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塵站在前臺結賬,思襯良久給梁淺發了條微信。
支配欲望的危險先生:我喝了酒,你要不要可憐我一下來接我?
梁淺看到微信時正在擦頭發,她不喜歡用吹風筒,頭發還滴著水珠。
“責任喝多了吧。”手指在鍵盤上舞動,快速回復消息。
卡姿蘭大眼睛:喝多了?
支配欲望的危險先生:沒有!
錦玉塵回完消息笑了,這么明顯的陷阱啊,她就算察覺也會來的。
果不其然。
卡姿蘭大眼睛:地址、在原地等我別亂跑
支配欲望的危險先生:鼓征南巷鼓征樓
梁淺連忙套衣服把自己穿暖,直到只漏出一雙好看的眼睛,濕頭發在帽子里還是很難受的,隨意揉搓了兩下,這才出門打車奔向目的地。
另一邊由榮從修負責把穆子云安全送到穆家。
“我送你?”書行容見他站在原地。
“喝多了,我媳婦兒來接我。”那姿態灑脫又欠扁。
書行容沒理他這副德行,還不是你媳婦兒呢,嘚瑟什么,好像誰沒有似的。
就你有幾斤酒量我還不知道嗎?這群人就你最能喝,還喝多了,騙鬼去吧!
“云還你知道什么事最為致命嗎?”
錦玉塵給了個“你說”的眼神。
“無形秀恩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人。
車子開出去錦玉塵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說他還沒追到媳婦兒呢,他才是有正經媳婦兒的。
他想他可能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大腦不靈光了呢,怎么連別人損他他都聽不出來了。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些,干脆蹲在馬路牙子上,一米八七的大個子硬生生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坨。
就這樣錦玉塵硬是蹲在路邊吹了四十多分鐘的冷風。
梁淺到的時候看到這人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就像是小公寓隔壁程奶奶養的那只小泰迪在等著主人領他回家。
“錦玉塵?”
不搭理她,繼續盯著她。
他不想聽她如此生疏的叫他。
“云還?”
“愛!”淺淺。說著掙扎著要站起來,可蹲的時間太久,腳都蹲麻了,起來時踉蹌一步差點摔倒,好在梁淺在旁邊扶了一下。
“喝了多少?”梁淺猜這話人可能是沒少喝,剛過來的時候離的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錦玉塵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頭,又伸出兩根手指。
得!真喝多了,不然怎么翩翩貴公子變成了人形泰迪靠在她身上不肯起來,連手指都掰不利索了。
把人弄上出租車報了地址,錦玉塵就黏在她身上不動。
“你起來,別當著司機叔叔的面兒耍流氓。”梁淺告訴自己別和喝多的人計較,自己計較什么,是自己聽他喝多了就打車過來接人的。
“那司機叔叔不再就可以嗎?”錦玉塵瞇著眼靠在她肩頭沖她的耳朵吹暖氣,把梁淺的耳朵都吹紅了。
“也不可以,警察叔叔會去你家把你抓起來的。”
“為什么警察叔叔會把我抓起來?”3
“因為國家規定,建國以后任何動物不允許成精。”
“那淺淺會保護我嗎?”
“我?我也會把你抓起來。”
“那我讓淺淺抓好了,就把我和淺淺關在一起,好不好?”
梁淺用余光撇了他一眼,這人是真喝醉還是裝醉占她便宜?這醉了以后怎么不僅還童了,還額外贈送十萬個為什么?
到了地方錦玉塵依舊黏在梁淺身上裝醉,開玩笑此時不摟摟抱抱更待何時,他可是冒著未來某天醉酒被拆穿的危險得來的短暫福利。
連哄帶騙終于把人帶進屋,梁淺就轉個身去廚房倒糖水的功夫這人就從沙發上不見了。
門沒開過,人就還在屋子里,梁淺連續轉了兩個屋子才在客房找到人。
看到床上直接趴在床上的男人,梁淺有些無奈,男人是不是都會喝醉酒,她突然好煩喝多的人啊!
倒也沒有就這么放任不管。
“起來把糖水喝了好不好?”梁淺跪坐在床邊。
伸手想讓男人翻個身,這么趴著睡她怕他把自己憋死。
“唔,”錦玉塵翻身順手把梁淺撈進懷里,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直接把梁淺的雙腿夾起來,“淺淺乖,別鬧了不是剛交過公糧了。”
梁淺聽清男人的話,臉瞬間漲紅,這男人不止喝醉了,還做上夢了。
使了力氣從錦玉塵懷里掙脫出來,“愛喝不喝!”
出門,不過一分鐘,就捏著張A4紙進來放在床頭,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順手鎖了門。
錦玉塵聽到落鎖聲這才緩緩睜開眼,嘴邊的弧度逐漸擴大,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坐起身拿了床頭的紙看了兩眼,疊好收進錢包。
看了眼時間,十點多。
端著床頭那杯溫熱的糖水喝著,總體來說今天算是和梁淺一同住了進來,至于目前能住幾晚怎么住進來的都不重要。
總有一天她會住進藤蘿山的半山別墅,那是他早已準備好的婚房、他們的婚房。
拿出手機打開郵箱看到里面眾多未讀郵件腦袋是真的有些痛了,兩天沒去公司,積壓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再拖了。
好在,人已經被他騙進來住了。
再抬眼時已經凌晨兩點半,舒展舒展身骨,光腳踩著地板站在了房門緊鎖的主臥門口。
無聲淺笑,這么一把鎖怎么可能難得住他,拿出早已準備的備用鑰匙開門輕聲進了主臥,果然梁淺早已進入深度睡眠。
錦玉塵突然笑自己,夜視力如此優秀可能就是為了等待此刻,憑著對臥室地形的熟悉和優秀的夜視力摸到床邊。
又不知從哪兒摸出空調遙控器調高了室內溫度,悄悄爬上了床,摟過梁淺。
兩個小時后錦玉塵又悄無聲息的從主臥出來了,還不忘把主臥門鎖上,躺在客臥的床上雖然沒有軟玉在懷,卻也心滿意足。
次日梁淺起床只覺得渾身乏累,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被一條巨蟒纏住了手腳。
洗漱完打算去看看昨夜喝醉的某人,走到門口擰動門鎖時若有所思。
顯然對方是個君子,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梁淺過去時錦玉塵還沒醒,昨夜折騰的他幾乎一夜未睡,雞鳴時才將將睡著。
本就睡眠極淺的人,在梁淺推開客臥房門時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