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LY之后,吳三省在當地找了一個老頭,那老頭牽著幾頭牛,牛拉著幾個馬車,帶著他們一路來到了水路岸邊。
“老人家,接下來的路,您不會讓我們騎這條狗吧,恐怕夠嗆啊。”吳三省打趣道。
“哈哈,哪能騎狗啊,這狗是那個船夫養來報信用的。”
說完,驢蛋蛋就從水中游了過來。“這狗還會游泳?”吳三省問道。
“游得可好咧,驢蛋蛋,游兩下給他們看看。”
那狗倒是也通人性,在水里面游了兩下,回到岸上抖了抖毛。
“現在還早,那船家肯定不會出船,咱們先休息一下。”
“下午了都還不出船?你這船工什么休息時間啊?”吳三省道。
“我們這就他一個船工,他想什么時候出船,都是看他心情。”那老頭道。
“那你們村還不把他罷免了換一個人?”吳三省疑惑道。
“唉,你們是外地來的,不清楚我們這的情況,這水路啊,還要過一個山洞,那土地爺就賣他的面子,別的人過這洞都是有去無回,就他沒事。”老頭解釋道。
“山洞?”吳三省大喊一聲,打開了他復印出得地圖,果然要過一個山洞。“這還是個河洞,怎么著老人家,這洞還能吃人吶?”
“那是上幾代人留下來的話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在老頭給他們講這河洞的事情的時候,龍傲天來到了張起靈身邊,把他拉到了一邊。吳邪也注意到了,不過因為這個叫做龍傲天的人幾天前也對他做過類似的事情,也就沒有在意。
“你有什么事?”張起靈疑惑道。
“好啊!你,你這沒良心的,居然不記得我了。”
龍傲天這“怒吼”出聲,驚到了所有人,看到龍傲天雙手搭在張起靈肩膀上,說著令人誤會的話,所有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龍傲天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揮了揮手,把張起靈接著拉到更遠的地方。吳三省他們也不好去聽,只能接著聽老頭講這個故事。
“你知道我的身世?我是誰?告訴我!”張起靈并不在意他說的那番有歧義的話,反而注意到了不記得我四個字上面。
“認識啊,咱倆還喝過酒呢。”龍傲天毫不在意的說道。
而這話傳到了張起靈的耳朵中,卻激起了千層浪,聽著話,面前的人一定認識他。
“告訴我,我是誰。”這下反倒變成張起靈的手壓在龍傲天肩膀上了。
“別激動,別激動,等回頭,我一一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意思?以后你自然會知道你是誰,最多一年時間,我發誓。”
一年時間,對于張起靈來說,不算長,他從清末活到了現在,又怎么會缺時間。
“相信我,最多一年時間,你就會尋找到你要找的答案。”龍傲天繼續說道。
“好,我相信你。”小哥說完這句話后就回到了隊伍中。
“說起來,一年時間是不是不太夠啊,等他去過云頂天宮應該也一年多了吧。”小哥走了,只剩下龍傲天在原地自言自語。
“這家伙一年時間沒找回記憶,不會回來劈我吧。”說到這里,他連忙跑回了隊伍。
“小哥,剛才說的事,再加半年吧,如果還是沒找到,就來找我。”龍傲天對著張起靈說道。
“半年?剛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咳咳,計算的有點失誤,不要在意。”小哥把頭扭了過去,似乎是覺得龍傲天不靠譜。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船工也準備出船了,那老漢把他們的裝備背包都放到了另一個小船上,吳三省他們坐到另一個船上。
龍傲天知道,這倆老小子,進了尸洞果斷賣了吳三省他們,他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如果他們兩個有什么異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
