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回到堡壘,跟石遠詳細報告了他的見聞。
“已經有幾個村子都被燒毀,野蠻人將搶來的東西集中起來,運回他們在山中的基地。”
“而伊多拉斯還沒得到消息。村民基本都被殺光了?”
對于野蠻人,石遠倒是沒什么印象,至于伊多拉斯那邊,即使知道也沒什么指望,他們的國王希優頓早就被薩魯曼施下詛咒了。
石遠雖然同情那些無辜的村民,但他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野蠻人不是一個固定的國家,他們在深山中躲藏,有多個聚集地,有點像草原上的匈奴,來去如風。
不過聽到襲擊村民的野蠻人在把掠奪來的物資集中起來,正在往回運輸,石遠倒是來了點興趣。
或許可以搶一波,石遠心想。
很快石遠就組織起100個狼騎兵,和薩爾從山中堡壘出發。
在號角村,一隊騎兵到達了這里。
年輕的羅罕王子——塞奧德雷德正執行著巡邏任務,號角村的慘狀讓他難以置信。
村子里只省下了維蕾娜和幾個從外面回來的幸存者,正在收拾這滿目蒼夷。
“羅罕的子民們,誰能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么事?”王子問道。
維蕾娜悲傷的敘述了事情的經過,王子聽后覺得更加疑惑。
野蠻人雖然人數眾多,也強壯兇狠,但他們平時都是些落魄的倉皇而逃的家伙,說是難民也不為過,這次為什么膽敢襲擊村莊呢?難道他們不怕羅罕的報復嗎?
王子百思不得其解,而最讓自己憂心的則是自己的父親——塞奧頓國王。
父親是洛汗歷史上最偉大的國王,塞奧德雷德曾經這么想過,他熱愛洛汗的子民,保護他們,帶領他們,用手中的劍英勇的和半獸人戰斗。他永遠是自己心中最偉大的國王與父親。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父親厭倦了戰斗,他不再拿起鋒利的長劍,也不再關心自己的領民。
他坐在昏暗的大殿里,不再關心任何事,甚至連作為兒子的自己,他也毫不關心,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不肯多說一句話。
他唯一愿意說話的,就是葛力馬——那個只會花言巧語的蠢貨!
葛力馬憑借著父親的信任,牢牢把握住了權力,他每天都在父親身邊,迷惑著父親,這個跳梁小丑!
雖然父親不再關心洛汗的事情,但我是他的兒子,羅罕的王子,我絕對不能放任那些殘忍的野蠻人殘殺羅罕的子民!
如果自己能夠消滅掉野蠻人,跟父親闡明這些敵人的惡行,或許父親能夠清醒過來,重新成為大家尊敬的國王。
年輕的王子這樣想到,帶領著自己的騎兵,追尋著野蠻人的痕跡追了過去。
羅罕擁有中土世界最好的戰馬,速度快,耐力好。很快王子就發現了押運著馬車的野蠻人。
但讓塞奧德雷德吃驚的是,這些野蠻人與以前的游兵散勇不一樣,他們數量足足有300多人,而且武器精良!而自己之前在執行巡邏任務,只有50名騎兵。
野蠻人顯然也發現了他,紛紛拿出武器,向著他殺過來。
王子深吸一口氣,自己是塞奧頓的兒子,決不能臨陣脫逃。他們犯下了罪行,必須用鮮血來償還!
“羅罕的勇士們!沖鋒!”他舉起長槍,帶頭沖了過去。后面的騎士紛紛加速沖鋒。
王子的騎士們沖到野蠻人的隊伍中,瞬間沖垮了他們的隊伍,十多個野蠻人就被第一次沖鋒擊潰,被馬蹄踏過。
這時,野蠻人隊伍中射出一支支短小的箭矢,前面的騎士們紛紛中箭,倒了下來,后面的騎士也跟著被絆倒。騎士隊伍亂成了一團。
“該死的!他們竟然有弩箭!”
塞奧德雷德大吃一驚,這些野蠻人平時連吃飯都是問題,現在哪來的這么多武器。
野蠻人沖了上來,將騎士們包圍。雙方展開了廝殺。
騎兵在戰斗中最大優勢就是速度,如今被野蠻人包圍,很快就落入了頹勢。
野蠻人不斷用長槍將騎兵們刺穿,用鐵刀的則將馬腿砍斷,哀嚎一聲將騎兵摔了下來,再被野蠻人砍倒。
轉眼間王子就陷入了危險,身邊的騎兵不斷減少,只剩下了十多個騎兵還在頑強的反抗,周圍密密麻麻的野蠻人讓希優德一陣絕望。
“如果我死了,父親會不會離開那昏暗的宮殿,去看我一眼?”塞奧德雷德面對刺過來的長槍,突然想到。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奔襲的聲音,聲音密集而低沉,不像洛汗騎兵的馬蹄聲。
騎兵和野蠻人都望過去,此時在一處山坡上,一排排的騎兵沐浴在黃昏的陽光下,他們在那里停住,俯視著下面正在廝殺的人群。
和洛汗騎兵彪悍的戰馬不同,他們騎的是巨大的座狼,而騎士也不是人類,而是綠色的、高大的獸人!
王子驚嚇到發出聲來,雖然與以前見過的半獸人不同,但這毫無疑問是敵人,此時出現只會讓他更加的絕望。
而野蠻人們則高興地呼喊起來“嘿,骯臟的半獸人們!你們來晚了,我們已經要解決掉他們了!”
此時,中間的狼騎士們緩緩分開,一個騎著馬的、有些微胖的人類緩慢的走到狼騎士的中間。
看到這個人類,下面的騎士們和野蠻人都傻了眼,愣在那里。
“進攻!”石遠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