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應來到了御書房,看到了高葵,抓住她,道:“信呢?”高葵不理他道:“什么信?不知道,此刻應該已經(jīng)在皇上的手中了吧。”這時,高應看到了一個守衛(wèi)走了出來。高葵甩開了他的手,道:“看樣子,你的好事破滅了。”高葵接過溫兒,道:“我們走。”那守衛(wèi)道:“高應大人,皇上有請。”高應大人只能進入御書房。高葵見他進去了,高興道:“看你怎么狡辯。溫兒,走。”路上高葵問道:“溫兒,信送到了皇上手中了。”溫兒點了點頭。
溫兒想了想,又停了下來,其實他想說他看到了皇上身邊還有個人,皇上看過后,將信交給了他。不過,他相信皇上會作出公正裁決的。溫兒看到了母親,走上前去,道:“母親,我們可以走了。”溫夫人看著溫兒,安慰道:“沒事吧,送到就好,我們終于能離開了。”溫兒擺了擺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高葵總算有驚無險地完成了一件事。吩咐轎夫回高府。溫兒扶著母親,走在狹長的宮墻下,拉長的身影,仿佛無法脫離這座魔宮。
高應大人進了御書房,拜見了皇上,擔憂地將頭慢慢抬了起來,這時,一個人影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將沾有溫知府血跡的信件,丟到了他的面前,道:“高應,高大人,這就是你干的好事。”高應將信撿了起來,看了看道:“胡丞相,微臣冤枉哪,皇上,萬萬不可聽信,信中所言!”皇上看著胡丞相,將書丟在了桌上,道:“胡丞相,此事牽連盛廣,就交由你妥善處理吧!”皇上起身回宮,站在高應身旁,留下話道:“此次賑災銀兩,就由胡丞相煩心了。河南百姓,還等著他們的皇上呢!”胡丞相送別皇上,不懷好意道:“老臣明白,恭送皇上。”“皇上,起駕!”
胡丞相,背對著高應大人,思忖著該如何應對。高應大人,爬向胡丞相道:“胡丞相,救命哪,求求你救救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胡丞相順了順胡須,陰笑道:“噢,高應大人何必如此呢,難道高應大人,不知該如何處理?”
高應道:“恕在下愚鈍,愿聽胡丞相高見。”胡丞相道:“斬草除根!”
高應大人道:“這么簡單。”胡丞相道:“就這么簡單。”那卑職明白了,拿上弓箭,追了上去,在出宮門的一刻,終于趕到了。
于是在城墻下拉動了弓箭,三箭齊發(fā),將溫夫人和溫兒射死在轎旁。聽到異響的高葵,急忙下了轎子,迎面就是渾身是血的溫兒和溫夫人,看著他們中箭后,叫道:“溫兒,溫夫人!”溫兒拼勁最后一口氣道:“葵姐姐,溫兒好怕,好怕!”高葵將溫兒抱在懷中,道:“溫兒,別怕,你很勇敢的。”溫兒笑了笑看向另一邊,慢慢倒在了另一邊母親身上。轎夫?qū)⑿〗憷_,守門護衛(wèi)拉響了警鐘,大叫道:“有刺客,快來人哪!”
高應拿上了弓箭,東躲西藏,順利返回了御書房,回應胡丞相道:“胡丞相,我已經(jīng)替你殺了那倆人,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吧。”胡丞相老奸巨猾道:“那很好,只是今晚的事情,務必有個交代。”高應道:“你想怎么樣?難道想要出爾反爾。”胡丞相道:“那這可就由不得我了。”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高應攔住了胡丞相的去路,這時,周公公走了出來,連忙嚇退高應,道:“高應,給我退下。”高應看著周公公,將武器放了下來。周公公道:“胡丞相,盡管放心,在下愿傾家產(chǎn)來賑濟河南百姓。”胡丞相道:“好說,那我就回稟皇上了,剩下的事,你看著辦吧!”說完后看了一眼高應,“哼,剛才還敢攔老夫!”
