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打架斗毆組第一名,我和她差遠了。”
周末興奮的說:“一一,你還會什么啊,你都說出來一起驚喜我們吧。”
我揚了揚頭,“那我會的可多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唱歌,那可是我的殺手锏,改天給你們展示展示我的歌喉。”
周末止不住的點頭,“哇撒,一一,你怎么什么都會,我太崇拜你了。”
我勾著唇笑著,呵呵噠。
林夕眉毛上粘著紗布,眼皮上也貼上了膠布,導致本來就不算大的眼睛更睜不開了,兩只眼睛一大一小,特別喜感,但是我深知這功勛章有我的一半功勞,所以我還是滿臉擔憂的表示慰問。
林夕撇了我一眼,沒搭理我這深切的慰問,反而問我:“余一一,開學第一天,你被那三個小姑娘劫了的時候,為什么哭,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害怕。”
大韓來了興趣,“夕哥,就是你說救她的那次?”
大韓又看了看我。
林夕搖頭,“現在看來,我救的是那三個妹子。”
我:“......”
看對他們求知若問的眼神,我嘆了口氣,“我家的家訓,不打女人,你沒看出來我費盡心機的逗她們開心呢么。”
林夕點點頭,“沒看出來。”
......
幺雞和大韓團團圍住我,“一一,傳授點經驗唄,阿姨說你經驗特別豐富,教哥們幾手。”
我咳嗽了一聲,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
周末狗腿的站在我的后面,給我垂著背,
幺雞拿著數學書狗腿的給我扇風,
大韓趕緊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我的跟前。
林夕一直轉換著單雙眼皮,盡管現在就一只眼睛能轉換了,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我。
我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那么我們先開始上一堂理論課吧,首先從參與人數上講,打架可以分為單挑和群毆,從雙方指導思想上來講,可以分為想把對方打趴下、想把對方打殘和想把對方打死三種心理,從階段來劃分,可以分為比較漫長的前期準備、收尾善后和比較短暫的實際操作階段,現在我就將每個階段首先研究在所有情況之中都適用的一些基本要點,然后分別討論在具體實踐中可能遇到的情況下的應對辦法。”
“首先是打架之前的準備工作,第一個問題就是武器的選擇問題,我個人不推薦用刀和匕首之類的,包括什么剪刀、刮刀等,除非你想要對方的命。在古往今來的打架活動中,匕首造成的死亡率遠遠大于其他兵器,而且匕首對使用者的技巧要求是非常高的,所以綠毛他們拿匕首就是嚇唬人的,以后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我媽是如何使用匕首的。”
幺雞和大韓的眼睛賊亮,感覺都要流口水了,這是要吃了我是怎么的。
“其次呢,各種斧頭、有尖頭的錘子等也不推薦,雖然綜合性能他們可能是所有應手兵器最好的,但是大家萍水相逢,沒有搶零食之恨的,就是打個架玩玩,沒必要下手這么絕,是吧。”
我從書包里拿出甩棍,“我推薦棍棒,看起來棍棒似乎沒有那些武器的威懾力,但是棍棒造成的傷害相對不大,而在使對方失去抵抗力的性能上是最好的。”
“不推薦石灰粉、辣椒水、硫酸這些東西,這些會給對方造成永久傷害,我們要充滿愛心的去打架,不能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對待對手,如果實在想干擾對方視力或者呼吸的話,用面粉或者芥末好了,不推薦使用手機,太昂貴了......”
“強烈推薦毛巾,你可以沒有任務武器,但是你一定要有一條毛巾,包裹左手,你可以抵抗大部分敵人的打擊,受傷之后還可以及時包扎。”
我又仰頭喝了一口礦泉水,周末立馬抽出張紙巾替我擦著嘴角。
我對她寵溺的笑著,“你不用學,我保護你。”
周末立即用紙巾半掩面,嬌羞的說道,“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死相......”
我:“......”
“再有,打單挑和打群架不同,單挑就先不說了,有我在估計你們用不上。打群架,首先不能拖累別人,打架這個東西吧雖然是個高尚的事業,但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譬如正準備入黨的......”
大韓打斷我,“一一,咱們幾個團還沒入呢……”
“最后,最重要的呢,打架之前呢喝一些紅糖水.....”
幺雞撓頭,“那不是女生來大姨媽喝的么......”
我睨了他一眼,他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
“打架之后呢,也要喝一點果汁......”
林夕噗嗤的笑了,“余一一,要不要再給你來塊蛋糕。”
我點點頭,“林夕你太專業了,對的,一定要抹茶味的。”
......
