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平平無奇的一天,不過突然開始流鼻涕了,時溢看了看已經被紙巾塞滿的桌斗,知道晚上放學后必須要去學校附近的診所看看了。
他的同桌是個可愛的小女生,叫做張可。小姑娘人很善良,不過現在正兇巴巴地說:“你要是再不去醫務室,我一下午都不理你了。”渾然不知即使是生氣,她也顯得那么可愛。那清脆的聲音,讓時溢失神,多久了?又有一個如此關心他的人,而他們才剛坐同桌一周。
不是他不想去醫務室,實在是醫務室基本上沒有藥。現在時溢是高二,已經在這所重點高中待了兩年了,去過醫務室幾次,但是只得到過不疼不癢的幾句囑托:“多喝溫水......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實在是不想再去了。
“好好好,張可,下午放學我就去買點藥?!睍r溢半是無奈半是高興的說道。面對同學的關懷,實在是讓人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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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耿敏珍所中。
時溢已經在這里坐了二十分鐘了,他剛到時,就有一位年輕醫生接待了他,十分詳細的各種詢問癥狀,看得出來,很專業。這位年輕醫生正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指揮其他醫生,一會兒忙著交代患者。時溢心想:“應該是名牌醫學大學生來到家里開的診所工作吧?!?p> 這時,這位醫生從樓上搬下來一箱藥,
時溢站起來,看著醫生欲言又止。醫生笑了:“你好,怎么了?您哪兒不舒服?”
時溢差點扭頭就走:“哦,不記得我了?我剛剛來的啊。”
不過他知道,如今是流感重發期,醫生特別忙,也許是忙昏了頭吧。于是他又耐著性子接受了一遍醫生的盤問。他本以為這下應該要給自己拿藥了,誰料,這時一位家長帶著兒子過來了,時溢心想:“要完!”因為多年經驗,大人在不需要排隊的時候總是比這些年紀小一些的學生有更多特權,而現在圍著這張醫生接診桌的人們并沒有什么排隊的意識。
而這個學生,時溢認識,是隔壁重點班的,似乎成績還不錯。
果然,醫生優先接待了他們,從一開始,那個叫張易霄的男生就滿口埋怨,“都怪張蕭然,病還沒好就來上學,肯定是她傳染的我,這種人就是自私?!彼膵寢尩故嵌吕?,說到:“那可不是,現在這個關鍵時期,誰愿意缺課啊?”時溢暗想:“可惜你插了我的隊?!?p> 時間就在他們的閑聊中過去了,等到這位張易霄結束的時候,時溢聽見他悄悄問醫生,聲音越來越低,“阿姨,那我能去學校上課嗎?”她的媽媽和醫生臉上都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醫生說,“這個理論上來講啊,發燒不到38度是沒必要請假的,還是正常上學吧?!睍r溢看到他暗松了一口氣,
時溢:“做人不能太雙標?!碑斎?,這話絕不會說出來。
之后時溢再次走上前去,這次是一位年老的醫生,之前那位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粗略地詢問之后,就開藥了,似乎流感期間一切病情按照流感處理。
“哦,不詢問那么多也能開藥嗎?那之前那位醫生和這位相比,我該相信誰?”
時溢也不敢質疑醫生,只好拿藥走人了。
晚自習已經上課半個小時了,時溢嘆了口氣,總算可以回去回復張可小朋友了。不過估計病還是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