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生好火后跟林梓陌說,她要到書房伺候大少爺到正房吃晚飯,就先走了。
灶臺上的藥罐很快就燒開冒氣,林梓陌搬了張板凳坐在爐前控制著爐火的大小,熬到一定時間后,林梓陌馬上把爐里的柴火減少,再用小火慢慢熬。
另一邊的灶臺,廚娘正燉著最后一道牛腩頓蘿卜。誘人的牛肉香味,成功蓋過熬的中藥味,林梓陌吸了吸鼻子聞了聞,差點就很沒骨的氣要流出口水來。
廚房里的三個丫鬟,做完最后一道菜就開始清掃廚房,眼睛卻時不時往林梓陌身上掃,看到少奶奶一直呆在廚房親自熬藥,都被驚訝到了。
林梓陌看熬的藥也差不多好了,她把燒剩的木頭都拔掉放到專門的盤子里,爐口里留著紅紅的碳火煨著。然后起身把手洗干凈,走出廚房。
林梓陌從廚房走回正房的時候,元浩軒已經坐在大廳里的桌子上了。而地上,王媽和白芍正低著頭瑟瑟發抖的跪在那里。
“大少爺的藥,我已經親自熬好了。”
林梓陌看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媽和白芍,還有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春風,秀眉微微皺起,抬腳走了進來說。
“辛苦娘子了。”坐在桌子邊的元浩軒,好像完全不知道王媽和白芍跪在地上似的,跟個沒事人一樣跟林梓陌說話。
“既然說辛苦,那你為何讓王媽和白芍跪在地上?”林梓陌面露慍色。
“是奴婢該死,不小心打碎大少爺的花瓶!”
“奴婢該死,奴婢站在窗臺邊的椅子上打掃,一個沒站穩,連累王媽撞倒了花瓶。”
王媽和白芍見少奶奶走進大廳里來,忙對著大少爺磕頭認錯。
“不就一個小小的花瓶嘛,大少爺至于大冬天的讓人跪在冰冷的地上受罰嗎?”
林梓陌聽明白事情的經過,皺著眉頭很是不認同元浩軒的做法。
“那個花瓶至于。”
元浩軒說話語氣平平,卻讓林梓陌感覺到他的動怒。
“花瓶再至于也已經碎了,還能比人金貴嗎?”
林梓陌看著一身陰沉氣的元浩軒,心里面的怒火快忍不住了,虧她剛才還親自守在廚房給他熬藥。
“這只花瓶是大夫人在世的時候買的。”
旁邊站著的春風不滿少奶奶對大少爺的態度,突然開口說出花瓶的特別。
“一千兩銀子,這事就算了吧。”元浩軒語氣中露出一絲不耐煩。
“一個花瓶一千兩銀子?有沒有搞錯!”林梓陌說話聲音不自覺提高。
在地上跪著的王媽和白芍聽到大少爺說打碎的花瓶要一千兩銀子,嚇的臉上死灰死灰的,就算把她們兩賣了也不值十兩銀子,少奶奶上哪里去弄出一千兩銀子來?
“春風,讓廚房上菜。”元浩軒擺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行,一千兩銀子就一千兩銀子,就用我今天說的一千兩銀子報酬頂。”
林梓陌看著跪在地上臉色發白的王媽和白芍,努力忍住快要爆粗口罵人的沖動,妥協的開口說完,然后快步走過去扶起跪著的王媽和白芍。
“春風,讓人把地窖里的梅花釀端來。”
元浩軒唇角勾起,吩咐站著的春風讓人端酒來。
“是,大少爺。”
春風聽了低頭行了個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