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一想也有道理,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后面,但見他在路過僵尸的時候毫無反應,不由愣了一下,剛想要提醒,就聽宮懿,在前面冷冷地笑道,“怎么,你還想抱著它走?”
一聽這話,莫墨立刻跟著跑了上去,“對不起,師父……”但話說一半,她又愣住了,感覺哪里有點奇怪,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像是,幼兒園里小孩子對老師的感覺,又或者,是一個犯了大錯,不敢面對父母的孩子。
莫墨在意識到這一點后,內心無語了片刻,努力抹掉心中的頗為惶恐的感覺,努力分析,心中想道,養條狗養久了也會有好感吧,自己待在他身邊,大概就可以摸清了,完成任務,我以后不就可以走了嗎?即使這個主意是限定的,但至少現在看來有很多的可行性,倒也讓她安心了許多。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里?”她丟失的勇氣又重新回來了。
“是你。”
“好的,師父,你打算去哪?”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宮懿在心中一番掙扎后,再也無法忽視內心,高高興興地不再答話了。
而莫墨在多次搭話無果后,終于肯閉嘴了,內心想道,剛才居然覺得宮懿變得比原著里溫和了些,這肯定是錯覺。
在她安靜了一會后,宮懿這才答話,“去義莊。”
莫墨本來就不是一個安靜的人,一聽他答話,立馬興沖沖地問道,“那還要走多久?去義莊干什么?什么是義莊?”
宮懿:……或許自己回答就是個錯誤。
“回義莊后,你把這僵尸擦洗干凈,將他的牙用東西給鋸掉。”
莫墨猶豫了一下,感覺自己聽錯了,“師父,把這僵尸擦洗干凈嗎?”
“不樂意?”莫墨感覺這是一個反問句。
“……當然,萬分樂意您的安排。”莫墨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他,心里確實好奇,又蹦出了一大堆問題,“不過師父義莊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給尸體擦洗干凈?那僵尸的牙齒還能鋸掉嗎?鋸掉了有什么用?為什么要鋸掉?”
宮懿感覺自己額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剛想要叫她閉嘴,就聽莫墨十分真誠的問道,“徒兒,不知還請師父解答。”于是,宮懿將嘴邊的兩個字又吞了回去,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地吐出了個字,“蠢。”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些。
莫墨被罵的一愣,心中想道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但是又想到原著中宮懿陰晴不定的性格,莫墨壓下了性子,還是好生好氣的問道,“是的,還是請師父賜教。”
宮懿終于肯轉過身來,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就在莫墨以為他要回答的時候,他才收回了目光,同時轉過身,像之前一樣,慢悠悠地說道,“呵呵。”
莫墨只覺胸中一悶,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在心中安慰自己:不生氣,沒什么好生氣的,跟他計較就是讓自己不開心……卻也是沒有再問他問題了。
宮懿見嗆到了她,心中又舒服了幾分。
與此同時,莫墨腦中浮現了一行金色的大字,"恭喜,目標愉悅度+1。相信您已經掌握了訣竅,之后便會每周結算一次,當然,如果該天愉悅值達到上限后,便不會再增加了。"
莫墨好不容易安慰好的心,又開始想口吐芬芳了。但好在她的心里承受能力還算是不錯,很快又恢復過來,“師父,我們不往回走嗎?”
“是你。”
“你不往回走嗎?”莫墨哦了一聲,算是應答,接著又問道。
“蠢。”
莫墨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他的態度,但是轉念又一想,也對,如果不是要路過這里的話,他怎么會到這邊來呢,以他的性格,反正也不可能是為了救人。一想通以后,莫墨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多次搭話,結局也不怎么美好,也就索性閉了嘴。
一路無話,直到丑時(早晨五點到七點)才見到了一個鎮子,兩人一尸去了鎮子里的義莊,與看守人打了個招呼停好了尸體,又小息了一會兒后,再睜眼時,已經是卯時了,看守人也不見了。
宮懿昂了昂下巴對莫墨吩咐道,“你去買早點。”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碎銀子,遞給了她。
莫墨好歹看過一些古代小說的,看了眼遞過來的銀子,提醒道,“給多了。”
“你覺得我不知道?”宮懿收回了手,只給了兩塊碎銀子。
莫墨莫不作聲地接過銀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買什么?”
“包子之類的。”
“買多少?”
宮懿被問的噎了一下,語氣不善的回答道,“自己不會看?”
莫墨將原本想要說的那句,還是多了,又硬生生地咽進了肚子里。
“好的,師父,如果有多余的呢?”
“買些干糧和裝水的東西。”
莫墨干巴巴地應了一聲,出去買早點了,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頭問道,“師父,你不去?”
宮懿抬頭盯著她,就在莫墨后知后覺想要補充的時候,他收回了目光,微微嘲諷地開了口,“你覺得東西太多?”
莫墨想著自己,以后還是得被嗆,遲早都得適應,自動省略了嘲諷,仍舊好聲好氣地答道,“我也不大懂,想著師父過去的話會好點。”關鍵是宮懿根本就不知道實事啊!那兩個碎銀也不小,買完干糧和水袋后,能買多少個包子莫墨沒有多少概念,那肯定能夠撐死他們倆了。
“東西都不會買?”宮懿那種陰惻惻的氣質又回來了。
莫墨努力忽略掉他的目光,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背后的墻,試圖與他溝通,“師父,您肯定是深入淺出的仙人,哪怕是沒見過這塵世紛擾的……”她說的倒是客氣,其實意思就是你啥也不知道不出去怎么行。說到這,她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宮懿,見他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鼓足勇氣,剛想要繼續說下去,就被他打斷了,“我出去歷練過。”
歷練?莫墨嚴重懷疑,也只是下山去實戰,而不是貼近生活,但她也只打算勸一下,反正機會多的事也不差這一個,緩和了語氣,剛想要將自己的話接下去,就看見宮懿下床,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簡潔明了地給了個字,“走。”
敢情這還得哄著?莫墨看了他一眼,內心復雜,卻還是好聲應道,“好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