很快,他們就進到了尸洞中,吳三省也在和船工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話題聊著天,不得不說,這方面還是要靠三叔這種老江湖出馬,別看他和小哥活的久,但是,一個失憶癥,一個窩在沒有算計和小心思的雪山中,平日里也不和別人打交道,他又怎么可能懂得交涉之道。
而吳三省就不一樣了,吳三省可以說是個狐貍,也是蛇,不僅狡猾,對外人也很冷血,但如果涉及到他侄子吳邪,那又是另一番景象,吳邪對于吳三省來說,不僅僅是侄子,還是他們老吳家的獨苗,于情于理,他不可能讓吳邪死在他面前。
在尸洞沒走多久,那個船工和老頭就想跳到上面的洞里面,可他們半蹲起來,就有一把金色的槍指著他們,十分的漂亮,但他們看到的卻是漆黑的槍口。
“兩位,如果再敢動一下,我這槍上的扳機,可就扣下去了。砰的一聲,我就能讓你看到你的腦漿。”龍傲天的槍指著船工,他知道這老頭是個慫蛋。
吳三省他們聽到龍傲天的話,扭過了頭,看到了龍傲天蹲在船上笑吟吟的拿槍指著船工和老漢,而船工和老漢半蹲著,臉上已經有了汗,是被這槍嚇得。
“潘子!快,拿繩子捆住這兩個家伙。”吳三省立刻看清楚了局面,吩咐潘子道。
“是,三爺。”潘子答了一聲,從背包中拿出了繩子,這繩子是吳邪置辦來的,質量杠杠的,那兩個人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三爺,現在怎么辦?”潘子問道。
“你和大奎,輪流劃船,這是個尸洞,有這個吃死人肉的船工在,我們就能順利出這尸洞。”三爺指揮道。
“剛才多虧你了,要不然,這尸洞還不知道怎么對付。”吳三省又向著龍傲天道謝。
“用不著,我也是來夾喇嘛的,要是什么事都不干,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龍傲天擺了擺手,道。
“誒誒誒,咱們是不是好兄弟?”吳邪突然過來問道。
“怎么了?什么事?”
“咱倆好歹也是同一張床上睡過的兄弟了,你這槍……能不能讓我看看。”說到最后,吳邪聲音也小了下來。
“哦,槍啊,給。”龍傲天很大方的把槍扔給了吳邪。
“啊?這么爽快啊。”
吳邪接住槍,槍一入手,吳邪就感覺到手中好像多了幾斤鐵一樣。
“我擦,這槍……槍身,槍管,槍上的準心鏡,扳機,槍柄都是純金的,土豪,還缺小弟嗎?”吳邪只是掃了一眼槍,就被驚到了。
“我這槍是專門定制的,槍柄外是純金打造的,但其實里面是珍珠色握柄,握起來手感很棒。”龍傲天解釋了一句。
一旁劃船的兩個人聽到后,一臉的羨慕,大奎是因為黃金槍,一臉的羨慕,但是潘子不一樣,他在越南打過仗,雖然說連槍都沒怎么摸過,但對于槍可以說是情有獨鐘,現在的年代,弄槍不容易,就算三爺可以幫他弄到,但可能哪一次下墓就丟了,也是因為不太趁手,所以他并不心疼。
“專門定制的?這槍是挺不錯的。”吳三省也驚訝了一下,只有小哥不驚訝,能讓他驚訝的恐怕也只有粽子這些墓下面的東西了。
龍傲天也想起前世藏海花中吳邪想的一句話,二十米開外,給吳邪一把沖鋒槍,吳邪都有信心干掉小哥。
槍壯慫人膽,有時候下墓你拿著槍,就會感覺到安全感滿滿,有槍有炮的情況下,龍傲天甚至可以不用自己的武功去把人面怪鳥全都干掉,反正修煉功法后帶來的增強的身體素質又不會招式,走位也能騷死你。
“傲天,你這槍是你找誰定制……”還沒說完,小哥就制止了他們,很快,一大群尸蟞從他們船下游過去。
“我的媽呀,這都是什么東西啊!”大奎被嚇了一跳,喊道。
“沒出息,三個小鬼都沒被嚇到,你們兩個卻被這嚇到了。”
“三爺,這東西忒大了,咱們還不夠塞牙縫的。”
“三爺,我看有什么話咱們還是先出去說吧,這地方有點邪門啊。”潘子也被這團黑影嚇得不輕,臉色慘白。
“喂,你們坑了這么多人了,見過這種情況沒?”龍傲天倒是挺鎮定,問向船工他們兩個。