從那以后林夕的眉毛上便有了這條疤痕,這是我們幾個人兄弟情的紀念。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幺雞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好在問題解決了,他又恢復成一個活潑開朗的雞,我沒有刻意的去追問,再好的朋友之間,也會有不想別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他想和我說,我會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如果他不想說,那我就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
回國之后的這幾天,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以前,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我晃晃悠悠的起床洗漱著。
溫雅又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我姐就不知道門是需要被敲才能證明存在感的這個事的。
“起床啦,今天起來挺早啊,一一,我這條新買的連衣裙,一次都沒穿過,吊牌還在呢,便宜你了啊,一會兒換上,我還給你買了一雙高跟鞋,一會兒你試試。”
我吐掉泡沫,漱口,又用清水洗了把臉。
我不起來能行嗎,今天要相親,我要不去,杜月梅能念我一年。
我用毛巾擦了把臉,就走了出來。
“我的天啊,你這頭發都翹起來了,你這不行,等一會兒。”
說著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過一陣,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
把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扔進了我懷里,我低頭一看,嚇的我一哆嗦。
一個模特人頭,血紅血紅的紅唇,頭頂上面還帶著頂假發。
這要是大半夜的準能嚇死個人,溫雅口味也太重了,這貨放房間里也能睡得著覺。
“干嘛。”
溫雅把我拉到梳妝臺前,擺上她的寶貝瓶瓶罐罐。
“給你捯飭捯飭啊,你不能就這么去吧,不管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至少你態度得積極點不是。”
“我還得帶這玩意?”我一把薅過假發,那個腦袋瞬間禿頭了,更滲人了。
溫雅點點頭,“是啊,男人都喜歡長發飄飄的女孩子,卻不管女生洗頭累不累。假發省時省力。”
我一想,相親這么丟人的事,萬一碰見熟人怎么辦,帶上這個玩意,再化個妝,就沒人認識我了,
于是我點點頭,任由溫雅擺弄了。
半個多小時后,溫雅碰了碰快睡著了的我。
“哎,睜眼,看看你多美,都僅次于我了。”
我睜開眼,看著鏡子里的我,嚯。
這化妝品真是不白花錢,我感覺我的眼睛大了一倍,臉小了一圈,太神奇了,人類在鬼斧神工的化妝技術下早就沒了本來面目,所以奉勸那些相親的小伙子們啊,只有卸妝油才能照亮她的美。
嘖嘖,這一頭長長的秀麗的假發,還是個齊劉海。
我轉了轉脖子,埃及艷后cosplay啊這是。
“喏,把衣服換了,下樓讓咱媽看看。”
我認命的接過裙子,別說溫雅最近還是真舍得出血,一看這真絲面料,就不便宜。
還給我買的純白的,讓我裝清純唄。
我換好衣服,走下樓。
這裙子就是沒有褲子方便,下個樓都不能大跳。
溫雅在下面雙眼放光。
杜月梅也抬起了頭,問溫雅,“你朋友啊?長得挺不錯啊,昨天什么時候來的呢,我怎么不知道,那時候我干什么去了?余一一那臭丫頭還沒起來嗎?”
我懶得理她演戲,扯過椅子,一把坐了下來。
“劉姨,我餓了。”
杜月梅驚喜的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假發,又低頭看了看我的臉龐。
興高采烈的問溫雅,“這是我生的那個?”
溫雅噗嗤一笑,“如假包換。”
我媽高興的抱住溫雅,“哎呀,媽的好閨女,多虧有你了,你的妙手回春啊把她變的讓人看了就想思春。”
劉阿姨笑瞇瞇的把早飯端了過來,我剛伸手想拿個雞蛋,我媽一把將我的手拍開。
“別吃,口紅一會兒該沒了。”
我“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正要反抗,這一大早上的不認識我就算了,不給飯吃是幾個意思。
溫雅急忙說道:“媽,你這么說不對,你應該這么說。”
溫雅看著我,笑瞇瞇的說:“一一啊,你一會兒相親還得吃那小子的呢,你現在吃飽了,多虧啊。”
我一尋思,是這么回事哈。
好吧,那不吃了。
我就當沒看見溫雅和我媽擠眉弄眼的吧。
溫叔叔走了出來,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
“一一啊,這卡你拿著,一會兒要相不中他,你就刷卡結賬,咱不能丟氣勢,這卡以后就你收著,隨便刷,想買什么買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你是我溫建國的閨女,走出去不能讓人小瞧了。這是二環公寓的鑰匙,地段很不錯,環境很好很安全,你自己住我和你媽媽也放心,地址發你手機上了,你去看看,缺什么再回頭告訴我,我買了讓人給你送去,你也應該買個車了,一會兒你再去看看車,相中哪臺,直接刷卡就行。”
我拿著銀行卡和鑰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親人啊,在我受了一早上的非人虐待之后,我終于感受到人間還有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