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的鬧鐘準時響起,林歡喜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她昨晚似乎做夢了,夢中的她好像回到了那段美好的大學時光。
走出臥室,入眼的是不被期望同的狼藉,林歡喜嘆了一口氣,這才消停了一天,她就又開始夢游了。
這一次,總該被拍到了吧。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錄像機里面不僅什么都沒拍到,甚至在她入睡后的時間段里連畫面都沒有。
難道是…壞了?
這么想著,林歡喜從床上找到了手機,想要給梁真心發微信問下怎么回事,但余光瞥到的一個東西讓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記得昨晚睡覺之前還沒有,而且她也是親眼看著梁真心將它裝進了包里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問題,那又該怎么解釋當下她看到的?
顧不得其他,林歡喜迅速撥通了梁真心的號碼。
“怎么了?林林。”
電話接通,另一邊的梁真心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
“真心,有件事我想問你?”
“嗯,你說。”
“簪子昨天你拿走了對吧?”
林歡喜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急迫,梁真心不解:“對啊,你不是親眼看到我放包里的。”
“一直到你晚上離開,這期間你都沒有拿出來過,對吧?”
“沒有啊,咱們一直都在一起,我干了什么你都應該知道的啊。”
“我知道了。”
察覺到林歡喜語氣中的不對勁,梁真心開始著急起來:“怎么了?林林,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我還能應付得來,你那邊怎么樣了?藍奶奶情況還好嗎?”
“奶奶已經昏迷兩天了,我昨晚陪著藍天在醫院守了一夜,她還是沒能醒過來,醫生說情侶很糟糕,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你在那多幫襯著點,但是記住,注意休息,別逞能,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不過林林,如果你遇到什么事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自己扛。”
“真的沒事,你先忙吧,我要準備去上班了。”
怕梁真心分心,林歡喜并沒有選擇說出實情,只是單純地叮囑了幾句。
看著床頭柜上突然出現的簪子,林歡喜心里感到隱隱的不安,簪子不是真心拿出來的,家里又沒有別人,那…
這簪子…豈不是是自己回來的?
送出去的簪子突然出現在家里的床頭柜上,不要說別人,就是林歡喜她自己也不敢輕易相信。
一直以來,她都是唯物主義者,可是眼下發生的事情,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質疑。
梁真心那天跟她說過的話還清晰的印在腦海中。
‘林林,你說,那老爺爺會不會是什么神仙之類的?因為你就是簪子的命定之人,所以才會把它送給你,我跟你說,我剛才試戴了一下,我覺得這上面的蝴蝶好像活了一樣在我身旁飛。’
如果那天真心看到的都是真的,并不是幻覺,是不是就能夠解釋了簪子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顫抖著拿起了簪子,林歡喜又仔細回想了一遍遇到老人的所有細節。
她一直都覺得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中某個環節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具體哪里有問題。
現在想想,突然下起的小雨,空無一人的街道,老爺爺在小區附近出現根本就是特意在等她。
可是到底為什么呢?
難道她和簪子真的有什么聯系?
手指上突然傳來的痛楚打斷了林歡喜的思緒,不知怎的,她竟然被簪子扎到了手,涌出的血珠落在簪子上,瞬間消失不見。
林歡喜眨了眨眼,確定她并沒有看錯,這只簪子不僅突然出現在家里,而且還會…吸血?
這樣的認知就像是一個導火索,點燃了林歡喜心里裝滿了恐懼的炸彈,炸的她手腳冰冷,四肢僵硬,周身都被驚慌覆蓋。
怎么辦?
扔了它,它會回來;把它留在家里,又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荒唐事。
一時間想不到什么好的解決辦法,林歡喜索性也就不想了,惹不起她躲得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等以后再說。
把簪子收好塞進柜子,林歡喜裝了幾件換洗衣服后匆匆地出了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簪子竟然開始發光,直至刺眼的強光充斥了整個房間后,才重新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