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全家都遇害了?”許開濟終于停下了打拳。一張臉卻明顯的變黑了。
“只有沈成一個人死了!其他的人被綁在了一間偏房里。那間屋子沒有被人放火。”
“那沈成的家人可說是什么人做的案子?”
“沈成的老婆說那晚去的只有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他臨走留下話,說是沈成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要借他的舌頭用用。蒙面人還說他的錢財來的不正,他是代老天爺收回去。”
“那個人還說了什么沒有?”許開濟的呼吸明顯有些粗。
“老爺,沒有!”
“嗯!下去吧!”許開濟吩咐一聲后背著手慢慢的走進了屋內。
許天緊隨其后進了屋。
“阿大,這是誰干的啊?”
“從今天起停止對孔僅的暗殺計劃。”許開濟面色有些難看的對著許天吩咐道。原來在許開濟被孔王兩家這段時間以來的擠壓讓他心中始終有一股怨氣壓抑著。前些時日他得到了炒鋼之法,促使t他決定殺了孔僅,讓孔王兩家痛不欲生,而他才能解恨。
“阿大,難道沈成是孔僅派人殺的?”許天疑惑的問道
“嗯!即使不是孔僅,那也是孔王兩家做的!殺沈成這是警告我們,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派沈成做內奸的事情。如果我們再繼續行動,那你我也會有危險!”
“阿大,我們在京都的眼線傳回信息說,近日京都將有一筆巨額的兵器訂單下到我們金陽。”許天湊近他阿大身邊表情凝重的說道。
“消息可靠嗎?”
“鐵器監和匠作府都確認過了,消息非常可靠。”
“好!那我今日就親自給京都老大人寫信!”許開濟臉上露出了幾許的微笑。
“京都不是告誡我們聯絡的話需要通過李正聲嗎?”
“哼!老大人不讓我們直接和他聯絡是為了保證他的絕對安全。李正聲一個黃口小兒而已,區區一個王鐵山他都搞不定,竟然幾次三番的對老夫呼來喝去!別忘了,我們才是老大人的錢袋子!沒有我們爺們在前面埋頭苦干,他們哪兒來得錢醉生夢死!”
“這個李正聲確實可惡!可是我們和老大人聯絡的事情一旦被他知道,今后他會不會給我下絆子啊?”
“糊涂!如果老大人不捅破,李正聲怎么會知道?而李正聲一旦知曉,那么我們的身份就明了了,你覺得李正聲敢對我們下手?”
“他不敢!”
“哈哈!”許開濟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孔府。
孔僅先去拜見了自己的阿大阿媽。
說了一會兒話后,他徑直來到一處偏院找到了田老大。
“拜見門主!”田老大放下手中的酒葫蘆起身行了一禮道。
“田大哥,不必多禮,咱們坐下說話吧!”孔僅在一處矮榻上坐了下來。
“你繼續喝!”孔僅知道田老大嗜酒的習慣,當即示意他喝著酒聊。
“門主,您要不要喝點兒?”田老大有些拘謹的問道。
“你自己喝吧!”孔僅揮了揮手,“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幾把椅子過來。”
“一個人何必那么麻煩!門主您是進這個屋的第一個客人!”
“呵呵!”孔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佯作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一早我聽說金陽西城有一戶人家著火了,男主人是被人給殺死的。行兇者把那個死者的舌頭都割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老天報應啊!”田老大仰頭喝了一口酒隨后說道。
“王長老安排你做的?”孔僅忽然問道。
“是我安排他做的!”忽然門外走進來一人,正是王如興。
“王長老,您怎么來了?”孔僅有些意外的問道。
“門主,有些事我們不想讓您知道!害怕污了你的耳朵!”。王如興一邊說著一邊施了一禮道。
“好吧!這件事到此為止!”孔僅并不想追究什么,這件事對他而言可以接受。叛徒就應該受到懲罰。“京都方面有什么消息嗎?”
”有!“王如興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孔僅,說道,“京都吳長老此次傳來一個消息,京都方面近日將會有一筆數千萬錢的巨額兵器訂單下到金陽。”
孔僅接過信來匆匆看了一遍,原來是吳長老通過給京都的數名貴人看病結下了交情。從他們那里得到的消息。此次的兵器訂單包括長矛、弓箭、箭簇、軍刀、護甲等十余個產品。總的訂單金額達七千萬錢之多。
“金陽鐵器監大約能吃下兩千萬錢的單子。那么余下的大頭,我們三大家族就要爭一爭了!”孔僅大致算了一下說道。
“門主,你打算爭取多少?”
“我們至少要爭取三千萬錢!”孔僅一字一頓的說道。
“雖然我們孔王兩家已經聯手,但是您應該知道,孔王兩家一直做得都是民間的生意。人家許家做得才是官方的生意。這次可不是那幾千把軍刀。上次許家不接那個單子絕不單純是因為訂單緊迫。他那是在幫李正聲整治王鐵山。如果軍刀訂單完成不了,王鐵山的官職鐵定會丟。”
“李正聲和許家穿一條褲子?”孔僅微感驚訝。
“正是!他們的背后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那我們這次勝算不大了!”孔僅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王鐵山自從軍刀訂單完成后對我們孔家一直還算照顧。但像他這樣一個芝麻粒的官兒,對我們很難有實質性的幫助!”
“門主,你太小看王鐵山了!你知道金陽鐵器監在外人的嘴里叫什么嗎?”
“大正第一鐵器監!”這個孔僅略有耳聞,因為金陽乃是大正王朝的冶煉之都。整個大正王朝百分之九十的兵器出自金陽。可見金陽鐵器監的位置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