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低下頭來,只是默默的哭。
“長姐為母,我打你,你服不服?”
看著被按在地上,臉都緊貼地板的溫意,溫秋雨冷聲問道。
望著溫秋雨近乎俯視又冷漠的眼神,溫意的恨一層一層的疊加發(fā)酵。
剛想破口大罵,腦袋上摁著頭發(fā)的那手就抵了下來,頭骨被地板摁得生疼。
簡直就像要疼得骨頭裂開了,她大叫著眼淚就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狠毒的看著溫秋雨,即使面前的視線已經模糊一片。
溫秋雨直接蹲了下來讓她好方便看清自己的臉。
“不服?”
她的眼神冷了下來,“你今天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因為你在我面前就是個雜碎。”
她話說得比誰都狠,欣賞著溫意頭發(fā)凌亂的貼在臉上、滿臉淚水鼻涕的腫臉。
“就算你今天什么也沒做,都是我在誣陷你。”她說話來了個大喘氣。
溫意就睜大了眼睛,“爸媽你聽——”她大叫著還沒說完,就被溫秋雨打斷。
“那你也得受著。”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我有實力,你沒有。我是國家都要保的人,而你只是一個普通富二代。”
溫秋雨笑了起來,笑溫意的低劣也笑原主的單蠢。
“嗚嗚嗚…”溫意聽了,直接大哭起來,鼻涕淚水糊了一臉,手臂和腳一起擺動,像是犯渾耍潑的六歲孩子。
溫秋雨直接站了起來,“好了,你們把她放開吧。”
其他人聽了就把她放開了來。
在溫意聽來,仿佛就是諷刺和嘲笑,讓她的恨簡直想要撕碎溫秋雨把她拿來喂狗。
溫玉恒和林間他們聽了卻眼神復雜。
溫秋雨的話雖然是威脅加挖苦,可是又何嘗說的不是真話呢?
順便也在激勵著溫意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沒有實力的嫉妒,而是靠自己努力。
只有自己足夠成功,說出的話才無論真假,皆是真理。
林間放開了自己一直緊抓著已經蒼白沒有血色的手。
看來秋雨根本沒有自己當時的蠢和天真,而且對小意還尚存一絲希望。
如果自己當初也能像秋雨那樣做,她現(xiàn)在的人生會不會就沒有少年時的那些遺憾?
她緩緩地舒了口氣。也慶幸自己沒有做當初所寒心的那位母親。
溫玉恒抿了抿嘴,看著撒潑打滾的溫意,眼神里的溫柔已經所剩無幾了。
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溫意已經沒有機會再涉足家族企業(yè)了。
溫意哭了半天也沒見人來哄自己,心里不禁更加委屈。
自己以前在那個家都說什么有什么,而且還特別寵自己,無論做錯了什么都不會責罵她,哪里還會看到她被人欺負?
她的喉嚨哽得像塞了塊咽不下去的饅頭,再喉間不上不下。
她想回去了。不想再在這里呆著,這跟她想象的生活一點也不一樣。
可是看著眼前的豪華裝修與泛著光的琉璃吊燈,以及墻上拍賣過豪價的書畫,她卻怎么也說不出想要離開的那句話。
直到林間和溫玉恒雙雙再過來把她扶起,她看向她們的眼神也不復當初。
為什么不給我求情?為什么要讓溫秋雨欺負我?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嗎?
偏心,兩個詞在她的腦袋里不斷放映。
她藏住了眼里深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