了這首莫名其妙的詩文。
“少爺,你不能再喝了,小心身體。”杜鵑走了進(jìn)來,看到何醉之臉色通紅,醉醺醺的模樣,當(dāng)即上前勸說道。
“杜鵑丫頭來了,快來看看,少爺我這首詩怎么樣?”何醉之見杜鵑上前,笑容燦爛,馬上抽出剛剛寫好的大作,讓杜鵑看看。
杜鵑習(xí)以為常,接過這篇詩文,開始默默地朗誦起來。
“少爺,女媧造人,這是人類之祖啊!你怎么能如此相比呢?”杜鵑識字,也懂些常識。
“哈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的書法也能造人啊!”何醉之說出這句話時,醉醺醺的臉,突然泛起了不一樣的醉意。
“少爺,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了。”杜鵑搖了搖頭,上前攙扶著何醉之。
“怎么?不相信你家少爺我?唉!凡人之眼界,這是坐井觀天啊!”何醉之說著,獨自感傷。
“少爺,我相信你了,你就是上天的書法神仙,神通廣大。”杜鵑見自家少爺傷心,隨即開口笑道:“好了,少爺,需要休息了。”
“你啊杜鵑,還是不相信自家少爺我,好吧!我與周公交流去。”何醉之上床,一倒下就進(jìn)入了夢境。
夢里。
仙霧裊裊起,亭臺樓榭駐,巨大的懸天棋局,一位白胡子老道士正在與一位黑胡子老和尚對弈著。
“我說兩位老不死的,天天對弈下棋,有意思嗎?人生在世,應(yīng)該把酒言歡,這才是人生真諦嗎?”何醉之抱著酒壺,搖搖晃晃,赫然出現(xiàn)在兩位老者的中間石盤上。
“小子,你叫誰老不死呢?信不信和尚我抽死你?”黑胡子老和尚眉頭一皺,開口笑道。
這笑容如活佛慈悲為懷,但是口氣語錄卻如閻羅鬼魂。
“小友書境大成,是不是又皮癢癢了?”白胡子老道士笑瞇瞇地看向何醉之,然后微微地劃了一下食指。
“我去,老道士,你要殺我啊?”何醉之面前莫名出現(xiàn)了上百道劍氣,氣勢洶洶,嗡嗡作響,只要被擊中,必定會是挫骨揚灰,灰飛煙滅的下場。
何醉之見危機(jī)四伏,也不敢怠慢,連忙變幻指法,盛出一道護(hù)身劍氣,只見劍態(tài)如洪鐘般大小,劍體泛著白光,劍身四周有無數(shù)書法黑墨字跡在快速地環(huán)繞浮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書神護(hù)體大洪鐘嗎?這小子的確是書境奇才,僅僅三日就習(xí)得此法,妙不可言。”黑胡子老和尚一看,眸子炯亮。
“書境奇才又如何?給我破。”白胡子老道士不以為然,臉色平淡如水,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砰——
一聲巨響,何醉之的護(hù)體馬上破碎,他本人也飛身落下石盤,狂吐鮮血不止,頗為狼狽不堪。
“果然厲害,白爺爺,我還會回來的。”
夢醒,何醉之頭昏腦脹,滿身大汗,就好像被水澆灌過了一樣。
“夢兮兮,恨不得,唯有不死不休兮。”何醉之起身,帶著長劍,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天已經(jīng)黎明破曉。天空的東邊,一抹紅橘太陽冉冉高升。
“奇怪了,少爺人呢?去哪里了?”杜鵑一起床,馬上來到何醉之的房間。看到房間里空空無人,隨即一臉疑惑。
“有人在嗎?快點出來,何風(fēng)少爺來了。”此刻,院外,何風(fēng)領(lǐng)著兩個彪悍家丁,出現(xiàn)在這里。
“什么人啊?一大清早就來找少爺?”杜鵑睡意朦朧的模樣,走出了房間。
“何風(fēng)二少爺。”杜鵑一見來者,睡意全無,相反還有些害怕了起來。
“何醉之那個廢物呢?人去哪里了?快點叫他出來見我。”一夜罰跪,一夜苦思冥想,何風(fēng)想到了一計,約何醉之出來,去石田城外的野莊喝酒。
“何風(fēng)少爺,我家少爺不在。”杜鵑站立一旁,低頭回答道。
“什么?不在?”何風(fēng)一聽,馬上示意身后兩個家丁,教訓(xùn)杜鵑一頓。
“在還是不在?”啪啪兩個大巴掌,杜鵑已經(jīng)被打飛出去,嘴角都是鮮血淋漓。
“我,我家少爺?shù)拇_不在,不相信的,你們自己去找。”杜鵑目中冒火,但是自己不會武功,打不過人家,只能趁口舌之快了。
“小丫頭片子,嘴巴厲害啊!”啪啪又是打了兩個大耳光,杜鵑的臉都浮腫了起來。
“打死我吧!反正我家少爺不在。”杜鵑吐了一口鮮血,目光堅毅,開口叫道。
“我靠,不怕死啊?我們兄弟倆就好好地伺候你。”兩個家丁奮力揮手,不停地?fù)粝蚨霹N的臉。
頓時,拍打之聲,響徹了整個院子的天際。
“好了,去看看,何醉之那個廢物是不是在房間里?”何風(fēng)見杜鵑臉蛋已經(jīng)成豬頭,馬上囑咐道。
“是。”兩位家丁聽令,火速入房間,尋找何醉之。
“真是可憐,好好的包子臉,現(xiàn)在成了豬頭臉,你啊就是賤骨頭,快點告訴我,那個廢物去哪里了?”何風(fēng)見家丁出來,兩位家丁紛紛搖頭,當(dāng)即知道了何醉之果真不在房間,然后來到杜鵑的身邊,語氣泛寒,開口問道。
“不知道。”杜鵑說話都困難了。
“好骨氣啊!再伺候她,直接活活打死。”何風(fēng)一聽,怒火中燒。
“是。”兩位家丁得令后,一臉邪惡,馬上靠近,準(zhǔn)備下手。
咻——
噗噗——嗤——
兩個家丁被兩塊碎石擊中喉嚨,當(dāng)場沒有氣息,死了過去。
“什么人?”何風(fēng)一看兩個家丁的倒地死狀,額頭立即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