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高領看著人潮,估算正一道宗在北陵的糧食儲備,頂多只夠這些人吃兩個星期。
如果把馭靈師家族的糧食儲備全部算進來的話,可以夠這些難民吃兩個月。
但是,坐吃山空不是長久之計。
“嗷嗷嗷……“一只大黑熊沖到防御工事缺口處,對著人群咆哮。
接著十幾只大黑熊拋過來,驅趕人群,愣是把缺口給攔截堵上。
一只白色六尾狐蹲坐在城墻上,對著人潮發出笑聲:“哈哈哈……“
聽到笑聲的難民紛紛倒地,昏睡過去。
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馭靈師帶著自己的靈獸,趕過來,驅趕人群。
一個穿著蒙面金發黑衣女孩雙手合并:“木墻!“
一排排木樁拔地而起,堵住了缺口。
北陵雖然有正一道的分部,但是絕大部分領地還是馭靈師張家的地盤。
實際上,現在北陵兵力空虛,真正掌控北陵的是馭靈師張家。
張家擺明了不管難民的死活。
袁高領皺眉,思考著該如何處置這些難民。
平心而論,這些難民,袁高領現有的實力,還真承受不起。
但是完全不管這些人死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袁高領又于心不忍。
南陵淪陷,袁高領也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袁高領知道這種背井離鄉的苦楚。
生活上的苦還不算什么,最難熬的是那種無助的絕望。
袁高領飛回分部,打電話通知隊員全部回到分部開會。
李衛國坐在主席位,袁高領坐在李衛國左側,錢多多坐在李衛國右側。
夕站在袁高領身后,負責袁高領的安全。
新軍二十人,再加上原本的十個人,一共三十人,全部到齊。
袁高領開始講話:“難民潮來自白羊城,鶴城塞滿了,裝不下,難民朝著北陵轉移。經過調查,難民總人數大概在五萬。現在進入北陵的,大概有六千。難民入城之后,打砸搶,秩序紊亂……”
眾人安安靜靜聽著,沒人敢出聲。
大家都知道,袁高領是太子爺,誰敢在太子爺面前放肆。
袁高領繼續說:“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這些難民,我們正一道要想辦法安置好。但是,我們的糧食儲備,全部拿出來,只夠難民吃兩個星期。你們覺得怎么安置這些難民比較好?”
錢多多皺眉:“我們正一在北陵這里的轄區面積并不大,如果五萬人全部安置的話,恐怕轄區不夠分。”
李衛國皺眉:“看來要跟馭靈師張家打一仗了,爭奪北陵的歸屬權。不然張家不會同意我們接納難民了。”
袁高領皺眉說:“我們只有三十個人,不能再折損了。跟張家開戰,只是白白浪費弟兄們的性命。”
三十多個人一起商議,但是都沒商議出來什么結果。
袁高領看著這群人相互吵架,甚至開罵,知道這事還得靠自己想辦法。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
袁高領捏著太陽穴,隨手一揮門開了。
安娜帶著十一個人站在門口:“請問,這里是正一道分部嗎?我是安娜,來報名加入正一道的。”
袁高領微笑說:“你來了?”
安娜歡呼:“太好了……可算找到你們了。我去了瑤海區的清涼寺,結果那邊的分部關門了,一路打聽,費了好長時間才知道,正一搬到滄浪區這里了。”
袁高領忽然靈光一閃:“安娜,你來的正是時候。”
當場,袁高領給安娜這群人辦理了正一道入學手續。
令袁高領意外的是,安娜帶領的這十二人小團隊,全部都是覺醒者。
而且最讓袁高領想不到的是,安娜竟然是木系造型能力覺醒者。
一個覺醒者就足夠各大宗門爭搶了,何況這一來就是十二個。
袁高領,李衛國,錢多多,夕,四人單獨留下來。
其他人護送十二個新人去修道院。
袁高領微笑說:“我打算用安娜的名義在北陵的瑤海區成立一個天正房地產開發集團。然后再以天正的名義招收難民。把瑤海區和滄浪區修建成一個完整的作戰區域。”
錢多多眼珠子一亮:“這招漂亮。瑤海區實際上被劃撥為恐獸占領區。我們這時候拿下瑤海區的阻力最小。既可以獲得馭靈師張家在瑤海區的土地,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安置災民。”
袁高領扭頭看著李衛國說:“先讓安娜在修道院玩幾天,適應一下修道院的環境,然后再把安娜接回來,帶在隊伍里。隊長你要親自傳授安娜道法。”
李衛國當場就不樂意了:“憑什么讓我去帶菜鳥啊,我很閑嗎?”
袁高領微笑問:“你不閑嗎?”
李衛國搖頭:“男子漢大丈夫,要某征戰沙場,要某征戰紗帳。帶菜鳥算什么本事。”
袁高領嚴肅地說:“一方面北陵分部建設需要安娜的木系造型能力。另外一方面,你帶安娜,也省的天天泡酒吧逛夜店。去那種地方找你,我這臉上掛不住,丟人。”
錢多多憋著笑。
夕面無表情。
袁高領,李衛國,錢多多,商量好了細則之后,袁高領編寫了行動計劃書。
李衛國負責新辦公地的工事防御,錢多多負責天正房地產開發集團的事情。
袁高領則是負責招聘。
為了更貼近廣大百姓的生活,袁高領換上舊汗衫,穿著拖鞋,開著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去街頭。
面包車上放著一個大喇叭。
喇叭喊著:
“大量招聘建筑工地勞工,有無經驗都行,活簡單,趕工期三班倒。包一日三餐,每個月三百塊錢。”
“大量招聘建筑工地勞工,有無經驗都行,活簡單,趕工期三班倒。包一日三餐,每個月三百塊錢。”
“大量招聘建筑工地勞工,有無經驗都行,活簡單,趕工期三班倒。包一日三餐,每個月三百塊錢。”
……
街上的難民們聽到喇叭的聲音,紛紛追上面包車:
“我以前就是干建筑工地的。”
“我懂圖紙,我是搞設計的。”
“我會開挖掘機!我還有紅翔畢業證書!”
“我是電焊工。”
“我是水電工!”
……
袁高領把面包車開到空曠地方。
難民們紛紛追趕過去。
袁高領把車停下來,弄了張破桌子往地上一擺,吆喝著:“要報名的趕緊來登記。“
難民們蜂擁而上,把袁高領給圍起來了。
袁高領拍著桌子,往嘴里塞根煙,一副包工頭的氣質顯露無疑:“都給老子安靜點,不要吵。先說清楚,老子接了一個挖溝渠的項目,五天的時間,要挖條溝渠,建造一個荷花池,手頭上只有一百把鋤頭,二百把鐵鍬。要是溝渠挖的好,老子交得了差,后面還有大活可以接。到時候可以招更多人。“
一個難民直接脫下外套,露出精瘦的肌肉:“俺以前就是干這個的,老板,招俺,不吃虧。”
袁高領咬著煙,一副大老粗的姿態:“叫什么老板,土啦吧唧的,記住,老子叫袁大頭,叫老子袁經理。老子是文化人中不中。都給老子記住了,以后叫老子袁經理。你叫啥名字,我給你登記一下。”
“俺叫王隔壁。”難民欣喜地笑著說。
袁高領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塊木牌,在木牌子上寫名字:“你這名字起的,真占便宜。王隔壁是吧,行,拿著這塊木牌,去滄浪區玄武湖邊的五牛橋那里領鐵鍬。”
又一個難民拋過來:“袁經理,俺叫李二牛,跟王隔壁是一個工程隊的。”
袁高領繼續雕刻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