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偷看我洗澡
默北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七點半了。
洛安市的夏天天黑的也不算晚,七點半外頭已經亮起了路燈,默北灰頭土臉的打開房門就看見英子在客廳里急得來回亂轉。
見她回來了,英子先是欣喜笑了一下,很快臉色來了個晴轉多云的變化,黑著臉說:“你辭個職辭了一整天?手機也關機了,你又跑哪里去了?我的大小姐呀,我麻煩你讓我省點心成不成?你們公司那是鬧出了變態殺人狂的,你是要媽媽擔心死你呀?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報警了!”
她看默北渾身汗津津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貼在身上,臉上的妝也全花掉了,于是一臉嫌棄道:“哎呦呦,你這一天是掉進水溝溝里去了嗎?快快,快回房去洗澡。”
在天臺上曬了一整天太陽的默北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和英子解釋什么了,她彎腰駝背走進房間合上了門,將空調開到最低的溫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懷疑人生。
要不是樓下有人保修了太陽能,維修工人開了天臺門上來維修,恐怕默北今晚就要在天臺上過夜了。
此時此刻,默北身上每一片裸露在短袖短褲外的皮膚都能感覺到錐心的刺痛。
那幢大廈足足有三十多層,她站在上面和與太陽肩并肩又有什么區別?
只是曬傷沒給她曬脫水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她越想越氣,她發誓如果現在辛承在她面前出現,她一定能徒手把辛承撕成八塊!
給手機接上電源,默北趕緊脫下了黏在身上的衣服丟進洗衣機來,然后放慢了一浴缸的水,準備舒舒服服先泡個澡。
等洗完了澡,才想起來換洗的衣服還在衣柜里沒有拿出去。
于是她拿了塊浴巾一邊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赤條著身體走出了洗手間。
她打開衣柜翻了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異響。
下意識回頭,卻看見是辛承站在自己身后,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胸部......
默北尖叫一聲用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沖辛承喊道:“你要死了你!你......你看你妹呀!轉過去!”
辛承面頰通紅連忙道歉轉過身去,默北順手撿起一旁的棒球棍砸向辛承,崩潰罵著:“你有病嗎?干嘛跑到我臥室里來?你耍什么流氓你!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小北,你亂喊亂叫些什么?”
英子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與此同時,她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默北趕忙對辛承說:“還在那愣住?趕緊躲起來!”
辛承慌忙哦了一聲,拉開洗手間的門就躲了進去。
默北幾乎要被他氣到原地爆炸,但還是得保持微笑給英子開了門:“媽,怎么了?”
英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赤裸著身子的默北,一臉嫌惡說:“跟你說了八百次了!洗完澡不能不穿衣服,你當我的話耳旁風呀?”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房門往房間里走去,低溫的空調凍得英子一個哆嗦,她拿起遙控器端直將空調關了:“你光著身子吹空調是要當冰棍嗎?你說說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心?”
默北胡亂應付著英子的嘮叨,連忙取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再抬頭時,英子已經將手搭在了洗手間的門把手上:“洗完澡一定又沒有拖地,弄得滿地都是水,踩上去摔倒了怎么辦?東西發霉了怎么辦?你說你這么大個女孩兒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懂?以后哪個男人娶你回了家可真是倒了霉了!”
眼看著那門把手已經被英子轉下去了,要是讓英子看到她在洗手間里藏了個男人,還不得把英子氣死?
默北趕忙左手打了個響指暫停住了英子的時間,然后沖洗手間里的辛承喊道:“死警察你給我出來!”
辛承又滿腔無辜的‘哦’了一聲,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他這一推不要緊,可英子就站在那洗手間門后面,被他這么一推整個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默北趕忙上前去將已經被定住的英子攙扶起來,辛承則滿臉黑線不停點頭哈腰說著對不起。
“咱倆的賬我以后再跟你算,你現在馬上給我走!”
“可是......”
“沒有可是!”默北抬起自己的左手做了個打響指的動作,恐嚇辛承說:“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讓你像今天早上那個麻雀一樣,體會一下什么叫做自由飛翔!”
話音還沒落,辛承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默北嘀嘀咕咕罵了他兩句,然后仔細查看著英子身上有沒有傷到哪里。
還好,沒紅沒腫的,應該沒什么大礙。
她將英子攙扶起來,挪到洗手間門前,將她擺成沒有摔倒前的動作,然后自己站回原位,再次打了個響指恢復了英子的時間。
“你要是沒有男人要了就得一直賴著我,我總有老的一天,能跟你屁股后面多久?”英子剛將洗手間門拉開,就覺得后腰傳來陣陣痛感,連忙捂著腰哎呦起來:“不成不成,這人就經不起念道。你看我說什么?才念道兩句這腰又疼起來了。”
“我得趕緊貼個膏藥去。”她扶著腰向客廳走去,臨走不忘叮囑默北:“你自己把房間收拾好了,要是哪天我看見你洗手間有了霉點子,我就把你洗手間門拿水泥封住,你以后就不要洗澡了呀!”
默北尷尬笑了笑,連聲應和著英子的話,又問:“媽,用不用我幫你貼膏藥?”
“你幫我?你管好你自己吧!”英子進了自己的房間,可嘮叨聲仍在持續著:“上次就說幫我貼膏藥,結果好了,我腰疼你給我貼背上,背疼你給我貼腰上,一天到晚變著法想著怎么跟我作對,真是多兒多女多冤家,無兒無女坐蓮花!”
默北始終也沒有想通,為什么英子的口才可以這么好,如果沒人攔著她,一件事經她口里念道著,說上三天三夜描述可能都不帶重樣的。
可這件事如今并不是她最需要想通的......
自己赤裸著身子被辛承看了個遍,這筆賬要如何跟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