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命殿,牧云長呼一口氣。
承受了兩年的壓力,今日終于當眾釋放了出來,這讓他心情舒暢至極。
不是他自己愿意去招惹人,而是有人找事情,且他因為長久以來被冷嘲熱諷的心情極度不爽。
所以,出出氣也是極好,畢竟他也只是十五歲的少年。
脾氣和心性都不成熟,也因此他并不怕惹事。
此時已經深夜,牧云并不打算回家,命魂既然覺醒,他打算去書閣找幾卷武技和法術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秦川,陪我去書閣怎么樣?”
既然要去,定然不可能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去,拉上秦川陪自己豈不美哉。
“好。”秦川點頭同意。
踱步走在學宮,牧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回想自己兩年來的遭遇,如今竟奇跡般的轉變,不僅命魂覺醒,而且還有著逆天般的能力。
“還真是命運難測啊。”
帶著感慨的心情,走到一座大氣磅礴的樓閣前,牧云停下了腳步。
相比往日,今天的書閣顯的有些清冷,連個人影都沒有,許是都在天命殿。
“難得書閣清靜,秦川走吧。”
微微一笑,牧云帶著秦川邁步走進了書閣。
書閣內廣闊無比,浩然大氣,一排排書架上擺滿了古卷,足有數萬之多,這些都是青州學宮數百年來搜集而來的,雖然位列第一層,卻也是珍貴之物。
看守書閣的是一個糟老頭子,胡子花白,頭發蓬亂,模樣有些邋遢。
“老師。”牧云和秦川恭敬的行了一禮。
“進去吧!學牌押在我這里。”老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牧云,說話時還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牧云點頭,同秦川遞上了學牌,便走了進去。
書閣共有四層,第一層收錄低階的武技和法術,第二層收錄中階武技、法術,最高的第三層收錄高階武技、法術。
陣法則在四層,當然陣法這類對于牧云來說還太過遙遠。
以牧云斷骨境的修為,可以在一到二層中選取武技,法術,可以各選擇一種。
書架上古卷很多,順手拿下一卷,才發現是一部低階身法的古卷。
微微搖頭,牧云將其放回到了原處。
書閣靜悄悄的,牧云倒也樂得安靜,一路挑挑揀揀像買菜的一般,一本本古卷被拿下來又都被放回到了原處。
“碎石掌,烈火拳,流影身法,殘影步……”
武技各式各樣,種類繁多,讓人眼花繚亂。
按照學宮的說法,武者和法師不同,武者身體強悍,法師則注重于外力。
一個命魂,只能走一條路,武法不能兼修是每個青州學宮學員都知道的道理。
但牧云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他想武法雙修!
因為他有三個命魂……
“嗯?九龍游?”
突然,牧云被二層角落處的一本落滿灰塵的古卷吸引吸引住了。
出于好奇,牧云打開仔細翻閱了起來。
九龍游是一本身法武技,卻也帶著其他武技少有的霸道力量。
“有意思,身法武技卻又有一般武技沒有的霸道力量,同我體內土龍命魂應該有些契合,就你了!”
對這本武技,牧云頗為滿意,又隨意拿了兩本低階法術的古卷,牧云便來到了那正閉眼打瞌睡的老頭身前。
放下三份古卷,牧云出聲提醒道:“老師,我選好了。”
那老頭睜眼瞟了桌上那三本古卷,而后重新閉上了眼,道:“九龍游雖是高階武技,但從收入書閣以來,沒人學成,你確定要學?”
對于老頭的善意提醒,牧云有些意外,這九龍游竟然是高階武技,可又為何被留在了二層?
“謝老師提醒,不過我想試試。”
聞言老頭也不在勸,把學牌丟還給牧云:“隨你,記得一個月后來還。”
接過學牌,牧云笑了笑,和早就已經等在門外的秦川離開了書閣。
在牧云離開的時候,書閣老頭重新睜開眼注視著牧云的背影,不同于之前迷離,這次那雙眼變得異常明亮。
“有意思,五年了,又有人打上了九龍游的注意,小家伙,祝你好運。”
等牧云身影消失,老頭重新閉目又變成了那副邋遢的樣子,睡了過去。
離開書閣,牧云準備回學宮分配給他和秦川的小院。
“漬,你就是牧府的牧云?”
一道不屑冷漠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走了過來,站在院門擋住了兩人進院的路。
牧云看到這白衫青年望著自己的目光中,帶著一縷不屑。
“我認識你嗎?”牧云示意秦川不要動,皺眉問道。
白衫青年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倨傲。
“你當然不認識我,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認識我的資格!”
“哦?既然我不認識你,那你找我何事?”牧云冷笑,他覺得這人腦子絕對有病。
“哼!”白衫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冷意,不過隨后嘴角便泛起玩味的笑意:“雖說你牧家在青州實力不俗,但是越過線,誰都保不了你牧家!”
“我奉勸你最好搞清楚,有些人不是你能覬覦的。”白衫青年的語氣很強硬,目光銳利,帶著近乎威脅的意思。
牧云有些懵,什么東西自己就覬覦了,自己做了啥?這人怕不是真的腦子有病吧。
有些無語的看了白衫青年離開的背影一眼,牧云搖了搖頭。
“還真是莫名其妙。”
“他是唐家人。”這時一旁的秦川卻突然開口了。
“唐家?”牧云一怔,“哪個唐家?找我說這些為了什么?”
“青州除了唐門,誰又能敢稱為唐家?至于,為什么找你……”秦川看了牧云一眼,顯的有些心虛,“老爺給你提了門親事,對方是唐家人。”
“什么!?”牧云驚呆了,往屋內走的腳步一趔趄,差點摔倒。
“老家伙瘋了不成?”
“老爺也是為了你好。”秦川低頭解釋。
“等等。”牧云瞇眼盯著秦川,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老爺不讓我告訴你。”秦川抬頭顯的有些不好意思。
牧云在院內的石椅上坐下,望著夜空,平靜道:“你知道的,我除了她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我對她沒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會……”
“夠了!”
秦川情緒顯的有些激動,但話還沒說完卻被牧云打斷了。
牧云死死盯著秦川,一字一頓道:“那是我自愿的,至于跟唐家的婚約,我自己會跟老頭子解釋清楚。”
“可……”
秦川還要說什么,牧云卻已經起身往屋內走去,擺手再次打斷:“行了,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