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愿意陪娘娘說話,就是拘束得很,每次進宮,母親都要再三囑咐,不能隨意亂說話,要守規矩。唉,進了宮門,就不能隨意撒野撒歡了!十分無趣!”語溪撅著小嘴的樣子,十分可愛!
夏皇后見了云舒,笑道:“你的法子管用得很,我的脖頸這幾日便沒再怎么疼過。只是,你看看,我臉上這紋,有沒有淡一些!”
云舒將帶來的禮物拿出奉上,孫姑姑接了過去,捧著給皇后娘娘看了。
皇后娘娘奇道:“這是什么?”
云舒解釋道:“這個是黃豆枕頭,是我特意為娘娘縫制的。確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娘娘每晚睡覺時,放在脖頸之下,長時間使用,便能緩解娘娘脖頸的不適之癥。”
說罷,又撿起另一件寶貝,只見這寶貝,一頭是一支玉柄,另一頭是一塊光滑的美玉。云舒放在臉上滾了滾,笑道:“這個叫美人棒。皇后娘娘閑暇時,便可用它來按摩臉部,玉亦可養顏。相信皇后娘娘定可永葆青春!”
夏皇后見這兩樣東西甚是新奇,鳳心大悅,贊道:“也只有你,能想出這新巧的玩意。本宮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和你說話也有趣得很!”
又嘆了口氣道:“本宮當年也有個女兒,如果長大成人,如今也該有你這般年歲了!也是極機靈乖巧的,本宮每每看到你,便想起她的模樣!”
云舒忙安慰道:“皇后娘娘是天下人之母,受萬人敬仰。娘娘不嫌棄云舒粗鄙,云舒能略略替娘娘解解煩悶,已是云舒最大的福氣!”
見云舒如此,夏皇后甚是欣慰,笑道:“快坐下吧,本宮知道你是最乖巧懂事的!”
“本宮看到你與言風,便想起和陛下年輕的時候。那時候陛下與本宮也是兩情相悅。”夏皇后似回憶起往事,不自覺瞇起眼睛:“無奈,那時還是太上皇當朝理政,早早的便替當時身為王爺的皇上定下了一門親事,親點了王妃人選。”
“皇上也掙扎過,抗拒過,卻也拗不過自己的父皇。為了陛下的前途,我便決意與陛下一刀兩斷!誰知,就在陛下即將大婚之際,那未來的王妃卻與人私奔了,之后便再也尋不到蹤跡。”事情過去這么許多年,夏皇后似乎已經放下,能夠心平氣和地訴說:“再之后,太上皇見自己兒子給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便松了口,不再干涉!”
云舒與語溪靜靜聽著,心內唏噓不已,卻也不好多做評論!
夏皇后轉向云舒道:“好孩子,你放心,言風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也希望他能快樂。只要本宮在,定然會成全你們,叫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語溪悄悄捏了捏云舒,眼神里充滿擔憂。
云舒也是滿頭黑線,瞧夏皇后這樣,是要站自己和言風的CP啊:皇后娘娘,其實你這個時候完全可以棒打鴛鴦,不必如此體貼善解人意!
心內雖這樣想著,嘴上還是要感恩戴德的:“謝謝娘娘成全,云舒萬分感激!云舒惟愿天下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都能覓得良人!”
夏皇后又轉向語溪道:“語溪也已經16了,本宮最喜你的天真爛漫,定然要替你留意一個好的兒郎,不叫你將來受委屈!”
語溪十分緊張,忙站了起來,道:“皇后娘娘,語溪還小,還不想嫁人,還想多陪陪爹娘,也想多來陪著娘娘說話!娘娘可不能逼著語溪嫁人,語溪就不能時常見到爹娘,不能時常見到娘娘了!”說著說著便帶了哭腔!
夏皇后笑道:“說傻話,哪有女孩不嫁人的?嫁了人,爹娘永遠是你爹娘,本宮這里也還是可以時常過來說話!”
說了半晌話,二人到了該出宮的時刻。
出了皇后宮殿,二人未發現,不遠處走過來一男子。
那男子走到宮殿門前,朝著二人離去的放向發了發呆,若有所思!
云舒低聲笑著問語溪:“剛才皇后娘娘說要給你找婆家,看把你嚇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找什么婆家,我不要嫁人。”語溪似有些惱。
“我才不要嫁人呢。”云舒嘟囔道。
“你當然不能嫁給我哥哥,你倆可都是…”語溪又立即閉了嘴。
且說,語溪與云舒告退之后,便有宮人進來報了,夏星澤公子正在殿外等候!
夏星澤請了安,與姑母說了會子話。
又問道:“剛才侄兒在宮門外,遇到兩位姑娘,一位看著像是尉遲將軍府的語溪小姐,另一位卻不認得。”
夏皇后賣了個關子:“你這幾日,可聽宮外在傳誦一首《詠白海棠》?”
夏星澤略略思索了,笑說:“前些日子便聽到有人在傳誦,詩作得確實不錯,心思更是與別個不同,新穎別致!難道,便是剛剛這位姑娘作的?”
夏皇后點頭笑說:“不錯,正是云舒所作!”
“云舒。”夏星澤低低地重復了一句。心內不解:為何這姑娘看著如此眼熟?這名字自己并未聽過。
前些日子,云舒在花園內遠遠見到過周姨娘。似乎消瘦了許多,風一吹便要倒的樣子,人似乎也病懨懨的!
明湘說,那日打從蓬萊閣過,見周姨娘在燒紙,哭得十分傷心!
明月道:“周姨娘身世也極是可憐,給已故的親人燒些紙,也是正常的。”
“我還聽到她念叨珍珠的名字,想是,心內覺得愧疚,給珍珠也燒了些吧!”明湘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