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澤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桃花島的水牢中,他嘗試著聚力沖破禁制,卻發現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又嘗試了一次才發現自己全身的靈力都被封印了。
他聽到有清脆的腳步聲傳來,他緩緩抬起頭正對著阿媛的臉。
阿媛勾了勾嘴角,眼睛卻帶著一絲心痛。
許楠澤見是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就低下頭去。
“澤哥哥,現在只有我能救你。”阿媛伸出修長的指甲,欲勾起許楠澤的下巴。
當她剛觸碰到他的下巴上粗糙的胡渣時,許楠澤就扭過頭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許楠澤冷冷的對她說。
阿媛吸了一口氣,看見他對自己的態度,呼吸都有些疼痛,為什么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他卻什么都看不到!
“許楠澤,我從小到大一直跟在你后面,你可曾正眼看過我?那只貓只不過在你身邊短短三個月,憑什么她能隨隨便便得到你的心,我卻什么都沒有?”
阿媛站起來,有些倔強的仰起頭,她不想許楠澤看見自己眼眶里的淚水。
“她現在生死全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許楠澤還是想好該怎么求我吧!哈哈哈哈……”她笑著笑著眼角劃過一滴淚。
她阿媛自小金貴,她再怎么喜歡許楠澤也不可能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尊嚴。
“你……”許楠澤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從小都不喜歡阿媛,覺得她心機重,但是他還是遵循先母的教誨,一直把她當妹妹。
他怎么沒有想到,她生在城府深的仙門世家,自己終究是疏忽了對她的防備。
……
“蕓姐姐!”
他用手不停的砸著封印,他不過是一個剛化作人形的小妖,靈力只夠勉強維持人形。
他的手敲打著封印,早已血肉模糊,他跌坐在幽閉山前。
自古去幽閉山活著出來屈指可數,而且都是修行數千年的妖精。蕓姐姐只不過剛剛修行過百年,而且身上還帶著傷……
要是她成功從幽閉山活著回來了也徹底與妖界斷了干系。與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斷了關系。
連橙想著眼角流下了淚水,這三個月到底經歷了什么!曾經那么美好的日子都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
靜靜走在被巖漿灼燒著滾燙的巖石上,每走一步腳底都忍受著劇痛。
她跌跌撞撞的堅持向前走著,她視線漸漸模糊,突然她被什么絆倒了,直勾勾倒在地上。
雙手因為慣性撐在地上。
“啊…”她忍不住輕呼一聲,抬起手一看,已經皮開肉腚了。
忽然一陣刺骨的寒風刮過,所有的巖漿都變成冰雪了。
她打了一個寒顫,咬了咬牙繼續朝前走了。她感覺頭發上都沾滿了雪白的霜花。
她強撐著繼續朝前走。
……
“哼!讓她吃點苦頭!”族長拿著手掌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四下的人大氣不敢出,誰都知道族長一直將圣女當做下一任族長來培養的,在同屆的小妖中資質最好,竟然被一個修仙者迷了心竅。
妖族坐下一個紅衣女子上前一步:“族長,既然我族已經重獲聚魂玉,復活玉溪真人的事宜應即刻開始準備了。”