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位白凈的師叔祖一柄鐵劍便擋住了傲狠的雷球。
臺上看戲鼓掌的也雷動起來。
“師叔祖牛逼!”
“師叔祖最帥!”
韋陀寺最神秘的長輩今日要圈粉不少。
然而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江流兒扔下鐵劍之后,他竟然自信轉身了:“清場!”
那傲狠竟然被他一劍劈了,不遠處的小山也被劍氣削了一角。
見傲狠兇獸倒下,韋陀寺更加熱鬧了。
這次不是一拳,是一劍。
一劍斬殺兇獸,這個煉氣期的師叔祖是有故事的。
長老們迎著這位爺進了韋陀寺大殿。
“多謝師叔祖解圍。”
江流兒溫和道:“沒關系,他本就是來找我的。我若不殺他,不僅韋陀寺要遭遇浩劫,對蒼生而言也是一場災難。
北俱蘆洲寺廟就這么一間,守住它也是我的責任。”
“傲狠來襲,所幸有師叔祖在,沒有門內弟子受傷。”空空兒捂著胸口。
一旁的三長老獨活道:“住持師兄,那明日的門徒選拔怎么辦?”
“推遲三個月!山下客棧酒樓的考生,這三個月的伙食費韋陀寺包了。
對了,兇獸來時毀了護山大陣和一些法陣,這些陣法的修建工作也要提到日程上來。”
五長老藿香溫婉的說道:“空空師兄和兇獸斗法事,毀了不少倉庫,也需要修葺加固。”
空空兒點點頭,鎮定自若安排道:“行,考生宿食費,修繕的物資,錢這些我會讓豆蔻撥給你們。”
齊齊一口:“是!”
豆蔻和藿香是這韋陀寺的兩位女性長老,向來比較聽話,聽了住持的吩咐之后便馬上著手處理。
接下來幾位長老又討論了一些寺廟內的事物,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條。
三個和尚沒水吃在韋陀寺是不存在的。
“師叔祖,你看看還有什么要做的。”
江流兒點點頭:“你們都長大的,從懵懂的少男少女到了如今的寺內骨干,我很欣慰。
當年的愣頭青空空兒也成了住持了。”
空空兒很坦誠:“都賴師叔祖護著。”
“都回去歇著吧,我明天要下山。”
“師叔祖下山干嘛,這才從長安回來幾天,不休息一下?”
“沒時間了,再休息就真的死了。”江流兒有些無奈。
“師叔祖要是走了,萬一有人找上門來,怎么辦?”空空兒小聲說道。
“我離開的這幾年,你怎么活下來的?北俱蘆洲那幾個有點名氣的宗派長老你打不過誰?”
“這……”空空兒想了想,“我想應該,或許,可能,大概我要強一丟丟吧!”
“剛剛還能和傲狠過幾招,那幾個魔修宗主你打不贏?”
空空兒笑笑:“好像還是我更勝一籌,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怕個屁。”
“師叔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下山干嘛?”
江流兒一本正經:“我這次去長安,找到一個方子,據說對筑基很有幫助。我得下山找找。我有感覺,這次一定能筑基成功。”
“得了吧師叔祖,這話你都說多少次了。”空空兒笑道,“兩百年輕你養的母雞都結丹化形了,你還在煉氣。何首烏長老閉關的時候還拉著你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他出關可能就是渡劫之日,要是失敗便一輩子也看不到你筑基了。”
江流兒臉一下拉了下來,握著拳頭,額頭黑得像平底鍋底。
空空兒連忙說道:“那提前祝賀師叔祖。”
“我要下山,給我盤纏,還有你那棵魔塵花。”
空空兒有些無奈:“師叔祖,要錢可以,可是那個什么魔塵花,我真的沒有!”
“我呸,看來我是時候把其他寺廟的戒律引進一些來,和尚撒謊可不好,我對你們太好了!”
空空兒面露難色:“師叔祖,魔塵花這么稀有的東西,不是蘿卜,需要講究緣分。”
“你小子二十年前下山云游,遇到過一株,你當我不知道,快,別墨跡,我不會御劍飛行,回到第九峰就晚了。”江流兒伸著手。
“師叔祖,我有理由懷疑你是被長安那邊的佛會趕回來的!”
“快點,你又不練魔功,那東西對你沒什么用,給我還能助我突破至筑基!”
空空兒攤攤手:“師叔祖,那東西我打算拿去市場拍賣來補貼寺內家用。你拿去了不是浪費嘛,給你也不見得你能筑基成功!”
“空空兒,我的耐心有限,少廢話。”
見空空兒不給,江流兒朝大殿門口而去:“我去找豆蔻拿盤纏,順帶和她嘮嘮你帶著獨活,黃芪組團偷看她們洗澡……”
三長老獨活連忙說道:“師叔祖照顧我等多年,守護韋陀,如今只要一棵小小花草,該給該給。”
“對對!”黃芪長老跳出來,“師叔祖是長輩,我們小輩孝敬長輩是理所應當的,就算是巨獸內丹也要努力去尋,不敢怠慢。”
“你們兩個激動些什么。”空空兒臉都黑了,咬著牙,“師叔祖,毒草沒有,你盡可以去和豆蔻說。我當年只看到了一點點,我想豆蔻她們能明白的。”
江流兒哈哈大笑:“空空兒,剛剛我還夸你長大了,怎么還和當年那個愣頭青一樣,你聽說過有人耍了流氓還說我只耍了一小點嗎!”
“主持師兄,你可不能這樣,當年是你帶著我們去的,一開始我都是反對的,要不是你描述說豆蔻那那翹,那那凸,誘惑我們,我們才不會去的!是吧老三?”
空空兒見革命失敗,眼前這兩個家伙已經叛變,也沒了斗爭性。
“師叔祖,您老先回去歇著,藥材錢銀待會我派人拿給你。”
“這樣甚好。我筑基成功對你們也是有益的。”見到空空兒黑著臉,那師叔祖道:“空空兒,喜歡什么功法,老祖我給你找。”
“不用了,師叔祖還是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再多活個幾千年。”
江流兒笑笑:“好嘞好嘞。師叔祖一定能活到看著你們都離開,都成佛。”
拿到錢,拿到藥草,這位師叔祖高高興興的回到了第九峰。
幾年前,這位師叔祖聽說南贍部洲那邊修仙狂熱分子很多,就打算去找個藥方突破筑基。
在長安混了幾年,憑借自身實力,也混出一點名堂。本以為要在長安落地生根,沒想到他又漂洋過海回到了北俱蘆洲。
難怪叫做江流兒。
在長安和皇帝稱兄道弟,但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件事,他不得不回到這北俱蘆洲,順帶辭去了西行總管一職。
結果他的辭職信如來還批了。
甚至還表揚了他回北俱蘆洲堅守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