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犢子了。

　　陸長胤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著她解釋。

　　以前過著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

　　聽聽，這都什么話。

　　她得瑟大了勁。

　　“咳咳，我是胡……”說的。

　　我胡說的你是不是就要讓我干著干那了！

　　江玉妧猶豫了一下還是咽下去了。

　　陸長胤也不急，就這么看著她，等她解釋。

　　江玉妧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現在想殺人。

　　于是她把自己挪遠了些，離開陸長胤的圈禁范圍，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就是隨便一說，我沒你想的那么厲害，你們這兒不都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嘛，我無德無才，還傻……”

　　“妧兒你說的是不對。”陸長胤打斷他，“我想問的是，你以前過著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

　　江玉妧尷尬一笑，“我這不是，隨便這么一說嘛！”

　　“嗯，看來內容是假的，但是，你還記得你以前的事情。”陸長胤真是抓的一手好重點。

　　江玉妧不搭腔了。

　　這個人抓重點抓的這么準，她說多怕會被抓到更多的把柄。

　　“妧兒，你聽我給你捋捋。”這下輪到陸長胤分析了，“江玉妧之前因為年紀小，在來京的路上被人欺負受到了驚嚇，所以到了京城這些年很少出江府大門，就連和郭起承聯系都是靠書信。后來因為聽聞郭起承一家被斬殺，她想找人報仇，所以才聯系到了我。即便與我聯姻對江家來說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但是對江玉妧來說，只有報仇，所以她即便嫁過來也不會有別的想法和變化，頂多換了個住的地方，在江府什么樣子，在王府就會是什么樣。而妧兒你，你不僅主動出門認識了孟昊和曹矩，還打聽到了不少事情。憑借這些事情就可以推斷朝局，江玉妧雖然是太傅千金，但是足不出戶對外根本不關心，根本不會像你一樣關心這么多。就算你說你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是你忘得不徹底啊，除了不認識人，除了不認識人，你的生活根本沒有什么障礙，而且比起以前，還更明白了許多。”

　　跟陸長胤的分析一比，江玉妧發現，自己對之前江玉妧的了解，還是太少。

　　但是，還沒完，“我見過因為失憶變得如同小孩子一樣的人，倒是沒見過失憶變得更懂事明白了的人，就連太后都說你越發懂事通透了。而且，你剛剛說過去說的那么順，你說是隨便一說的，我看未必。雖然我不太相信現在有女子能獨自一個人活得很好，但是你這么說了，我就不得不懷疑了。”說著他還笑了，“而且，你還會做飯，你知道江玉妧從小到大連廚房門都沒踏進去過嗎？上次在宮里，你雖然跪了那么久，但是你跪的不卑不亢，事后還能條理清晰地跟太后告罪，回來的路上還能談笑風生……”

　　陸長胤頓了頓，看著江玉妧道：“妧兒，你自己說，失憶這個托詞，還能站住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