“這位大爺,我們也沒坑過多少人,這地方也沒幾個人愿意來。至于這種情況,我們是真的不清楚啊。”
龍傲天不再問話,看向了小哥,吳邪發現,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三叔,也看向了小哥,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見。
但小哥一直盯著水面,像個木頭似得,一言不發,吳邪想要問自己三叔這人到底是誰,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潘子看出了他的疑惑,拉了拉吳邪,小聲說道。
“你看他的手,這手,要多少年才能練成這樣。”
吳邪被這么一點,也注意到了悶油瓶的手,他的食指和中指奇長無比,相傳古時候的發丘中郎將都有一種雙指探洞的功夫,這雙手指,穩如泰山,能夠破解墓穴中細小的機關,不過練習過程必然是苦不堪言的。
在吳邪思考的時候,小哥出手了,兩根手指迅如閃電,探入水中,手指再出來時,多了一只黑乎乎得蟲子。
“這不是龍虱嗎?怎么會這么大個?這么說剛才那團巨大的黑影,是一大群龍虱游過去?”吳邪疑惑道。
“是。”小哥答了一句。
之后大奎一腳踩爛了尸蟞,像是想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
龍傲天望著尸洞深處,并沒有理會他們后面的對話,直到那個鈴聲響起。
龍傲天清楚,這是六角銅鈴的響聲,會產生迷惑人的鈴聲。
而吳邪被一腳踢下了水,之后他們一個個相繼跳水,龍傲天跳水之后,對著那個迎面而來的尸蟞伸出兩指,直接把尸蟞穿透,死亡。
吳邪看到后,很是驚訝,龍傲天的兩根手指瞬間變長了,而且也是食指和中指。并且長度比之悶油瓶也不遑多讓。
之后,他們一個個的上船,吳邪卻倒在了水中,最后,龍傲天抱著吳邪上了船。
他們繼續朝著里面游去,來到了積尸地,在許多尸體中,他們看到了遠處的棺材中躺著一個白衣女鬼,又看向了另一個棺材,這個棺材已經沒有尸體了。
“三……三爺,這個棺材里面的尸體呢?”大奎說著這話,語氣中帶著點顫音。
“在這,快停船,大奎,把包里面1923年的那個黑驢蹄子拿出來,新的我怕她不收,大奎?”三叔扭頭一看,好嘛,大奎已經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艸,下次去墓里我要是再帶他,我就活該被粽子吃!潘子,快點!”
潘子拿出了黑驢蹄子,遞給了三叔。
“吳邪,讓你看看你三叔的手段,如果沒弄住她,你就拿著他的純金槍,一槍打死我,別讓我難受。”說完,吳三省就想去把黑驢蹄子塞進那女鬼嘴中,卻被小哥制止住了。
“這不是女鬼,你的黑驢蹄子恐怕不管用,讓我來。”
小哥拿出了黑金古刀,對著自己的手就是一下,之后,小哥的血流出來的一瞬間,那些尸蟞瘋了一般得遠離小哥,小哥將他的血甩給了那女鬼,女鬼跪了下來。
小哥倒在船上,只說了一句快走就暈了過去。
潘子用出了吃奶的勁,劃起了船,船跑的賊快,吳邪想回頭看看那女鬼長什么樣子,但想到可能看到的是干尸,就沒敢回頭。
快走出尸洞的時候,吳邪覺得回頭看一下倒影也沒什么,結果,這個想法剛出現,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龍傲天來了一個愛的一擊。
吳邪暈倒在船上,潘子他們也都不敢回頭,只是不斷的加速劃船,心中暗罵了吳邪一句,差點把他們害死在這。
他們都看出了吳邪的心思。想回頭看一眼,但看一眼之后可能就沒了,這孩子怎么就是不知道呢。
出了尸洞之后,他們松了一口氣,吳三省用望遠鏡看到了遠處有人煙,而且還有電桿,說明也不算是與世隔絕。
吳邪也醒了過來,他們還是不敢在水上多停留,還是加速的劃到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