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老人看著這無厘頭的場面,心下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敢過于張揚。小道童呢,則看著無語地搖了搖頭,拾兒慢慢從水中爬了出來,無邪老人將手伸了出去,拾兒看了看,伸到一半,覺得這個無邪老人,不會好心,于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爬了上來。小道童看向師父,道:“師父,外面的人怎么處理?”話音剛落,無邪老人便轉身消失在洞外。
拾兒擰了擰自己的衣服,急跟在小道童的后面,也安全的離開了。追問小道童,道:“那老無邪呢?”小道童轉身將她點了啞穴,讓她跟在自己的身后,來到了醫(yī)廬中。讓拾兒在此等候,不要亂走動,這醫(yī)廬是師父住的地方,機關密布,很安全。但是你不要亂碰就行。叮囑完后,便也消失不見了。
無邪老人走到了天真道觀,眾人看著從后山進來的這人,很是陌生,但是此人未被抓,不知是不是天真道觀的人,心下又急于逃脫,三番五次追問,見他只是喝著茶,不問不答,于是流沙派掌門,放狠道:“我說這位公子,你是何門何派,還不快快放我出來,我出來后,便能饒你性命!”
這時,無邪老人千里傳音道:“你們不請自來,豈可全身而退?!北娙舜篌@是無邪老人的聲音。青衣派傳人柳依依,道:“既是甕中之鱉,那我就殺盡你天真道觀之人,”隨手將劍送出,劍飛至那公子的身邊。只見那劍被真氣所擋,懸在空中,茶杯剛落,劍便被折斷,飛射回去,正中青衣派傳人喉中,那傳人頓悟,道:“無邪、、、”眾人這才相信,原來隱藏在這醫(yī)廬的無邪老人,并不是江湖上傳言的是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家,根本就是誤傳,眼前的這位公子才是真正的無邪老人。
無邪老人起身來,站在這些人的面前,道:“正是!”然后轉過身,將當年逼他跳崖的剩余8人,統(tǒng)統(tǒng)殺了,側對著剩余的眾人,望著外面的天空,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的規(guī)矩,那就開始吧。”眾人互相看了看,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華山派掌門林彬,道:“諸位,不要中了無邪老人的奸計,我們不能互相殘殺,要對付的敵人是無邪老人才是?!边@時,流沙派掌門殷破敗,道:“去你娘的,大家給我殺!只要將這些正派殺個干凈,我們就有機會。”只見邪籠派黃五仁最先動手,殺了身邊的青衣派弟子,于是大局已定,各派廝殺至所剩無幾,頓時昏天暗地,血流成河。最終流沙派、邪籠派、華山派等主流門派的掌門和師姐弟們存活了下來,眾人精疲力竭,暫且休戰(zhàn),坐下調息。流沙派掌門,道:“無邪老人,該你信守諾言,放我們離開了?!睙o邪老人道:“這是解藥,”最后留下余音,道:“誰敢泄漏今人見我之事,我定會血洗滿門。”
只見這些留下的8人,相互看了看,華山派林彬捂著胸口,義憤難平,永不忘今日之恥,幾人便離開不歡而散。
那些人離開了天真道觀,拾兒聽到些動靜,但是現(xiàn)在沒有武功,看著臥室和書桌干著急,沒辦法只能呆在原地。翻了翻去,看到了納蘭詩,沒想到在這里,這不是絕版了嗎,原來無邪老人有呀。看著外面有人進來,一時不知所措,將書藏在身后。無邪老人進來了,看了看動過的書桌,裝作不在意,于是邊收拾東西,邊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說完將行李和匕首放在桌上。拾兒準備說些什么,無邪老人,道:“還不走,難道你想留下?!?p> 拾兒看著他殺氣逼人的眼神,還是趕緊走為妙,出于為了報復他的心理,將納蘭詩也一并帶走,拎著包袱離開了。小道童目送她離開,拜別后回到了醫(yī)廬,對著無邪老人,道:“師父,你把納蘭詩給她了?!睙o邪老人,道:“嗯。我不想欠人人情,這段時間她也算是照顧了我?!?p> 拾兒來到了客棧,開了間房,將包袱放了下來,打開包袱,看著里面的衣服,怎么全是男裝。這時,小道童收拾行裝,道:“師父,你的衣服怎么少了這么多。”無邪老人不在意,道:“童兒,將衣服收拾好,明天下山?!毙〉劳矝]多問,按照師父的話,將行李收拾好。
拾兒翻來翻去,最后終于看到了一件女子的衣服,但是好像很久了,還有個面紗。衣服很漂亮。難道是無邪的老婆的,拾兒拾掇了起來,換上衣服,就跟無邪老人想象中的一樣。淡黃色很好看。拾兒換好了衣服,蒙上了面紗,想起師師將劍刺向自己的一幕,不知道這個可惡的女人在哪里,我要將她帶回去,讓爹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好了,不想這些事情了。
剛一走到樓下,就聽到邪籠派黃五仁的弟子們,放下鐵錘頭,談論著天真道觀的事情。于是拾兒走到他們身后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原來這些人一直在跟蹤天真道觀中出來的兩個人。師父只讓他們報告行蹤,想要探查司輪劍的下落??墒怯譀]膽靠近兩人。這時,無邪老人帶著小道童從客棧前門經(jīng)過,在身后還有一幫人,原來是青衣派女弟子們,她們裝扮成男子,不過掩蓋不了她們身上的脂粉味,出賣了她們。小道童道:“師父,人都到齊了?!?p> 無邪老人停了下來,他不想當街大開殺戒,將他們引到了林中,拾兒緊跟其后,但是離得較遠。無邪老人將玉笛從身上拿出,一開始笛聲平緩,但是聽到后來,心臟搏動越快,拾兒用手將耳朵捂住了。沒一會兒林中各處爆裂山石,林中之人慘叫一聲后,紛紛斃命。而拾兒幸好離得較遠些,只是吐血暈了過去。
