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閔帝二年冬,東夷襲擾虞國東部,虞國恐慌,停止對燕山平周的壓制,召諸侯會盟于庚山城。
會盟歷時四月,期間南蠻諸部落,北域驪車,烏然等國躍躍欲試,獸人部落進攻遼國。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大手推動著種種反常的現象。
所有東陸諸侯都意識到,這并不是一次簡單的亂世。
如果再打一場如同岐山會戰那樣的內戰,他們的基業將被異族占領。就連被稱作‘亂世的獅子’的姬鸞都收起了兵戈。
煌閔帝三年三月,虞國虞昭襄王葉無常,平周圣王姬鸞,蜀王孟啟,燕山武安伯呂望,晉北國公胡唯,賀國公李安斌,休國公溫恤閣,遼國公祖大通,下楚侯柏寧,荊國侯王晨安,共同在庚山簽訂了著名的《九國合約》。
合約規定,諸國不得率先挑起東陸內戰,以最大限度的實力一致對外。還有對一些經濟,外交及其他款項的規定。
此外,燕山,虞,下楚,荊四國組成東部聯盟,主要應對東夷和南蠻的威脅。平周,晉北,休,賀,后蜀五國組成西部聯盟,應對北部和西北部的草原騎兵。
遼國則單獨對兵,抵擋獸人部落。
離心離德,各懷鬼胎的東陸諸侯,在這個危急時刻勉強聚在了一起。
對燕山新政權來說,《九國合約》的簽訂為其爭取到了最寶貴的和平環境。
短短兩年,擺脫了士族的燕山的實力快速增長。總戶數達到三十八萬六千五百戶,總人口超越賀國,休國,接近二百四十萬。
煌閔帝三年夏,東夷,南蠻組織了十萬余人,發動第一次西征。
四國之師,十萬之眾共同抵抗,死傷過萬,雙方戰平。
煌閔帝四年春,烏然,朔方,驪車三大部落共同發兵,突襲西北三國。
休國慘敗,半數領土淪陷,后援兵至,北域兵馬止于休國國都城下。
一時間,天下齊哀,血浮檣櫓……
……
閔帝五年秋,東部聯盟前沿指揮部。
作為聯盟中第二強大的國家首相,呂望理所當然的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上。
這些年的重擔使他少年的模樣逐漸褪去,二十四歲的他面容俊朗了不少,目光中滿是城府和世故。絡腮胡已經三三兩兩的分布在他的下頜骨處。
五萬新軍全部是狼軍一手招募訓練,武器裝備也由他出錢置辦。
對這支軍隊,呂望擁有絕對的領導權。
早在五年前,呂晨和呂邢就表示興華會無意參加燕山的政治管理,他們更多的是作為一種精神支柱和國土衛士存在。
而張旻于閔帝四年時以八十九歲的高齡逝世,羽軍逐漸向狼軍靠攏。呂望晉升為右相,張撫晉升為副相,明堂權力重心向呂望一人偏移。
虞國主帥方昭先坐在主位,和當年在岐山關一樣,傲慢地看著四周的將帥。
“咳咳!”
方昭先身邊的侍立著的副將面對眾人說道,“眾所周知,于上月中旬,東夷國發動了第二次全國范圍內的兵力集結。據斥候情報,此次東夷國很有可能使用‘特祀’。”
“么子特…祀……?”下楚主帥不解,操著嶺南口音問道。
“‘特祀’是東夷一種秘術的名稱。”荊國的一位儒生見多識廣,起身說道。
“傳聞中,‘特祀’是南蠻中一種古老的秘術。”
呂望接過話茬子,“據傳言,在南蠻諸部落的崇山峻嶺中,隱藏著一座史無前例的地宮。”
“地宮內部有一棵青銅古樹,以銅綠鑄成,下埋地下三百丈,上伸兩百丈。”
“其是一件極其強大的神兵,需要用活人的鮮血祭奠方能啟動。每當蠻族爆發戰爭,被俘虜的奴隸就會被從地宮頂部扔下,樹干間掛有倒刺,奴隸的骨頭會被摔斷,但尚留一息。”
“此時,他的鮮血便會順著倒刺一點點灌入青銅古樹的樹干中,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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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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