周公公看著高應道:“跪下。”高應跪在了周公公的面前。周公公將劍放到他的面前,道:“為了高家,你自己決定吧。”高應看了看桌上的劍,對著周公公,道:“公公,我從來都視你為義父一般,為高家盡心盡力,捫心自問,而你呢,只是當我是條狗,乖了,給我點骨頭,不乖了,便棄之如履。這一生,我高應自問無愧,是你們高家欠了我的。”說完舉劍自盡于周公公面前。周公公冷血無情道:“將他交給順天府尹,就說刺客找到了。”秦兒看著外面的滂沱大雨,想著高應大人,不知道進宮的他怎么樣了。
高應的尸首懸于午門前,示眾,承擔了河南決堤事件的替罪羊。周公公被罷免職權(quán),念其為朝廷效力半載,免其死罪,家產(chǎn)充公,發(fā)配潭州苦寒之地,其他一干人等沒為官奴官婢。“謝皇上恩典!”拾兒看著高葵和高尤將要被綁到了車上,周公公被發(fā)配潭州看了眼他們,便轉(zhuǎn)身跟著差役們先行離開了。拾兒想要沖出去,救他們,但被大蟲哥攔了下來,大蟲哥搖搖頭,道:“先看看再說。”高葵看見了拾兒,讓她別出來。高尤還擺著大少爺?shù)募茏樱炖锎罅R道:“你們這些人,給我等著,等我出來非刨了你們?nèi)也豢伞!敝灰娔侨藫]著鞭子,打在了高尤的身上,高尤痛的直叫。高葵攔在了他們面前保護哥哥,道:“你們別打了。”高尤護著妹妹,一鞭子打得皮開肉綻,高葵拉著他的手道:“哥,哥。”那差役可不管你,將倆人分開了,男的向左,女的向右。胡丞相開著窗,看了看高家抄家的狀況,只見身邊的狐朋狗黨道:“丞相,真是英明哪,使計讓那綠林好漢們幫了咱們一把,丞相,你是不知道,這個周懷玉搜刮的民脂民膏哪,哎呦,搬了三天三夜還沒搬完哪。”
胡丞相飲了一杯,坐下道:“陸大人,真是好記性哪,別人的家財,你可得多費心些。”陸大人給丞相,拎著一瓶酒,斟到他的杯中,道:“那還不是得了丞相您的大恩哪。”胡丞相叮囑了一句道:“此次賑災銀兩,須全數(shù)送往河南,要是有什么閃失,我都保不了你。”陸大人定住道:“丞相、丞相,別走啊!”師爺走到了陸大人身邊道:“怎么辦?一點兒也不拿。”陸大人賊眉鼠眼道:“是小鬼還是閻王,到我手上,我也要刮他一刮!”倆人相視笑了笑。
“公子,我們還是走吧。”小安子問道。帶著半副銀質(zhì)面具的商熔公子,點了點頭。公子放下了馬車簾子,看著胡丞相下樓后離開的背影。似乎預示著將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一樣,那種鬼魅般的眼神留在了胡丞相的身后。
秦兒來到了午門前,看著懸著的高應人頭,耳邊回響著,高應親信手下的回話,道:“高應大人,讓小人將信遞給你。”秦兒將信打開來,其中道:“秦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不在你身邊了。為師知道,你對為師的的情感,但為師不愿讓你進入我的世界,外界的人怎么說我都可以,但我身為高家的人,死也只能當作高家的鬼。這是我的選擇,不必為我報仇,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而我只是選擇了一條沒有回頭的路而已。師高應,絕筆!”
秦兒殺盡了守衛(wèi),身中數(shù)刀,將高應的尸首推著,一路來到路邊,將土刨開,大雨打在秦兒的身上和高應尸首上,無情地拍打著。秦兒將高應抱起,將他衣衫整理一下,親手用土埋葬了起來。跪在墳前,用血寫道:“師高應之墓,秦兒。”
此時,一個人挑著一個包袱,站在了她的身后,將一束櫻花放在了包袱上,便離開了。秦兒看了看包袱,將它打開來,一個櫻花紋飾的盒子和一件夜行服。秦兒將東西拿上,機械地朝著前方而去了。
街上,周懷玉戴著沉重的腳鐐,向著潭州的方向,慢慢行進中。街上的人將雞蛋菜葉紛紛扔到了他的頭上。周懷玉怒目圓睜,不威自立。那些人看著便沒膽子扔了,只有差役推著他,催促他走快點。
大蟲哥帶著拾兒,來到了一處賭坊,倆人走了進去,跟在拾兒后面的玉龍幫的人,看到了他們走了進去。快去稟告少主,那人得令便先行離開回去稟告。
來到了賭坊的后面,大蟲哥拜見了賭坊的坊主,道:“海大哥,大蟲兄弟來了。”兩人相視笑了笑,擁抱在了一起,道:“這么久沒見你,不會又想騙我銀子,不對,不會是想小紅了吧。”大蟲哥跟著海大哥,推著過去道:“有要事找你,我們進房間再說吧。”海大哥會意道:“好,我們進屋。那你們?nèi)ネ饷媸刂!蹦切┦窒碌溃骸笆恰!边M屋后,海大哥看著大蟲兄弟,和他身邊的女子,道:“這是?”拾兒拜見道:“海大哥,小女子拾兒,你叫我拾兒就可以了。”“好,好,大家都坐下。”大蟲哥對著海大哥道:“海大哥,放心這次來,不是為了銀子的事情,我想讓你幫我救兩個人。”海大哥放下茶杯,問道:“讓我?guī)湍憔日l?”大蟲哥湊近耳語一番。海大哥跳將起來,道:“什么,救高家兄妹,你沒弄錯吧,誰都知道,高家的那些人,我們綠林好漢哪個不是除之后快,你現(xiàn)在還要去救他們。”“海大哥,你別激動嘛。”大蟲將海大哥按了下來。拾兒看了看大蟲哥,對著海大哥,冷靜處理道:“海大哥,你說追殺溫家母子的人,該不該殺?”海大哥堅定道:“當然該殺。”海大哥看著拾兒,心想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拾兒繼續(xù)道:“那救下溫家母子的人,你該不該救。”大蟲明白,看著拾兒繼續(xù)說著。海大哥中氣十足道:“當然該救了。”拾兒道:“那不就行了,追殺溫家母子的高應,該殺,他也已經(jīng)死了。但是救下溫家母子的是高家兄妹,難道你不救嗎,還是說就因為他們姓高,就活該被判死刑。”海大哥停了停道:“江湖兒女,最重情義,有仇報仇,有恩還恩。從不介意出身。既然是高應和那周懷玉的罪過,罪不及親人。”大蟲哥看了看拾兒,相視而笑。海大哥看著拾兒,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女子還教了我一番。”拾兒抱拳道:“不敢不敢。”“大蟲兄弟,你說怎么做,我全聽你的。”三人在房間商議了一番后,飲下酒,滿心期待,高尤和高葵營救計劃的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