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鵠遲疑了,發通告,那豈不是要弄得天下皆知?若是引起周邊國家的覬覦,那豈不是內憂外患?
仲涵曦自然明白御鵠的遲疑,“陛下,若是疫情控制不住,西楚的損失將會更大。”
林紓也明白御鵠的顧慮,但是此刻卻是幫著仲涵曦一起求情。
“陛下,您應該相信您的臣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正值西楚危難之際,他們又怎么會貪生怕死?”
猶豫片刻,御鵠終究是點了頭。
霎時間,整個京都的局勢瞬間緊張起來,林紓親自帶隊,將京都分為八個區域,嚴加看管。所有的采買事宜,全部由官府接手。
仲涵曦親自安排人將通告一一發出,只希望在最短的時間通知到位。
宮里的御醫分為兩批,一部分留在宮中,嚴防宮中的疫情擴散。一部分分散到城中各處,為病人診治。
城中所有的大夫全部召集到一起,輪流坐堂。一部分看診尚未有明顯癥狀的人,一部分照顧已經確認患病的人。
仲涵曦帶著人,正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打聽最先發病的人家。
只要找到最先發病的人家,那么此次疫情的始發原因,就能夠最大可能的被分析出來。
只可以,他們去的晚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一家發病的人,全家無一幸免。
“小姐,現在怎么辦?”初七問,這一家子全部都糟了難,那就意味著他們很可能找不到這疫情的始發原因。
仲涵曦搖頭,“一定還有別人知道的。我們再去附近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家發生過什么事。”
初七點頭,當即就敲開了旁邊家的家門。
許久,屋中才傳來一聲應答,卻是沒有開門。
“誰人在外面?”
初七答道:“我是丞相大人派來查探事情的,我且問你,你可知你家鄰居在犯病前可有什么異常?”
屋中那人并未立時回答,初七等了一會兒,便再次敲了敲門。
“稍等,容某想想。”這時聲音進了,可以聽出就在門后,是個年輕人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不像是莊稼漢。
“有勞了。”初七道謝,兩人又等了一會兒,那里面的人終于有了答復。
“某記得,在他們發病的前一段時間,家中男戶有去過山上,回來后就聽聞染上了風寒。某一直在家中苦讀,關注的并不多,只能想到這些了。”屋中那男子答道。
“那公子可記得,是何山珍?”仲涵曦接著問,她直覺,或許就和這山珍有關。
屋中那男子卻并未給出答案,“實在是不好意思,某也只是那日恰巧出門,聽了一兩句,其余的卻是不知了。”
“那多謝公子了,待來年科舉,以期公子高中!”仲涵曦并未在問其他,簡單的說了兩句,便告辭了。
“多謝!”
遠遠的還是聽到了屋內傳來的道謝。
只是仲涵曦卻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小姐為何嘆氣?”初七問,這不是已經找到苗頭了嗎?她相信只要在多找幾乎人家問問,定然是能都找到那病原體的。
“我嘆息是因為,如此讀書人,卻只讀死書,忘了科舉最初的目的。”仲涵曦淡淡的解釋。若是這書生稍微多關注一點身邊事,說不得今日便能找出這病原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