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群驚呆了。
黑幕眼神散亂地看著黑貝,說道:“怎么可能?明明你已經處于落敗境地,怎么反敗為勝?!?p> “黑幕,你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焙谪惍斨易迦w的面,痛斥黑幕的罪行。
“你在暗中糾結勢力,拉幫結派,搬弄事非,組織一批青壯年家族成員不間斷地向王位發起挑戰,讓我疲于應戰,陷入無休無止的挑戰之中,達到借助家族成員力量重傷于我,消耗我的身體與精力。
“一旦發現時機成熟,自己再出面爭奪王權,順理成章地打敗我這個傷病纏身的老王,取而代之。其用心險惡,手段之惡劣,行為之卑鄙,為整個家族所不恥。
“我們狒狒家族王位更迭屬于自然法則,沒有哪一屆狒王能夠例外,都能夠坦然接受。我們應該順其自然,不予干預。
“可你黑幕,卻違反這一法則,糾結勢力,人為干預,以達到個人不可告人目的,這與狒狒種群獲取最強傳承基因的傳統所相悖,如果,你的陰謀成功,將對狒狒種群產生長久的危害。
“黑幕,你以為你在暗中操作,甚為秘密,其實早已是路人皆知。你的車輪戰,以為得逞了。哼哼,幼稚!
“黑幕,我知道你不會服氣,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養好傷,我們再一對一地正大光明地比試一場,一戰定輸贏,如何?
“黑貝,我王,我認輸了,我永遠……”
一道灰影一撲而下,張口咬住黑幕的脖子,黑幕的話音隨著涌出的血柱往外冒出氣泡。黑幕的腦袋耷拉下來。
“快逃!”樹上的狒狒一瞬間全都飛身而去,尋找高處躲藏起來,暗中觀察偷襲黑幕的花豹斑斑。
“花豹,放下黑幕!”黑貝臨危不懼,大聲制止花豹。
食物得手,花豹不再與黑貝糾纏,轉身帶著戰利品消失在密林之中。
又有一名家族成員傷身花豹之口。狒狒群情緒低落,哀傷漫延。
為了除掉天敵花豹斑斑,黑貝不惜干起了偷雞摸狗之事,將獅王多卡的王冠偷竊而來,進行條件交換,借助獅群之力,消滅天敵。
可獅王多卡性格孤傲,自命不凡,不予理睬,黑貝計劃落空。
狒狒王黑貝之所以敢于偷竊獅王王冠,就認準了一點:獅群不會爬樹,耐何他們不得。
但萬萬沒有想到獅王竟如此倔犟,寧愿不要王冠也不愿插手此事。難道狒狒種族變要天天面對花豹的危脅,直至種族滅亡。
想到花豹神出鬼沒的樣子,黑貝及其家族成員都不寒而顫。
狒狒敢于招惹獅群,就緣于自己會攀爬樹木,獅群不會,只能在樹下干瞪眼,遭受狒狒群的戲弄與嘲笑。
但是,對于狒狒天敵的花豹來說,爬樹就是天生的本領,從娘胎里帶來的看家生存的技能。
正當黑貝陷入對付花豹對策之中,左小山他們五人到了。
“嗷……”一聲獅吼從森林之外傳來。
黑貝熟悉這個聲音,也期待兩個種族鬧翻之后,再次能夠聽到獅吼的和諧聲音。
“來的太是時候了?!焙谪愐宦暫羯冢械尼翎羧憾几喽?,向獅吼的地方跑去。
草地邊上,五人五頭獅子,安靜地站在那里。
黑貝和家族成員糊涂了,不知道獅王多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嗨,獅王多卡是什么意思?怎么還有人類?玩什么花樣呢!”黑貝不解地朝對面吼道。
“奉獅王多卡之命,我將這五位人類朋友送到。他們與你有事要談?!币晃华{人介紹此行目的,轉身叫上其他獅人向后轍離五百米的距離,全都趴下休息。等左小山辦完事情,它們還要將他們載回去。
草地邊上只剩下五位人類小孩,完全沒有危脅。黑貝觀察四周沒有其他動靜,跳下樹,慢慢靠近人類小孩。
“爸爸……”姚溪月懷里的小狒狒,看到了黑貝,掙脫了懷抱,撲向了黑貝。
黑貝一把抱起了小狒狒,緊緊地貼在臉上,不停地說:“豆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一張光是鼻子的臉上靠近額頭上的一對眼睛里,流下晶瑩的淚珠。
“這是你的孩子?叫豆豆?”左小山看到他們父子重逢,場面溫馨,就此與狒狒搭訕。
從黑貝身后快速地跑來一只母狒狒,一把將豆豆搶過去,按在自己懷里,高興地蹦跳。
“是的。豆豆身染重病,奄奄一息,為了防止疾病傳染,只有忍痛將之遺棄?!焙谪惏讯苟惯z棄的原因講給左小山他們聽。
“其實,豆豆只是得了一種小病,不具傳染性。被我們揀到,喂它一些藥,已經徹底恢復了健康?,F在,看到你們一家團聚,也替你們感到高興?!弊笮∩秸f。
“太謝謝你們人類了,挽救了豆豆的生命?!焙谪愡z棄的兒子重新回到身邊,但黑貝并沒有表現出有多高興。豆豆救回來了,可整個家族都籠罩在花豹的陰影之下,哪能輕松高興得起來呢。
“請問,狒王黑貝在嗎?我們有事相求。煩請通報一下?!弊笮∩秸f明來意,請豆豆爸爸為他們引薦黑貝王。
“在下就是黑貝,不知人類緣為何事,勞師動眾地深入草原腹地?”黑貝自報家門,也對對方表示質疑,話都說在面上,直言不諱,正大光明。
左小山也向黑貝介紹了他們五人,把他們師生此行的目的述說了遍。
黑貝也和獅王多卡一樣,一頭霧水。想不通,狒狒家族群怎么能和人類的修真任務扯在一起。
“實在對不起,我們給你們提供不了幫助?!焙谪愓J為左小山他們肯定在哪里搞錯了,不愿與他們耽誤時間,“我們都自身難保,你們還是請回吧?!?p> “你們的麻煩就是花豹斑斑?”左小山冒昧地問了一句。
“噫!我們的情況,你們知道?”黑貝止了轉身離去的意思,面對人類小孩,看他怎么說。
“確實知道。”左小山說。
“可有終止的辦法?”黑貝凄涼的心,撲地一下點燃起了希望,有了些許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