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冰點,少年和車夫只見都不再做聲,就這樣僵持了數十秒后。車夫突然哈哈大笑。
“客人你開玩笑了,我是看氣氛有些沉悶才這么說的,上面都是我胡亂猜想的。我三個個月前還不是車夫,而是一個商會的帶班,苦于人際應酬和不小心得罪了人才不得不當了車夫。”
“而且根據我從查理茲.塞隆周圍鄰居收集到的信息,查理茲.塞隆家二樓的窗戶之所以會打開也是為了讓自家的貓能夠在晚上回來,不存在什么特意打開的舉動。”
少年微笑著說道:“是嗎?我剛才也是順著大叔的想法隨便胡亂推理的,不當真不當真。”
車夫面色無恙的轉過頭朝少年笑了笑,順便看了一眼沒有被禮帽帽檐遮掩的臉龐,卻愈發陷入沉默。
“大叔,我們該走了。”少年也不惱,只是輕輕的催促了一下。
“好嘞!還是去巴赫特公館嗎?”車夫架起馬車重新上路。
“不!我改變主意了,大叔去前面左邊那個小路吧。”少年重新將禮帽戴在頭上含笑著說道。
“沒問題,不過我越來越覺得你像我剛才提到的那個大人物了,如果不是向他那樣的大人物肯定會乘坐自己的私人馬車,我都差點把你認成他了。”
“如果我真的是你提到的按個大人物,你也是我推理的的那個殺死查理茲.塞隆的兇手,那可真是有趣了不是嗎?”少年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捂著自己的下巴開玩笑道。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便假設的好。”馬車開進巷子后,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畢竟,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對吧亨利,莫里斯基金會的真正老板,亨利!”車夫將馬車停了下來。
少年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一臉微笑的看著車夫猙獰的臉龐。
“你還敢獨自出現在外面!還讓我碰到了,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呀。”男子說著抽動了身旁一條繩索。
只聽繩索不斷摩擦的聲音,少年座位旁突然炸開,數根纜繩從中冒出將亨利牢牢捆住,其中一條纜繩勒住少年的脖子并且不斷收緊。
“坐上我的車就別下車了。”車夫獰笑道。
可是只是剎那,纏繞著亨利的纜繩紛紛崩斷,四處飛濺的纜繩有一部分狠狠抽在了車夫的臉上。
“啊!”捂著被崩斷的纜繩抽紅的臉頰,車夫驚懼不已。他的右腳踏向馬車的底座,一個巨大的木制罩子從車底升起,蓋住了少年的座位,將少年完全困在了里面。
“呼,呼,呼”車夫有些后怕的摸了摸此時火辣的臉龐,“這下你總逃不掉了吧!”
可是事與愿違,一聲巨響過后,不僅是木制罩子完全稀爛,就連整個馬車的車廂也完全損壞,木板碎片到處橫飛,地面一片狼藉。沒有了束縛了馱馬一聲嘶叫后向著巷子深處跑去。
車夫此時滿臉是血,不斷朝巷子深處跑去,在剛剛馬車被破壞的瞬間他就急忙跳下躲避,但還是被木片殘骸刮到,此時一片手掌大小的木塊插在了他的大腿。
“該死!這怎么可能!”車夫滿臉鮮血,就連他那標志性的光頭此時也被紅色染紅。
亨利只是站在原地不曾追趕,但這更讓車夫感到害怕,他明白眼前之人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不然整個幫派也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逃了出來。
向前狂奔的他突然感覺面前風聲吹過,一個拳頭糊在了自己臉上。一股劇痛傳來,他不可避免的失去身體平衡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周圍一排排穿著治安隊制服的士兵帶著武器從角落沖出,將眼前的車夫控制了起來。
治安隊隊長甩了甩自己有些生疼的右手,“該死,剛才太緊張激動了,一下子用力過猛。”說罷就看向被壓在地上的車夫。
“就是他?”
“是他,查理茲.塞隆的殺人兇人,伯格隊長這一下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呀。”亨利此時也從后面慢慢走了過來。
“亨利先生哪里的話,這還不是靠您呀,沒有您我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殺人兇人是以一個馬車夫,就是再過上個月我們也查不出兇人。”
伯格很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莫里斯基金會背后的大老板,雖然現在他已經很少活躍在前臺了,莫里斯基金會現在的負責人是一個叫杰克的人。但是莫里斯基金會的能量絕非他一個白地市治安隊隊長可以相提并論的。
那個將觸手完全覆蓋晨星郡的龐大組織,無論是在地下還是官方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甚至據說莫里斯基金會每年為市長,郡府總督繳納的稅金和政治獻金都是千萬級別的貝利。
所以現在伯格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客客氣氣絲毫不顯得突兀和奇怪。
“我也是為了我們基金會旗下的員工負責,隊長可是真正為了白地市的居民安全著想。”亨利說著揭開了車夫右手的袖口,只見上面紋著一個十字架般的圖案。
“十戒幫……”亨利看見后會心一笑。
十戒幫是去年被他吞并消滅的一個敵對幫派商會,十戒幫在白地市頗有影響力,尤其是地下勢力,這個幫會有著一支質量很高的武裝打手。但是很不幸最終還是被亨利給消滅吞并了。
“一般錨點“伸冤人”已經完成。”
“一般錨點:“伸冤人”。”
“描述: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完成條件:找到殺死查理茲.塞隆的兇手。”
亨利的視網膜中頓時顯示完成了一個一般錨點,這樣的情況亨利在著三年里遇到了很多次,但都是一般錨點,沒有在出現過重要錨點或者其他的錨點。
“伯格隊長,人你帶過去吧,不過還怎辦還是要怎么辦。”亨利臨走時叮囑看了一下。
“沒問題,這種窮兇極惡的犯人會立即處以極刑,亨利先生我安排治安隊的馬車送送你把?”
亨利指了指巷口不知何時出現的一輛通體黝黑的箱式馬車:“我的人來接我了。”
在所有人的目視下亨利登上了馬車,從巷口離開了。
伯格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車夫:“帶回去,做完筆錄卷宗馬上處死。”
按理來說,死刑這樣的極刑必須通過法官審判才能下達,但在此時的都鐸王國顯然沒有必要再走這一步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