當?shù)毓俑畬⑹讕Щ亓丝h衙,上報縣老爺,道:”現(xiàn)場無一生還,應該是江湖仇殺。“而此時的拾兒,被鐵宗男救下,正在房間休息中。鐵宗男看到右護衛(wèi)進來,報道:“少主,那人醒了?!辫F宗男將納蘭詩放下,又轉身將它拿在手中,向拾兒走去。
同在府中的父親鐵無痕,將牢門打開,師師和紹掌柜,從地上坐了起來。鐵無痕摒退左右,對著師師,道:“說,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在無邪老人的醫(yī)廬,還有司輪劍到底在哪兒,快說?!睅煄熆粗?jīng)將她送到無邪老人身邊的男人,眼神中透露殺意,想不到又會落到這個男人的手中,她狠狠地看著鐵無痕,什么也不說。鐵無痕一巴掌打在師師的臉上,師師摔倒在地,嘴角的血漬歷歷在目。
紹掌柜呆呆地看著鐵無痕,瘋瘋癲癲,害怕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接著縮到了墻角。鐵無痕看著她,抓著她的臉頰,道:“你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睅煄熣玖似饋?,擦了擦血漬,道:“你放開她,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你也別想從我口中得到半點消息?!辫F無痕憤怒,道:“你!”說著掐著她的脖子,接著道:“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笨粗鴰煄煉暝谋砬?,師師道:“殺了我,你一樣得不到司輪劍?!辫F無痕只能松開了手,氣的離開了牢房,吩咐守衛(wèi),道:“好好看著,別讓她們死了。”
師師靠在墻上,喘息著,心中暗下決心,道:“鐵無痕,你曾經(jīng)的納蘭,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睅煄熆戳丝?,正在發(fā)抖的紹掌柜,放下疑心,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沒事了,壞人走了?!苯B掌柜這才平靜下來。
鐵無痕從牢中出來,看著鐵宗男急匆匆的樣子,詢問,道:“少主,今天去哪了?”護衛(wèi)道:“少主,沒去哪兒,只是帶回了一個受傷的女人。還命人好生照顧。”鐵無痕怒道:“這小子,就知道女人,哼?!辫F無痕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拂袖離開了。
來到了房間,拾兒舉著杯子,靠到了窗邊,看著眼前的陌生人,道:“你們是什么人?”鐵宗男放下書,道:“當然是救了你的人吶?!闭f完將納蘭詩推向了拾兒的身旁,拾兒放下杯子,將書拿在了手中,鐵宗男示意她坐下說話。拾兒坐了下來,將書寶貝著放了起來。鐵宗男看著,岔開話題,道:“姑娘,你為何會倒在林中?”拾兒看了看公子,道:“實不相瞞,我在找,一個叫師師的女人,因為知道她下落的人,可能是無~~~,算了應該是無人能找到的,所以我走著走著,因為好奇,跟蹤一群人的途中受了傷,公子難道沒有看到那些人嗎?”
鐵宗男想起差役們將尸首抬回的場景,能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此人必不是泛泛之輩。鐵宗男佯裝不知,拾兒不跟他客氣,道:“小女子,當時也暈厥了過去,根本沒看清那人的臉。醒來后便就在這兒了。還望公子體諒?!辫F宗男知道也問不出什么,便順勢道:“那既然如此,也不好再打擾了姑娘,那就先告辭了?!闭f著轉身要走,拾兒跟上,道:“那就不送了?!?p> 正欲關門時,鐵宗男追問,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拾兒笑著道:“公子見笑了,小女子叫霜兒?!毙南孪胫獌簩Σ蛔×?。鐵宗男念道:“霜兒,好名字,那告辭了?!笔皟盒α诵ΓP上了門。
鐵宗男制止了右護衛(wèi)的問話,以防有人偷聽,兩人便一起離開回到了房中。右護衛(wèi)道:“少主,有什么消息嗎?”鐵宗男看著燭火,道:“那丫頭狡猾的很,套不出什么,剛剛自曝了一個名字?!闭f著便寫了下來,交給了右護衛(wèi),道:“去查查有沒有這個人。”右護衛(wèi)領命,道:“是。”轉身欲走,這時鐵宗男站起身來,接著道:“另外派兩個得力的人,跟在她后面,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記住此事別讓父親知道,去吧?!庇易o衛(wèi)道:“是?!?p> 半夜趁著天黑,拾兒收拾好行裝,便越墻離開了玉龍幫。見右護衛(wèi)急忙來報,鐵宗男道:“走了?!庇易o衛(wèi)道:“已派人跟蹤上了。”“嗯?!辫F宗男點了點頭。右護衛(wèi)道:“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