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李旭堯剛剛從丞相府歸來,便把自己關進房間里,一動不動。
“將軍怎么了?回來以后,就什么話都不說,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
“是啊,將軍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每次回來都會先和我們打一下招呼的啊!”
“剛剛將軍是不是去丞相府去拜訪秋丞相了嗎?回來就這副樣子,不會是秋丞相為難他了吧?”
“不可能吧!秋丞相一直是人民的領導者,近幾年,秋丞相提出很多政策都來幫助我們這些平民呢!我們的負擔都減輕不少!”
“是啊,之前我有幸見到過秋丞相一面,秋丞相絲毫不嫌臟,握住我剛剛種完地的手,語氣也是十分和氣!仿佛啊,他和我是同一階級的人!”
“既然不是秋丞相刁難,那將軍怎么這般失魂落魄啊?”
“不知道啊!”
……
房間里,李旭堯不知道自己府中的丫鬟們正在討論著自己,而是從柜子里抱出了一個木箱。
木箱好像十分重要似的,李旭堯抱出來的整個過程中,過于小心翼翼,生怕磕哪碰哪。
只見李旭堯把木箱放在桌子上,拿出鑰匙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是一塊絲綢包裹著什么,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并不大的物件。
李旭堯慢慢把絲綢打開,東西被小心地呵護著,裹了好幾層絲綢。
拆了好一會,東西才慢慢地露了出來——是一副女士玉鐲子,不過已經碎成幾塊了。
從這幾塊斷裂的玉塊也能看出原本的玉鐲子肯定是個精品。
每一塊玉都種質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形狀光素,用料厚實,沒有綹裂。可想而知,這塊玉鐲曾經也是匠人廢了不少心血才完成的吧!
李旭堯看著這些斷掉的玉鐲,仿佛還能看見那時那個奮不顧身的,卻依然笑魘如花的姑娘啊!
……
“那個誰,快點,再不快點就要被抓住了!”
丞相府一處偏僻的矮墻,秋梧桐正在催促著李旭堯快點,因為這次是秋梧桐準備偷偷溜出去。
府里規矩太多了,也太無聊了!秋梧桐早就待不下去了!趁著今天秋丞相去早朝,哥哥去喝酒的時候,秋梧桐便拉著那新來的侍衛,準備從這爬出去。
“秋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李旭堯看著面前什么都不懂的秋梧桐挖空心思想要離開丞相府,不知該不該笑。
秋梧桐已經半個人趴在墻頭,但因為平時沒怎么鍛煉,腿總是伸不上去,這個人不上不下的。
“那個誰,你還在那發什么呆啊,快來幫我。”
秋梧桐知道憑自己力氣,實在很難爬上去,只能求助那邊呆呆的侍衛了。
“好的,秋小姐。”
既然秋梧桐都開口了,自己也沒有理由再站在旁邊看戲了。
李旭堯來到墻頭,看著面前奮力爬上墻去的秋梧桐,一時不知自己該怎樣幫他。
秋梧桐感覺到那個侍衛已經就在旁邊了,但是等了一會兒,那個侍衛竟一點行動都沒有。
“還不快點!”
秋梧桐有點生氣,要不是因為丫鬟沒有力氣,抱不動她,她才不找這個侍衛過來了。
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是那么呆板啊?讓他幫忙就站在旁邊看著!
沒辦法了,李旭堯用手輕輕扶在秋梧桐的腰上。
“秋小姐,準備好了嗎?我馬上就把你送上去。”
“啊…嗯。”
這個侍衛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哪里不碰,碰腰啊?
只見李旭堯用手輕輕托著秋梧桐,一用力便把秋梧桐送到墻頭上。
此時秋梧桐整個人可以說是坐在墻頭上,秋梧桐沒想到這片墻看起來不高,但真要做在上面,自己還真不敢跳下去。
還沒等她鼓足勇氣跳下墻時,便看到那個侍衛一個助跑便跑到了她身邊,一點都不費勁!和他相比,需要人幫忙才能上去的自己就像是個廢人似的。
“秋小姐,你先坐在這,我跳下去以后你再往下跳,我來接著你。”
雖然李旭堯接近秋梧桐是有目的的,但自己也不能看著秋梧桐受傷了,畢竟自己現在只是一位侍衛,如果秋梧桐受傷了,自己肯定得受罰。
“那你還不快點下去啊?”
從小被一家人捧著長大的秋梧桐個性是有點張狂,驕縱的,作為秋丞相的長女,秋梧桐不可能對一個侍衛說話客客氣氣的。
李旭堯也不廢話,直接就跳下了墻頭。
李旭堯轉過身,抬起頭望向墻頭的秋梧桐,“跳下來吧,我接著你。”
“萬一…萬一你沒接到怎么辦?”
這個時候秋梧桐開始害怕了,坐在墻頭往下看,這座墻一點也不矮啊。
從這摔下去,雖說不會有致命危險,但肯定會非常疼的,而秋梧桐從小就怕疼。
“放心好了,不是還有我嗎?我一定能接住你的!”
對于李旭堯來說,接住并不算重的秋梧桐真的沒有多大問題。
看著李旭堯確定的表情,不知為什么,秋梧桐也開始慢慢相信他。
“那你得接好了,你又接不住我,我肯定饒不了你!”
雖然自己也多多少少有點信任他,但狠話還是要說的。
“嗯,跳下來吧!”
聽到侍衛的回答,秋梧桐便從墻上跳了下來。
別看秋梧桐利落的動作,其實心里還是很害怕的,她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只能感覺到自己迅速墜落。
明明只有短暫的時間,秋梧桐卻好像經歷了許久。
李旭堯在恰當的時機接住了秋梧桐,但因為巨大沖力,兩人雙雙跌倒在地上。
秋梧桐雖然被穩穩的接住了,但整個人還處于剛剛墜落的過程中,完全沒有其他反應。
“秋小姐,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李旭堯看著秋梧桐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依然還壓在自己身上。
李旭堯沒想到秋梧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親,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輕的女孩。
“啊,抱歉。”
秋梧桐看到自己還處在侍衛的懷里,便立馬起身。
秋梧桐有點懊惱,男女授受不親是從小就接受的教育,今天一天竟然與一個侍衛發生兩次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