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僻宮殿窗戶上有些亮光,宮內卻無灑掃宮人,墻壁上還結了蜘蛛網林羨魚覺得奇怪便推門而入,沒想到被人捂住了嘴那人還反手將門鎖上,看身手應是會武功之人。漣漪在門外用力拍門,可用盡全身力氣也是徒勞。
“你是誰為何會來這里。”聽聲音是個男子,聲音參雜醉意,空氣里彌漫濃濃的酒香,想來應該是躲在這里偷喝酒的太監。
“我是新來的宮女。”
林羨魚本想說自已是昭和公主,但迷路這種事若是被太監宮女之間傳出去了丟的可是南國的臉,她可擔不起這流言蜚語的罪責。
誰知那人只是冷笑一聲,林羨魚就覺得不寒而栗。
“宮女?穿的如此好的宮女倒是少見,你這類服飾我在后宮也少見。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匕首已然架在她的脖子上。林羨魚被迫抬頭與他四目相視,卷翹睫毛微微煽動著,眼眸里多是不安。林羨魚在想該如何打破局面。
“我是昭和公主…你若殺我必定再次挑起兩國戰爭,你一個太監擔不起罪責。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
太監?她居然說他是太監。原來他就想殺她,現在更想殺她。如果沒有太子的迎娶,他一定現在就殺了她。若是在起戰爭,想必戰敗的也還是南國。
“那你到此處來,又是為何?”
“我……迷路了。不知道回行云苑的路。”
這個理由讓空氣沉默了許久,那人未說一句只是將匕首收回袖中。林羨魚見他未起殺意打開門就拉著漣漪的手跑了出去。
“公主你沒事吧?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
“沒事,就是差點沒命了。”
林羨魚拍了拍胸口,累的直喘氣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都覺得心有余悸。
錦都城的夜晚比白日還要熱鬧些,不知又是誰家有了喜事,煙花雨為單調夜幕添了一筆迷人氣息。街頭的叫賣聲、風月樓的游湖唱戲聲、詩人的吟誦聲、小販與百姓商討價格的聲音都是獨特的風景。許雁回倚門框而立,眼前便能攬盡整個錦都城的風景手里緊攥的詩集也拿反。
“小姐,夫人有請。”
貼身丫鬟知書的聲音將許雁回從思索中拉回了現實,今日圣旨一到全府乃至與她交好的人都來道喜。她應歡喜,只是這一入帝王家回頭路也就沒了。
人人都說,君臨與她天生一對。可也只有許雁回自已清楚,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恐怕君臨連她長什么樣也記不清。許雁回一路想著,就到了母親葉清秋的居所。
葉清秋見女兒來了,揮了揮手讓在一旁伺候的下人都回去了。
“你要知道你可能不是昭和公主的對手,太子好色。他娶你,多數是因為你爹在朝堂得勢。”葉清秋一句話便將局勢說的清清楚楚,若是許雁回不得寵等太子登基她被廢只是時間問題。
葉清秋忽然想起,許雁回八歲那年國師曾說她是鳳凰命。但皇帝多子,誰知她到底是誰的后,這皇位又是誰的。
“圣旨難違,女兒不后悔。不試試,怎知她是不是我對手?在南國她也不過是不受寵的公主,在東宮也只是小小的側妃不足以畏懼。”許雁回認為就算林羨魚再有本事,在東宮她也只是一個側妃,而她許雁回是唯一的太子妃。
“那你可曾想過,二皇子那你該如何?如今你嫁太子,你爹不得不在朝堂上支持太子。這二皇子少不了報復。為娘的最怕就是你們之間的那點事被人知道。”葉清秋將心中所慮一并說出,待嫁女子出嫁前與人有瓜葛這若是被太子皇上知曉先不說砍不砍頭,這輩子的名聲算是壞透了。
“這件事無須娘擔心,女兒自有法子應付。時候不早了,娘早點睡吧。女兒還有事先行告退。明日早晨再來請安。”
葉清秋不便多言,只能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的搖了搖頭,如果和姐姐一樣就是光宗耀祖的好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