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雨,
容溪清醒過來,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居然比以往充沛無數倍,正暗自納罕,忽然自己懷中一動,伶歌居然緊緊的抱著自己,她感受到自己醒來,也抬起頭,蒼白著嘴唇,笑著:“你終于醒了……”然后又倒進容溪懷中睡了過去。
容溪看著她這副樣子,凝神感知一番,才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并不醇厚,還混入了其他的東西,原來,竟是她用自己的靈力在幫助自己度過突破嗎?她為什么要這樣幫我啊?
容溪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目光溫柔繾綣如一彎春水,抬起手輕輕把少女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后,荒蕪了許久的心,終于有了暖意。
自那日之后,伶歌便自詡自己是容溪的救命恩人,又搬回了容溪的房里住,容溪從那晚開始,對伶歌越加熱絡,有時候還愿意和伶歌多說兩句,伶歌甚為歡喜,覺得散盡自己的靈力也值得。
那晚,更深露重,伶歌又在和容溪講話本里的故事,這次是秀才山間借宿遇美艷女鬼,正講到女鬼不想害秀才,打算把秀才推出破屋之時,容溪出聲打斷了伶歌,他斜靠在床榻上,看著燭光下被鍍了一層暖光的伶歌:“天了,你上來睡吧,地下冷。”
伶歌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呆愣!等等!這是什么好事!翩翩公子居然邀請自己同榻而眠!伶歌生怕容溪后悔,馬上卷吧卷吧被子,就鉆進了容溪的被子里,本來還心有忌憚,離容溪稍遠了一些,誰成想,容溪居然自己湊了過來,還伸手幫伶歌重新攏了攏被子,一只手就隔著被子放在了伶歌的肩膀上,這個姿勢竟像是把伶歌抱在懷里一樣,伶歌大氣都不敢出,逆著光看著自己面前的容溪,他嘴角帶笑,睫毛微顫,眼睛里更是數不盡的溫柔繾綣,伶歌甚至能感覺到容溪噴薄在自己臉上的熱氣,像是要把自己燙傷一般,容溪薄唇輕啟:“然后呢?”
“啊!什么?”伶歌如夢初醒一般,只顧著看美人,竟一時失了心智。
“剛才的那個故事,然后呢?”
“哦,哦,然后,然后……”
容溪偶爾會和伶歌嗯啊應和兩聲,回應伶歌的故事,伶歌真的很喜歡講故事,講到動情處不僅眉飛色舞,又是還會低低啜泣,容溪對故事的內容并不感興趣,容溪只是喜歡看著正全神貫注講故事的伶歌,伶歌說得累了,便睡去了,容溪輕輕擦干伶歌睫毛上的淚珠,摟緊了自己懷里的伶歌,安然睡去。
次日清晨,伶歌扭了兩下腦袋,竟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伶歌瞪大了眼睛,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一下子臉就紅了,她也不急著去做飯,只是呆呆的窩在容溪的懷里,打量這張熟睡的俊臉。
“你在看什么?”容溪閉著眼睛出聲了。
“看……看你……”伶歌的臉更紅了,連同耳朵尖都是紅彤彤的。
“看我什么?”容溪睜開了眼睛,看著日光透進來照射在伶歌的耳朵上,耳朵紅彤彤的,還有一層細細的絨毛,像是鍍了一層金邊,容溪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伶歌的耳朵,伶歌身體一僵硬。
“看你好看。”
“好看嗎?”容溪的目光回到伶歌的臉上,嘴角帶著笑意。
伶歌點點頭。
容溪似乎更加愿意與伶歌親近,會夾菜給伶歌,有時候伶歌在院子里喂雞還會感受到身后一道灼熱的目光,是容溪,他邊喝茶邊看著伶歌的一舉一動,伶歌干什么她都覺得很可愛,被炒菜的油煙嗆到流眼淚很可愛,追著雞滿院子的跑覺得很可愛,坐在臺階上曬著太陽打瞌睡也覺得很可愛……這個人,干什么都很可愛。
飯桌上,容溪又忍不住給伶歌夾了很多菜,他就喜歡看伶歌吃東西時兩個腮幫子鼓囊囊像小松鼠一樣,他也不急著吃,只是定定的看著伶歌吃,伶歌感受到這灼熱的目光,也不敢抬頭回應,只是低頭吃飯,這個翩翩公子,突然對自己那么熱絡,真的好不習慣啊,雖然好開心,但是好不習慣啊!
“是不是快過年了?”容溪開口詢問,他自己不過人界的節日,但是估算日子,應該是快了,伶歌是凡人,應該是要過節的。
“嗯,應該是吧。”
“過年需要做些什么?”容溪一臉好奇的詢問。
“過年啊,要吃餃子,放煙花,貼窗花,貼對聯……”伶歌自己也不太知道,但是話本看的多,所以用自己話本里學來的知識,努力的假扮好一個凡人。
“這些東西,要去山下買吧?”容溪有點為難。
“嗯,是的。”伶歌點點頭。
“那好吧,吃完飯我們下山一趟。”
“哦,好。”
吃完飯,容溪就牽著伶歌走出了院子,叮囑伶歌閉上眼睛,便又帶著伶歌騰云駕霧飛了起來,轉眼已經到了小鎮門口。容溪又牽著伶歌向前走去。
伶歌又回到了這個熱鬧的小鎮,街上車水馬龍,以前光顧著找“翩翩公子”也沒好好看看,這次翩翩公子找到了,伶歌便像是脫了韁的馬兒,這也新奇那也好看,容溪縱著她,轉眼間已經提了一大堆東西在手里,吃的玩的用的,伶歌甚至還給自己的那只小母雞買了一個新枕頭,她也不知道母雞需不需要枕頭,但是想著給它一只枕頭,它能很快的生出雞蛋。兩個人也沒有忘了正事,又采買了一堆過年用的東西,容溪算得不錯,確實是快過年了,所以買齊這些東西也沒有費什么波折,然后兩人心滿意足的又回到了山中的小院。
那晚,伶歌使出自己渾身解數來整治菜肴,做了一大桌子菜,根本不是兩個人能吃完的分量,吃完飯兩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伶歌突然想起來,還有餃子沒包,又拉著容溪去廚房里包餃子,可這和面并不是簡單的事,最終出鍋的餃子形態各異,還有好幾個面皮破了,肉餡到處都是,伶歌心疼的用勺子把那幾個壞餃子撈出來:“哎呀,好丑啊,它們露餡了。”
容溪笑笑,拍拍伶歌的肩膀:“沒事,很好看。”伶歌抬起頭正對上容溪盯著自己的目光。容溪又幫伶歌整理了卷起來的袖子,擦去了鼻尖上的面粉:“走吧,我們吃餃子吧。”
吃完餃子,容溪又問伶歌,是不是應該放煙花,可是兩個人并沒有買煙花,容溪低頭沉吟片刻:“我在這山中久居,不問世事,并不知這煙花是何樣,但是略懂術法,可以簡單代之,你能描述一下煙花是什么樣嗎?”
伶歌自己也沒有見過煙花,只按照話本里的萬紫千紅火樹銀花胡亂描述了一通,容溪點點頭,一只手捏了個訣,默念一番,在空中甩了一個響指,天空中就噼哩嘩啦的炸了起來,伶歌看得竟一時呆了。
一旁的容溪看著煙花照射下伶歌臉上五彩斑斕的變化,已經伶歌呆呆的長大的嘴,一把摟緊伶歌,低頭,吻了上去。
果然是,火樹銀花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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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R
我是個沒文化的小白寫手,剛開始寫,有些時間上的bug各位看官老爺就別當回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